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明月高高地挂在天空,风在山间呼啸而过,听起来像是女人的抽泣声,树枝摇动树影重重,这样的夜晚总是令人心里发慌。
叶心铃站在小路中央,八个土在她前方十丈匪站成一排。他们有写穿着短衫,有写干脆连短衫都不穿,亮着膀子袒胸露乳。个个手里拿着武器,横着脸,脸上肉都快要挤到一块,却偏偏以为这样很凶狠。
这些土匪不但实力低,连眼力也不怎么样,都是一些不入流的角色,他们只当叶心铃年纪小好欺负,却没料想到她的修为比他们任何一个都还要高。
“此路非我开,此树非我栽,不过,要想从这里回去嘛,留下买命财。”叶心铃说得很轻,随风飘进了众人的耳朵。
“哈哈……小姑娘胆子不小。”那几个土匪哈哈大笑,这小丫头只怕是疯了,难道她以为就他们两个人能打得过他们?这小丫头才十四、五岁吧?这个年纪能有多少的修为,唬人不是这样唬的。
“你们胆子更不小。”
“少废话把你们身上的东西全部留下,赶快滚,迟了可别怪你洪爷改变主意。丫头你长得挺水灵的,送去丽春坊兴许还能卖不少钱。”
“本来想你们留下钱财就放你们离开,看来你们不太喜欢。”丽春坊一听就不是好地方。孝兴县烟花柳巷众多,丽春坊估计就是其中的一家。
听这几人的语气,这种事不知做了多少次,坑害了多少良家女子。就这么放他们走,太便宜他们了。
“你怎么看?”叶心铃问雷仁。
“扒光衣服吊在城门口晒几天。”雷仁嘿嘿的笑着。
“这事我来就行了,你一个姑娘家不适合,你先坐在一旁休息,等我好了叫你。”说完就掳起袖子冲了上去,笑得那叫一个兴奋狰狞,看他的样子似乎早就想干这种事了,只是一直苦于找不着机会。
这事叶心铃是不太好参与,她微微侧过头,过不会儿便听到前方传来惨叫的和撕布条的声音。
布条如雪花般在天上乱飞,雷仁越撕越带劲:“洪爷是吧,看你这么个头这么大,下面却跟小虫似的,来,哥哥帮你弹大点。”接着便传来弹响指的声音,那姓洪的嚎得比哭还难听。
“哎哟,哎哟,碎了,要碎了。哥哥,不爷爷,我求你别弹了。你要多少钱都给你,求求你别弹了,哎哟……”
“爷不差钱。”
可怜的家伙!不过这种人也不值得同情。
过了会儿,后面没了声响,叶心铃转过头来时,见八个人被绑在一起,只见清一色得白花花的大腿,雷仁特意采了些树叶遮住重点部位以免脏了叶心铃的眼睛。
那姓洪的晕死了过去,其余的七人神色复杂看着雷仁,好像是半夜里看到个大姑娘兴奋得扑上去要蹂躏一番,都压上了身,才发现这个大姑娘是个凶恶的女鬼,直接吓得阳痿。
“天晚了,明天在挂到城门上去,不过放在这里容易跑掉啊,怎么呢?”看到雷仁的笑容,醒着的七人齐齐打了个冷颤,刚刚撕他们衣服时就是这样笑得啊。
“有了。”雷仁看到前方的吊桥把他们提到吊桥中央挂在了桥底。
“这样就不会跑了。”
望着下面的滔滔河水,那七人在心里齐齐把雷仁咒了个遍,冷风从身下穿过,怎一个冷字了得。
山中夜晚比较冷,这一夜下来几人只怕会大病一场。
收拾了这些拦路的土匪,叶心铃和雷仁继续上路。吊桥过去有三条岔路,一条是通向山上,一条绕到山背后,还有一条就是通向神行天下。
这条路紧靠着河边,若是回望可以看到一个大人肉粽子正在桥下随风摇晃着。
过了吊桥没多久,河边立着三间房子,只有最前面的那一间最大的是青瓦房,后面两间都是石房,看过去和普通的民房没什么区别。窗户里透着昏黄的灯光,就靠着这丝灯光叶心铃看到了挂在房上的神行天下的徽章。
这里就是孝兴县分部?!
叶心铃与雷仁面面相觑,这也太寒酸了吧?在叶心铃的心中即使没有勤时府城的大气磅礴,也应该像青壤县那样在最繁华在街道上有几间门面。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竟然还有两间石房。这个石头可不是打磨得光亮的岩石,而是花花绿绿的石头和着泥土砌成的和土房没什么差别。
“寒老头对咱俩还真好。”雷仁冷笑。
“即来之则安之。”叶心铃素来看得很开,这里山清水秀倒也别有一番风味。她上前轻轻扣了扣门。
“谁?”门内传来一个声音,音色很怪好像男子变声期时的声音。
“请问焦少安总管在吗?”
叶心铃听到脚步声,过不会儿大门隙开一条缝隙,一个少年从里面探查头来,年纪不大,只有十三、四岁。
他紧张地打量着叶心铃,看到雷仁时头不自觉地向后缩了缩。“你们是谁?”
叶心铃将自己的青铜徽章拿出来,“我们是从府城来的。”
借着微弱的灯光,少年看清楚她手里的徽章过后把门打开,神行天下的徽章很特别,别人根本无法仿冒出来。
他门一打开叶心铃才发现这个少年穿着一件粗布衣服,衣服有些大,套在他身上显得他的身子更加单薄。
“原来是两位师兄师姐快里面请。”少年热情得招呼叶心铃两人进屋。
屋里的摆设很简单,只有一个木头做成的长桌和几张凳子,偌大的屋子空旷得紧,也没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