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下书>军事历史>出来混>53中秋前夜

荀渐扶着墙站住,却仍呵斥到:“我不是老大,过我这关难!这粉!你老实吸了,不吸,没饭!没水!你就这跪着吧!”

说罢吧一抬脚回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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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还有人声活气儿的小院霎时安静了下来。

王建凯眼巴巴的看着那扇门,总觉得二哥随时都会再出来,可直到那灯忽闪一下灭了,他才自嘲的呵出口气,胸口却似被什么塞住了那么疼。

他睡时赤着上身,想是二哥曾给上过药。此刻深秋浓夜只穿了条牛仔裤的他被冷风扫过正经是一身寒凉,他看看石桌一时哑然无语。

他想,是应该告诉荀渐实情,告诉他唐旺手里有至少两处暗场都是经大斌之手逼着赌客低价转让才拿到的,告诉他大斌暗自将接送客人进场的班车加了转送点,现在只要大斌一句话,那些客人究竟会被接到谁的场子都难以控制,他还应该告诉二哥场子里至少一半的人可能随时换东家,因为有人试探过以高出一倍甚至三倍的价钱请他们转场。就连废了一只手的韩蒙都有人肯出钱请回去……

他当然还应该告诉荀渐,任豪他……

突然,木门吱呀一声响,任豪推门进来。王建凯顿觉无比尴尬,他向里偏了偏身子,把脸也偏向一侧。他不明白二哥留宿倒也罢了,任豪为什么也不走。

却见任豪提着个大大的黑色塑料袋,来到他面前,往石桌上一放,轻声说:“这个,荀哥让买的,说你用得上。”

王建凯歪头看看任豪,打开塑料袋——竟是一摞黄表纸并着冥币、金银元宝和香,他突然就鼻根一酸,一行泪滚了下来。今晚是父母的忌日,他本想着自己一身的罪责,二哥既不放他去上坟,也只能过几天再去补,却怎么都没想到二哥竟想的这么周全。

往年这一天都是韩奕、荀渐跟南风拖着他到处玩,喝酒、嗨歌、撒疯!夜深的时候,在小街口,四个半大孩子,折一根树杈在地上一本正经的画上大半个圈,每次都要南风提醒:“哎哎,西南留个口啊,别封死了,叔叔阿姨回不去!”

圈儿外面摆的酒从当年的红星二锅头变成现如今的茅台,烟一直是红塔山,那个是他爸爸喜欢的牌子,豆豉鲮鱼和午餐肉罐头,两副竹筷两个纸杯,松软的高粱面的饼子上插一把香……

四个人奋力的烧纸,烧纸钱,烧元宝,烧王建凯得了满分的卷子,烧他每天一张的习字帖……烧的火焰上窜,烤的头发滋滋响。

每一次,王建凯都跪在香前,三张一叠三张一叠的往火里续纸。

荀渐会不时往四周围抛几张燃着火苗的纸钱,小声的念叨“游魂野鬼,给你们钱了啊,都别抢,这是可是老大的钱,小心做坏事投不了胎!”

韩奕总是一言不发握着树杈拨弄那火,挑虚、挑旺,遇见风转火势向小凯扑去,就挡在他前面,把火团打散。

而南风向来抱着肩,瑟瑟在秋风里抽泣,为他们不敢回首的昨天和没有方向的未来……

任豪半蹲下来把打火机塞进他手里,说:“去外面,我陪你。”王建凯苦笑一下,低头抹掉了泪,说:“好。”村庄的夜晚一片暗黑无边,两人在离小院不远处的分叉道边简单的祭奠过,又折回村屋。

看看表刚过十二点。

王建凯在门口叫道:“二哥……”屋子里却没有一点声息。

他提高了声音又叫:“二哥……”依旧没有动静。

任豪洗过一把脸,这才说要回场子瞧瞧,他拍拍王建凯的肩,说:“荀哥,他心里有你。”王建凯点点头由他出去,跟着落了门闩,再把馒头的链子打开,馒头撒着换的往他身上扑,他手心向下给馒头个手势,馒头会意了一下,就发着呜呜的咕哝声,坐在地上。

他向来不拿二哥的话当玩笑——这粉!老实吸了,不吸,没饭!没水!你就这跪着吧!”

王建凯在小院当中的石板上跪下,馒头就蜷伏在他面前,仿佛也有了哀伤……

韩奕一身酒气回到家,进门就抱着马桶哇哇的吐。

十二点回家,还真不是一般的早,南风捏着鼻子在他背上拍打,骂他:“怎么不喝死你!”

韩奕倒出嘴来,竟笑道:“喝死也值!今晚……跟陈秘书长一起喝的,那家伙……无、底洞……”

说完又把嘴聚在水管子上,咕咚咕咚的喝冷水,南风揪着衣服拉了几次都没拉住,索性不理他。他漱了口,隔着气,手臂搭在南风肩膀上边外走着边说:“这人我请了多少次都没请着,妈的,跟我拽……我三天就拿下他!”

南风搂着他的腰,觉得他走的越来越沉,不禁拧了他一下,“你坚持会,倒了我扶不动啊。”

而韩奕却执意不进屋,停在客厅嘟囔:“我睡沙发。”

“哎呀,你睡床去。”南风往屋里拽他,睡沙发多累!

“不不,我这味儿……儿子不喜欢!”韩奕的舌头有点大了,他“噗通”坐下,和衣就歪倒下去。南风叫他,他没反应,推推他还没反应,拿起沙发上的乌木条子敲敲他,他还是一动不动。

南风搬着他的脚放好,给脱了鞋和袜子,还没拿走呼噜声就起来了。

南风“哼”了一声回屋,拿起手机给荀渐发短信——“没有狗粮了”

这样的暗语,是他们相互之间短信联络之前必发的,是双方确定对方是机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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