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琬点头，“这是自然。”只是她没有说出来，有些人并不是因为身边的人坏了，她才坏了的。而是本来的心肠就是黑了的。
她甚至记得。当年夏至被诬陷偷盗，就是青杏派人将她的腿打断。当时夏至苦苦哀求，她却以为夏至是真的做错了事情。程知萱却说。正是自己念着夏至的好，才会让夏至胆子养大了。偷偷地将她的东西偷出去，因为并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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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青杏却在旁边，得意洋洋地看着满身血污的夏至，唇角带着高高在上，一副得宠的模样，却偏偏声音还是不寒而栗地柔和，“夏至妹妹。你可是真傻。五小姐真心待你，你怎么就敢偷你自己主子的东西呢？”
夏至在地上痛的挣扎，满院迤逦拖行的血迹看上去甚是触目惊心。而自己却偏偏躲了出去，想来是因为不忍吧！
夏至念着青杏的好，可是她却从来不会想到夏至的半点好处的。
思及前尘往事，倒是没的让人心痛。她的指甲不由嵌入了掌心，让人看了心疼。
迎春在一旁看了，程知琬的脸色变得极为苍白。好似神游天外，却又直直地看着夏至。又看她的掌心攥得紧紧地，因而走到了她身边。关切地说道：“小姐，别怕。”
回头瞪了一眼夏至，道：“你看看你。只是说个大概就行了。偏偏这么说，没的让人害怕。你瞧瞧，小姐都害怕了。”
说着，蹲下身来，将程知琬死死攥着的手慢慢地展开，柔声道：“小姐没事了。您不是好好的么？夏至这丫头鲁莽，不会说话。您别在意。”
听到迎春这么说，又看到程知琬的脸色，夏至也吓了一跳。因而跪下来，脸上的神情变得懊丧。“都是奴婢不好。奴婢忘了小姐害怕。”
程知琬慢慢地收回目光，看着面前的丫头。虽然菊青没有开口。目光却也带着紧张，落在了自己身上。重活一世，若是还不能快意，岂不是白活？
摇摇头，道：“我没事。你们只管放心就好。”
“三小姐，奴婢方才看的真真的。夏至那小蹄子是真的认出了五小姐。我看到她扑到了五小姐的身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说着，也取出日常用的帕子，道：“可怜五小姐，年纪轻轻的，竟然就这么没了。实在是让人可惜啊。”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程知萱让碧痕给这个婆子取了一小块碎银子。婆子慌忙收在了怀里，道着谢离开了。
程知萱看着手上新涂的蔻丹，轻轻地问道：“姨娘去了祖母那里了么？”
碧痕点头，“方才咱们院子里的小丫头有说看到姨娘去了太夫人那里的了。”
程知萱点头，崔姨娘也是个伶俐的。乍然得到了程知琬落实死了的消息，也是坐不住了。作为程府三房的妾室，她也知道了该做那些事情了。这也不枉她们娘两个筹谋了那么久。
“好了，既然姨娘去了祖母那里，我们也应该去母亲那里看看去。别让旁人赶到了前面。”
既然程知琬的丫头知道了消息，不管出于什么心理，都要去郭氏那里告知了。这样的话，事情就会慢慢地朝着她希望的方向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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