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拍了一些照片后,找一些看热闹的人问了下情况,让货车司机把车开走了,立即有两位好心人,从自家的批发部里拿出两条床单,把李庆跟兵兵盖起来。
太阳快下山时,天气还是闷热不已,厌厌被几个人拖到了李庆跟兵兵身边,有个男的眼里冒着熊熊怒火,从后面一脚踢在厌厌的膝盖后面,她便扑咚一声不跪了下去。有个男人把床单掀开,怒吼着让她睁开狗眼好好看清楚,这个拿她当命一样的男人,跟自已身上掉下来的肉,这么一个可爱的娃娃,如今是这般模样。
厌厌散乱着头发,终于哭出声来。
我爹捡起厌厌旁边的支架,轮起来对着厌厌一阵挥舞,把自己累得够呛,厌厌却没有什么反应,她趴在地上,把头靠着李庆的头上,不停哭嚎,不知道那时她心里是否会有一丁点的忏悔与愧疚!
我爹打累了后,李庆的几个舅舅,舅妈来了。掀开床单一看,李庆的舅妈跑到马路边上狂吐,几个舅舅都红了眼圈,眼泪狂流。几人一起把厌厌按在地上,用拳头狠锤,边锤边怒吼着大骂。
我呆呆的看着这一切,脑海里只有兵兵那张漂亮之极的可爱笑脸,与那几声奶声奶气如同天籁之音的姐姐,眼睛哭得又酸又痛。
李庆的舅舅们来了后,终于来了主事的,喊来灵车把他们拉走了。
那天折腾到晚上将近12点我们才回到家。
叔奶奶知道这个消息后,用头狠撞了几下墙,晕了过去,傻把式掐人中,味人参水好半天才醒过来。醒来后的叔奶奶没有停过眼泪,身子骨一下子焉了,好像没了革命的本钱,吃饭时碗都端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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