倨傲青年只是使了一个眼神,旁边的人立即心领神会。
“你,把令牌交出来。”
宁悠哑然,对方就这样找上门了,完全轻视,不,应该说是无视他!
“令牌在这里,要的话,过来取好了。”宁悠也不恼火,一手摊开令牌,一边向对方招手。
“找死!”
倨傲青年在旁,对方底气十足,眼底闪过一道寒光。
“我过去,你就没有第二次机会!”
他大步走过来,举起手掌,并不会去拿令牌,而是扇向宁悠的侧脸。
宁悠目光一冷,手拿玉牌如雷霆探出,对准他拍了过去。
“咔嚓”一声,随即是一阵凄厉的惨叫,对方的手掌直接被拍得血肉模糊,坚硬的玉牌把五指全部砸折了,翻向后面。
另外手腕的骨骼也断裂,鲜血直流。
“给你令牌,却没有手接,真是可惜。”宁悠声音冷寒。
他无情出手,但非心性冷血,而是对方欺人太甚,每个试炼之人,只有一次取令牌的机会,一旦在人台继续向上,被刷了下来,结果只有两个,要么留在人台,成为天台山的外门弟子,要么离开。
当然,还有第三种方法,抢夺他人的令牌,继续试炼。
“你......”他握住流血的手腕,痛得在地上打滚。
“回到主人身边,瞧好了再出手,不要踢到铁板了。”宁悠无情抬脚,猛地踹过去,踢中他的腹部。
那人惨叫一声,像一个破沙袋倒飞出去,冲向倨傲的青年。
“废物一个,要你何用!”倨傲青年漠然开口,一脚高抬,像开山劈狠劈下来。
“砰”的一声。倨傲青年的脚砸中那人,把他踩在地上。
“你,很好,好自为之。”倨傲青年扫了宁悠一眼。带人转身离去,向其他人强行索取玉牌。
“这种人,就是欠收拾。”宁悠对槐道人说道。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槐道人深有感触地回答。
“槐道友说的没错。这样,我就先行一步。在地台上等你了。”宁悠对槐道人抱拳一拜,凭借玉牌,登上天阶,继续试炼。
人台之上的天阶,压力和人台之下的天阶,完全没法比较,当宁悠踏上阶梯的时候,脸色微变一下。
“这对寻常的修士来说,压力确实不下,但是对我作用已经不大。”
宁悠没有停留。又以极快的速度向上冲去,快若雷霆,动如狡兔。
等到登了近千丈之后,压力达到万斤以上,宁悠才放慢脚步。
因为他发现,天梯上不时有悬浮的玉牌出现,而玉牌的主人,无疑是被传送到了人台。
“三千二百一十六?”
宁悠随手摄过来一面玉牌,见排名比较靠前,于是换下原本的令牌。用这个玉牌。
由于规定,一个人身上只能携带一面玉牌,所以宁悠也不打算带太多。
宁悠继续上路,前进的速度很快。他发现了天梯上的人越来越多,有艰难跋涉的,有举步维艰的,但也有轻松的,若闲庭信步。
“道友,你我组队吧。”一个中年人上前说道。他见宁悠走得这般轻松,定然也不是弱者。
“组队,这有什么好组队的?”宁悠好奇地问道。
“道友这就有所不知了,这次登天梯是一场天台山的试炼,想入天台山的门,又岂会那么便宜,其实前方是凶险重重,不仅是来自天梯的压力,还有各种艰难困阻。”
“哦?”宁悠神色一动,“比如?”
“强大的守关人,譬如山中的神兽,譬如天台山的内门弟子或长老等,也还有各种幻境,考验心性。”中年修士答道。
“原来如此,按照你这般说来,天台山的入门试炼确实没有那么简单,毕竟是仙道巨头,不可能这么‘随便’。”宁悠点头道,深以为然。
中年人见状,立即问道:“怎么样,和我组队吧,等下在多找几人,到时候必然能够通过这次的试炼。”
“恩......多谢好意,我还是不需要。”宁悠笑了笑,转身离去。
“诶,你在考虑一下,前方并非你想象的那般轻松,若是碰见内门弟子还好,但若是碰见某些强大而凶残的神兽,那可是要团灭的结局啊!”中年修士大叫道。
“既然如此,若真是碰到了,和你组队也无用。”宁悠轻飘飘传来一句,而他已经离去。
走到差不多天梯中央的时候,宁悠的玉牌排名已经上升到一千八百二十名。
“咦,这块玉牌,排名竟然是......一千名以内!”宁悠惊呼一声,锐利的目光立即发现在天阶之上,悬浮了一面排名在一千以内的玉牌。
“这会是一次不小的收获。”宁悠笑了,一路上来玉牌的排名一直上升速度很慢,这下子直接来个排名前一千的,他自然眼睛一亮。
宁悠上前去拿,步伐走到距离玉牌还有十步的地方,空间突然震动,一只大手拍了下来。
“谁?”
宁悠临危不乱,反手拍了上去,同时不慌不忙地后退。
“砰”
两只手掌在半空中碰撞,掀起狂风大浪,以平手分开。
这时,一道身穿道袍的男子出现,站在玉牌旁,望向宁悠,露出一丝惊异之色。
“天台山内门弟子?”
宁悠神色一动,认出男子身上的标志,正是天台山的内门弟子。
“你认得我?”男子问道。
“天台山的内门弟子,何人不认识,只是你以‘钓鱼’的方式,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