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下书>军事历史>出来混>81计划有变

王建凯把胳膊搭在他肩上,揉着他的头发,把他揽在胸前靠着,只觉得一团杂草塞在喉口,刺得疼,憋的酸。

韩蒙就势软下来,伏在王建凯的腿上,他的肩剧烈的抖动着,压抑而痛苦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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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讲机里的荤话又带来一阵哈哈大笑,把韩蒙的啜泣声掩盖的一干二净。

“蒙子,蒙子?”里面有人呼叫,王建凯拿过对讲机放在嘴边,“收到,讲话。”

“蒙子?”对方质疑的又叫了一声,王建凯听出是段虎的声音,便闭了对讲,一个电话追过去问什么事。

段虎意外的不得了,说是,想叫韩蒙收工后去宵夜,他不知道王建凯是否知道韩蒙要去顶罪的事,于是试着问:“哥,你怎么在呢?”

王建凯深吸口气,说:“宵个屁夜!喝酒就是喝酒!”

段虎觉得王建凯口气不对,忙说:“是,是!喝酒,哥……去不去?”

“去。”王建凯胸口发闷,也正想喝酒。

段虎猜测王建凯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便笑道:“那行,您跟蒙子一起来吧,在小黑烧烤。”

小黑烧烤是当年王建凯打工的餐厅,也是他结识韩奕和荀渐的地方。七八年了还是老样子,不大的店面,没几个伙计,七八张桌子,两台烤肉炉。凌晨档比晚餐时的人还要多些,夜班的出租司机,无架可打的小混混是这里的常客。

王建凯跟韩蒙赶到的时候,段虎、东来已经挑了靠墙的桌子坐了,王建凯带着韩蒙坐下,才问:“还有人吗?”

虎子看看东来,东来笑道:“没了。”

王建凯拍拍东来的肩,想必他知道自己心情不好,也没叫别人,点根烟的功夫,东来把酒填满了,王建凯吹出口烟雾,说:“换白的。”

……

那天凌晨四个人喝了五瓶东北高粱烧。

四个人说了不少掏心窝子的话。

王建凯醉了,醉到舌头不打弯,拉着蒙子的残手不放,那手只剩三根手指,空空落落的。

韩蒙也醉了,哭了几回,被虎子哄,被东来逗,被王建凯骂!

他说,你自己要混得,你跟着你大哥熬过香,进了帮,这辈子就是个混的命,出来混就是路死插牌、沟死土埋!哭要是有用的话,哥陪你哭!

他说,除死无大祸,不过是千、八百个日升月落,出来之后还能是条汉子就值了!

他说,前前后后都给你铺垫好,进去机灵着点,少说多看扛住一天就能扛住每一天!

他还说,荀哥不是毁你,荀哥是惦记教你。

他还说了很多,向来醉酒不言的他,说的口干舌燥,却又是一杯小烧倒进胃里。

谁也没劝他不喝,东来跟虎子知道他这是心里堵得慌,说说能舒服。

末了,王建凯说,蒙子,哥对不住你,你爸妈我养,你在里面我帮你养,等你出来我跟你一块养!

那天凌晨,老板小黑送他们出门,四个人互相扶着搀着,他们一路往前走,没有车敢停下来拉他们,不知谁脚下一歪摔倒了,就带倒另外三个,既是这样也还搭着肩,搂着膀,再晃晃悠悠站起来,接茬儿往前走……

王建凯根本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回的哪儿?次日清晨,在胃窝剧烈的翻涌中醒过来,他翻身下地冲进卫生间,可干呕了半天也只是些苦水,宿酒的味道十分刺鼻。他的头也疼,要撕开颅骨一般的疼,他的两个手掌摁着太阳穴,强忍着站起来,依旧是头重脚轻。

他拧开水龙头,把头放进冷水里浸着,也不知道浸了多久,直到因为冷却而麻木了痛感,他才直起身子。却猛然从妆镜里看见荀渐正倚在门框上斜着眼瞪他。

他转过身,揪了根毛巾边擦头边叫“二哥”。

荀渐不吭声的退出来,王建凯也跟着出来。只见荀渐指指饭桌,说:“喝喽。”

桌上一晚白米粥,这是荀渐唯一会做的饭,那还是因为熬粥的锅太好使——四勺水,一勺米、通电、定时……

王建凯胃里直翻腾别说是饭,水都咽不下。冰劲一过脑袋疼的更厉害,他撇嘴看看荀渐,笑道:“您做的啊。”

“少废话,喝喽。”

“不舍得喝,嘿嘿,一会儿喝。”他摁着太阳穴,脸色冒白。

荀渐“嘶~~”了声,喝道:“给我喝了!”

这一碗粥,王建凯足喝了有十分种。荀渐就坐在他对面,有一搭无一搭的训——

除死无大祸,什么了不起的事能把自己喝的跟死猪似地!

这要碰见梁子你们四个活不活了!

就数着东来不懂事,那俩管不了你,他也不劝!

“二哥,东来劝来着。”王建凯低着头,醉酒醉到怎么回家都不知道这事是自己不对。

“劝来着!他灌来着还差不多!他狗精神一千一万的,欠收拾!”

王建凯嘿嘿笑了,听出来了,这哪是骂,这是待见啊。

他拾了碗筷去洗,手机嗡嗡震响,这回真是乔良了。说曾爷听了他稍的话,要见人,不光要见王建凯还要见欢蹦乱跳的程洋。

荀渐又等小凯打了几个电话才问:“程洋出来了?”

“嗯,已经接出来了,有人看着呢。”王建凯依旧摁着太阳穴,一晃脑袋就要炸开一般。

“你什么打算?”荀渐问。

“那天弈哥说,约到卢曾要跟他吱会一声。我这就给弈哥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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