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入刘伟鸿眼帘的是一个学龘生妹,长长的秀发披洒下来,一边织一条小辫子,扎两个小小的粉红色蝴蝶结,上身是粉红色的羽绒服,下身则是黑色短羊皮群,黑色紧身弹力裤,和一双粉红色的高背在身后,将她并不十分丰满的胸部勾勒得恰到好处,走路一蹦一跳的,似乎怎么都不肯安静下来,精致如画的小脸,挺直的鼻梁上渗出了一点点汗珠,显得可爱到十分。
萧瑜情!
刘伟鸿一眼就认出了她,正是萧阿姨的小女儿,任秀宜的妹妹萧瑜情。
和萧瑜情走在一起的,还有两个女孩儿,都长得很是秀美,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就是这个意思了。
公交车站在马路对面,估计萧瑜情是打算去那边坐公交车回去。
刘伟鸿没打算叫她。
对这个外表非常可爱的女孩,刘伟鸿的印象很深刻。正处于十足叛逆的年龄,要是被她“黏上”了,情形可不大妙。没准她能当着大伙的面叫他“姐夫”。
不过,世上之事,不如意者十之。
刘二哥没打算去惹萧瑜情,事情都偏偏找上门来了。
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三个小年轻,也就是十岁的样子,穿着牛仔衣牛仔裤,头发长长的,已经有了后世九零后小青年的风范。但这几个,却是标准的七零后。刘伟鸿想想就觉得好笑,后世的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对八零后九零后的“不屑”,说什么他们是被惯坏的一代,是被毁掉的一代,其实如此批评的人,早就忘记了,自己曾经也年轻过。
比如正钻出来纠缠萧瑜情她们几个女学生的这三个“七零后”男孩,又哪里有成熟稳重的样子了?除了没有将头发染成黄色(当时没那技术要有,也一定染了),其余和后世所谓九零后的街头小混混,毫无区别。
“滚!”
不知道怎么,那几个男孩便将萧瑜情惹恼了小丫头顿时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一手叉腰,一手直指,冲着几个男孩就是一声“大吼”!
男孩自然不会滚,还在那嬉皮笑脸地纠缠。
刘二哥知道走不掉了。萧瑜情是还没看见他,但他既然看到了这一幕,自然不能就此一走了之。万一萧瑜情有个什么闪失,往后还怎么见萧阿姨啊?
刘伟鸿叹了口气,索性将吉普车靠上人行道一边从车里走了下来,慢慢向那边踱去。
“哎,萧瑜情,你识相点!我又没惹你,我是叫她去玩,你管什么闲事?”
为头一个在手腕上戴着一串类似佛珠之类东西的男孩子,终于不耐烦了,冲着萧瑜情嚷嚷起来。另外两名秀气的女孩儿,似乎对这三个男孩子很是畏惧,躲在萧瑜情身后一声都不敢吭。
萧瑜情自然不怕!
萧二小姐怕过谁来?
“你没听清楚我的话啊,我叫你们快滚!”
萧瑜情一点面子都不给,双手叉腰,冲着三名男孩子又是一声“怒吼”,秀美无匹的小脸颊涨得通红,柳叶眉是真的竖了起来。
“信不信我叫警龘察把你们都抓起来?”
三个男孩子经笑起来。
“警龘察?哈哈,笑死人了!未必你们不知道吴少的爸爸,就是区局的吴局长?”
一名男孩子怪笑着说道。
原来又一个“我爸是李刚”!
对于首都城里一些干部子弟仗势欺人的情形,刘二哥倒是见得多了。刘二哥以前也是其中的一员不过欺男霸女的事,刘伟鸿是不干的。他们那帮纨绔,也很少打家里的大招牌。
这是一神“境界”!
后世著名的“我爸是李刚”事龘件,当事人李刚不过是一个科级干部,某市公龘安分局的副局长。他儿子就喜欢打大牌子。真正到了老刘家、老贺家这样的顶级豪门,是不需要大叫大嚷的。
一般来说刘伟鸿也好,贺为强也好,都不会随意和普通人家的少年人混在一起。偶尔有几个漂亮的“平民”家庭女孩子出现也犹如昙花一现。
京师这帮真正的大纨绔,对彼此的家庭背景,谁不是门清,用得着打牌子报字号?
刘伟鸿只是有些好笑后世的人,见了一个“我爸是李刚”就大惊小怪闹得全国皆知。殊不知这个乃是国粹,不知多少年的传统了。五代十国的后周,那个古往今来第一纨绔,周世宗柴荣的老爸,还嚷嚷过“我儿子是皇帝”呢!
这个区局局长,也不知是正的还是副的,在萧瑜情眼里,自然什么都不算。她妈正经是司局级干部,老萧家也是世家豪门,虽然比不上老刘家老贺家,对一般干部家庭来说,那是绝对需要仰望的。
“那就更好了,叫你爸过来看看,他儿子是个什么德行!”萧瑜情不屑地说道:“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是不是?王老虎抢亲啊?”
刘伟鸿禁不住笑出声来。
这个小丫头片子,看上去娇俏无比,在那里楞充大人,还要叫人家老子过来,当真有趣得很。
“你笑什么笑?关你屁事啊?”
当先那个“佛珠男孩”算是逮着人了,立即冲着刘伟鸿呲牙咧嘴起来。
或许他也隐约知道萧瑜情家里来头不小,不好真冲着萧瑜情发火,四周围观的人虽多,却谁也没有吭声,想要找个岔子,也无从下手。
刘二哥带着明显讥讽意味的这么一笑,就让他找到目标了。
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好好修理一顿,正好立威!
让这些小屁龘民家的后代都瞧瞧,在这首都城,到底是谁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