谁知她这么一问,马兰兰干脆坐下,郁闷道,“还不是你那番话惹的祸!”

冷小眉愕然,马兰兰继续说:“没钱的时候大家各安其所有来有往,如今为了那一箱黄白之物,我爸兄弟姐妹几个都快打起来了!见天就板着个脸,说话满嘴火药味……”

搞半天是为了钱银的事。据知,马氏后人确实在祖屋里挖出了一小箱的金条。这是太公留下的,理应各户都分一些。问题是,每户分多少?

儿孙少的人要按户分,儿孙多的要按人头分,一时间吵闹不休。原本感情挺好的几兄弟,现在都准备打官司对簿公堂了。

“我爸一气之下不想要了,可我哥、姐他们死活不肯,吵着要去争取,说那是他们应得的为啥不要?还说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咽不下那口气啥的,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钱?”马兰兰气闷道。

冷小眉听罢,并不接腔。开玩笑,这是别人的家事,她这中介人最好别沾边。

“诶,你倒是给句话呀!”马兰兰却不容她置身事外,“我爸为这事被大哥大姐闹得头疼,你别见死不救啊!”

“我能给什么话?意外之财是非多,看你们自己怎么选罢了。”冷小眉挑挑眉,一边把织了一点的毛衣扯直些,一边说,“其实没什么好吵的,当初马如风说过留给儿子马光亮,马光亮不在了,自然是留给他的几位子女。除非几位子女都不在了,这才轮得到孙辈。当然,你们当孙辈的可以争取权益,拼命闹吧,这笔意外之财说不定哪天就被闹得竹篮打水了。”

诶?意思是按户分最公平?!马兰兰眼睛一亮,“谢了,改天再来找你。”手一甩,又把毛衣甩进冷小眉的藤筐里,转身飞奔回家。

冷小眉手一顿。这应该不算多嘴吧?纯粹发表一下自己的想法而已。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冷小眉是唯一一个与死去的太公有过接触的中间人。她的话,在挖出宝物后,马氏后人不敢有半点轻视之意。

万一她看不过眼悄悄去跟太公说起。然后太公一气之下回来了怎么办?这不得不防,大家说是吧?

于是,兄弟姐妹几个悄悄把那箱子黄白之物平分了,分不开的折成现金分摊,各房还叮嘱小辈千万别在外边胡言乱语。

由此可见。冷小眉的话蛮管用的,至少有人不满却不敢来抗议。

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

冷小眉很快便迎来第一个回头客——

“你是想问,一个十二岁小女孩有没什么遗言?”瞧着眼前这位竭力装出一副悲伤神情的妇人,冷小眉挑了挑眉。

她是马兰兰的二婶,表情悲伤得很到位,但她声音过于做作,紧皱的眉梢、下撇的嘴角总是不经意地想恢复正常的弧度,瞧得冷小眉都替她觉得累。

有些情感,就连专业的演员都未必伪装得出来。何况只是一介普通妇人?

不过,冷小眉不管这些。见马二婶忧伤地点头,便问她要了小女孩的资料。

“一个小女孩就算留了遗言,肯定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二婶,希望你考虑清楚,别白白浪费了一千块钱,这钱给了可是不退的。”冷小眉算出那个小女孩确实有遗言留给这位马二婶,于是好心提醒她。

那位妇人得知确实有遗言,哪里还听得进冷小眉的温馨提示?喜出望外地连忙从包包里掏出一千块现金放进钱箱里。

“我明白我明白,你快说。她到底说什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放哪儿了?”

冷小眉瞟她一眼,淡淡道,“是呀!她问你,你在众人料理她身后事的时候。把她的布布熊公仔扔哪儿了?那是她母亲最后一次送的生日礼物,她怎么也找不到,越来越恼火。”

“啊?!”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却得到一个意外中带点惊悚的,吓得马二婶容颜色变仓皇离去,可能是慌不迭地给小女孩找那布布熊公仔去了。

后来从马兰兰口中得知。那小女孩是马二婶大哥的独生女。她大哥夫妇在一次车祸中双双身亡,只留下一位九岁大的侄女和一份父母意外身亡的赔偿金的存折。

当时很多亲人抢着去收养小丫头,目的有纯的,也有心怀鬼胎的。可惜那位侄女命不好,在十二岁那年跟着大人闯红灯出了车祸,当场死亡。

但是,众人在料理她身后事时,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份存折。里边好歹有几十万哪!不知哪个坏心肝的给哄走了。

这小女孩的遭遇很不幸,可她并无冤情,否则来不到冷小眉这里。那马二婶估计是找不到存折,一气之下把布布熊随手丢了才闹出这事来。

所以,这桩生意没给冷小眉带来任何心理上的冲击,一如往日般行事。

因为这件事,林锋的大侄女通晓阴阳的传言,逐渐地东西两条街散布开去,倒是给她引来好几位客人。

“至今已经赚了近两万?厉害,给我瞧瞧你的手。”雷战惊讶状,拉过冷小眉的双手一看,掌心的字早已消失得干干净净,恢复以前的白皙绵柔。趁机揉几下,他媳妇的手真嫩!

除夕前一天晚上,说好出差两三天其实去了八、九天的雷战,和林锋、牛栢年一起回到西街的小店。

林锋端着一碟手撕鸡出来,无恨感慨:“消了好,我还担心你带着那两个字过年。”

“哦?不行吗?有忌讳?”冷小眉一听,好奇了。

“你想呀,大过年的你伸着一双阴阳手去派红包?谁敢领啊?”今晚的厨师是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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