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紧张着,听说只是揉肩,心里顿时一松,然而才伸出手时,我突然又缩了回来,满脸通红的看着他,又急又慌的不知道怎么办,我才想起,披风里的我,此时可正不着寸缕的呵。
我裹紧了披风久久不动,他终于不耐烦,抬头看时,见我窘迫的模样,不由皱眉,”你等什么呢?”
烛光飘摇,他的脸阴晴难辩,烛影里只见他高挺的鼻翼下,是薄而削的唇,大选秀时,他的脸隐在金冠垂珠后,模糊不真切,此时仔细看时,他年纪并不大,大约二十六七的模样,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粗犷威猛,长眉浓黑如墨,深邃的眼海水般杳不可测,皮肤并不白皙,可也不黑,极健康的蜜色,竟颇是俊伟。
我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什么,只觉得嗓子顿时一干的样子,不自觉的暗咽了口垂涎,他见我只是紧揪着披风死不松手,愣了一愣,忽然就笑了起来,”哦,朕倒忘记你是头一遭儿的了,自然是不习惯光着身子给朕揉肩的了。”
他的话说得极直白,我直觉得脸腾的如火烧,窘迫之下,手将披风直揪得要挤出水来,他大约是觉得我的样子极可笑,更是哈哈大笑,将书一放,看着我问,”你叫龚……?”
”臣妾龚氏明月,”我垂首轻声的答。
他点头,”嗯,龚明月,明月,好名字,”说话见,他突然就将头凑到我的面前,眼里满满全是促狭,”龚明月,你可知道今天晚上,该如何伺候朕么?”
我又羞又慌,脸上分明已经涨得要裂了开来般,恨不得有个地洞能让我钻进去,摇摇头,想想又点点头,随即,又还是摇头,他笑得更是大声,看着我的脸,突然又道,”对了,大选那天,你的眼角上是不是糊了块胭脂的?”
我没想到他还记着,想到那日的弄巧成拙,心里暗暗生恼,却也只好点点头,”回皇上,正是臣妾。”
”嗯,是嘛,朕就知道你是个好玩的人儿,果然是很好玩,”他笑得打跌,一翻身躺到了床上,转头见我不动,拍一拍身边的空挡道,”过来。”
我看看他,又看看他留出来的那个地方,心知是再躲不过了,心里暗叹一口气,只好慢慢的挪了过去,挨到了他的身边。
谁知才到他的身边,就见他伸手一扯一扬,我只觉得身子一凉,瞬间,身上的披风已经被他扯开扔在了地上,赤裸的肌肤碰触到了空气里的冷,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尚没有来得及羞,他已经一把将我搂进了怀里,眼里有了迷蒙的悸动,语气里带了危险的气息道,”龚氏,宫里的老嬷嬷在教你规矩时,有没有告诉你,承恩时你该怎么说?”
我看着他越逼越近的脸,颤栗着身子说不出话来,就听他在我耳边轻轻的吹着气,道,”快说:谢主隆恩。”
”谢……,谢主隆恩……,”我闭上眼,任由他的唇一点一点,落在我的脸上,身上,然而眼里却分明有温热的水意,一滴一滴,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