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慌得一团乱,山上的日子也不平淡。

今天很难得,银河帝国那位赫赫有名的军机首领莅临玉鹤山。不仅他,秦煌也来了,直升机在天空转悠找不到位置,婷玉让人撤开阵里的屏障才安然落地。

苏杏和柏少华经常幽.会,明面上分开几年,实际上跟往常的日子没什么两样。

但婷玉和秦煌是实打实的好久不见,平时只是通通电话。

飞机安全降落,一身便装的他下了飞机,抬眸望来,炯炯有神的眼睛闪着温和的目光。脸上挂着微笑,精壮的身躯如青松般笔挺结实,沉稳地向她走来。

他的身后跟着几名近随士官,日常协助他的工作和处理他的生活琐事。如果长官是个软柿子,那么这些近随便是监督他的眼线。

但这些年来,秦煌立下赫赫战功,将士们对他是由衷敬服,想要收买他的人并不容易。

夫妻久别重逢,婷玉的情感内敛,加之现在周围那么多盏灯泡,她只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面露微笑,眸里漾着一丝惊喜。

夫耕于前,妻耘于后,同甘共苦,相敬如宾,这是他俩的相处方式。

秦煌是军人,也不习惯在人前表露情绪。走近了,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柏少华身上。

“你也来了。”

“总得讨个说法。”柏少华微笑,“你也不轻松吧?”

“嗐,习惯了。”秦煌哂然一笑。

习惯处理突发事件,面对各种质疑随机应变。不过今次的事比较严重,华夏区必须派他前来了解一下。

他和婷玉是夫妻,她不会把他拒之门外。

“姐夫。”苏杏笑吟吟地向秦煌打招呼,“这次给你们添麻烦了,真是对不起。”

“哦?真心的?”见她点头,秦煌顺口就提,“赶紧的,把赵家的毒蛹撤了。”

“那不行,”苏杏一口回绝,“刚挂几天就撤,别人会以为我们心虚怕了呢。”

“你们啊,现在骑虎难下,想撤已经不可能了。”秦煌用目光谴责两个女人一眼。

两个女人同时给他一个微笑,令人无奈。

柏少华倒是看了苏杏一眼,噙笑说:“这不叫骑虎难下,叫母老虎下山。”

苏杏噗哧地笑出来,“不管你们怎么说,反正事情已经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且走且看吧。”

强者最讨厌受人胁迫,尤其是被女人压制,反抗情绪越发强烈。但是没办法,她俩确实有这能耐,不服也只能吹胡子瞪眼,有本事自己把毒蛹阵破了。

“好了,回去再说,别在外边站着。”婷玉招呼他们回姐妹俩住的疏篱小院。

秦煌是突然到访,事先没有通知妻儿。

小宝还不知道自己爹来了,正在半山腰与长老们研究阵法,处理庄里事务。婷玉不想打扰他工作,打算今晚再给他一个惊喜,便唤了宁四郎、宁伽上来。

水芍药她们白天各忙各的,极少在家里闲着,只能让宁家二子招呼秦煌身边的几位近随。男人之间更有话题,让他俩招呼最合适不过了。

柏少华和苏杏一起来的,身边没带人。

回到西方后,柏少君、陆易经常跟其他伙伴出外执行任务或者打猎,知道苏杏这边一切都好便足够了。

但是,秦煌、柏少华是第一次来这里,不免好奇地到处走走。

“那里就是泉眼?”山顶上,秦煌指着水质清澈的小湖泊中心,“听说一直有水出?”

姐妹俩好眼光,竟能寻到这么好的一块风水宝地,羡煞旁人。

“嗯。”婷玉点头,边走边解答,“前几年世道不好,水被污染了,今年才慢慢好起来。”

听着她的讲解,秦煌身边的近随忙着拍照片。

苏杏和婷玉并未阻止,任他们拍,巫庄之所以安全不是靠地形山势,而是她俩的实力。

山顶的景致不多,很快,一行人随女主人回到她们的疏篱小院。宁家二子已在等候,由宁四郎招呼秦煌的几位近随,宁伽没走,向婷玉汇报了一件事。

“走?”婷玉神色不动,“走多少?”

“住在山脚的已经走光了,东、西山谷一共有五十六户想离开,他们恳请庄主放行。”宁伽说着,一边给客人泡茶,并向秦、柏两人致歉,“难得今天有贵客临门却有人闹事,让二位见笑了。”

“没什么,你们庄主任性,吓死个把人很正常。”秦煌笑说,“别说他们,我也想跑。”

柏少华调侃他说:“可惜头顶架着一把刀,不敢跑。”

“哈哈哈”秦煌、宁伽笑了起来,色字头上一把刀,很好理解。

男人笑成这样八成没好话,婷玉和苏杏不加理会,径自商量片刻,便告诉宁伽,“你跟山下的人说,想走的今天就走,让小宝消除他们对巫庄的记忆。”

过了今天,以后再想走就不那么容易了。

“何安走吗?”婷玉又问。

宁伽微微摇一下头,“他没提,师父的意思是”

“等人走光就把他杀了,庄里人心躁动多亏有他煽风点火,功不可没。”婷玉平静地说,“温娴与温情不同,杀何安之前告诉她真相,别让她恨你们。”

“是。”

宁伽与两位客人寒喧几句,带着婷玉的意思回议事堂去了。

宁家人以前不怎么理会山谷里的杂事,全部交给何安等宁家女婿处理。直到两位庄主要清理山庄不安分因素的时候,他们才开始正视自己收留的人群。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们利用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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