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下书>军事历史>出来混>114小马过河
跟自己住,就没个怕的人,性子越来越野,她也多少次跟儿子说起东来是个愁,今天这架势分明就是把卫勤惹火了,多难得的教育机会,她怎么会拦着。

于是姥姥拉着东来的手说:“听你舅舅的话,你好好跟他说啊。”

东来还想争取外援,却被卫勤的大手抓着胳膊拖进了屋。

卫勤拉开对待少年犯的架子跟东来谈话,可仅立正的姿势就纠正了十分钟,东来由害臊引出一肚子闷气,不但不听他舅的,还梗着脖子、歪着头、斜腰拉跨,站的像棵歪脖子树。

卫勤气急了,去外间屋抄起扫床的“笤帚疙瘩”,姥姥知道不好,虽拦不住却颤着声喊:“别打他,有话好好说!你别打他!”

卫勤回了声:“听话就不打!”

进屋插门,不再废话,拉过“歪脖子树”照着屁股抽了两笤帚,压着声音:“会不会站好了!”

东来捂着屁股咧着嘴,刚想叫唤,卫勤又压着嗓音说:“你姥姥听着呢,你叫?叫?!”

东来被他舅整的无语,碍于不想让他姥姥担心,勉强站直了。卫勤开始旁征博引,从父母离异不代表不爱他,讲到自暴自弃的严重后果,东来数度不屑一顾的打打哈欠,挖挖耳朵均被笤帚疙瘩抽回原形。

其实,那些道理他懂,但那些话,他烦!

说的口干舌燥,卫勤用笤帚把儿捅捅东来,说:“看着我!”

东来翻个白眼,动作有点慢,又挨了一下,但还是转脸望向舅舅,有气无力的敷衍:“我都记住了。”

卫勤叹口气:“长进点!我跟你说,下回再犯事儿,没人领你出来,先去我那儿呆一礼拜!”

……

荀渐把莫晓璐送回家,在楼底下忽然抓住她的手腕,说:“那破超市别去了‘实践’半年了还有啥好践的?”

莫晓璐抿嘴笑笑把手挣出来,说:“跟你那么潇洒就好了。工作不能丢。”

荀渐甚是震惊,忙问为什么。莫晓璐低了头,再抬起来时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泪花,说:“……其实,我休学了……”只这一句,她又垂泪不语,荀渐急的蹿火:“别哭!先说咋回事!回头,我陪你哭。”

莫晓璐又嗤的一声笑了:“贫死了你!我没哭……没事儿。”

荀渐不好强求,只能特真诚的说:“这样吧,你不想说就先不说,能说的时候,你给我打电话。”

莫晓璐点点头:“行,有事我会找你。”

俩人道了别,荀渐看着她进了单元门,转身走了两步又折回来,说:“把你上下班时间发个短信给我。”

莫晓璐回头看着他笑了笑,点点头,摆摆手就跑上了楼。

这个初夏的夜晚异常炎热,少年们各怀心事,在生活的一角驻足,或拥吻恋人,或酣然入梦,或将眉头揪成了结,或望着顶楼亮起的那盏灯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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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奕给店面换了个“红色”的名字——新芳巷。荀渐觉得不好听,可韩奕说这名字指定火!便找大师选了良辰吉日,租了花篮礼炮,放了几挂爆响的土鞭,这生意就算开张了,韩奕忙的脚不沾地儿,而荀渐在周五的事情上尝到了甜头,依旧每天投身于各种债务纠纷,扮演正义使者赚着无本万利的车马费。

在干了几件漂亮事儿后,荀渐有点找不着北,甭管什么纠纷他都敢插一脚。韩奕说:“这行儿水深,你小心呛着!”

荀渐就给他讲“小马过河”的故事,被韩奕一脚踹到地上还嘿嘿傻乐:“真的真的,水深水浅,不是河的问题,是腿的问题……”韩奕不爱跟他废话,让他千万悠着点儿。

天天跟着荀渐瞎晃,奔波在讨债一线的哥们还有两位,年纪都比荀渐略大些,却唯荀渐马首是瞻,一高一矮,高的外号叫“瓶子”矮的叫“盖儿”

仨人里面,瓶子的人脉关系甚广,经常能拿到各种各样的“活儿”,靠谱的不靠谱的只要价钱合适,仨人就敢接手。而盖儿的特长是骂人,甭管对面是谁,只要简单理清欠钱者的个人情况,他就能不吐脏字的嘚嘚俩小时,时常把欠钱的说的无地自容,面红耳赤,赖不下去,还钱求清净。

可翻得山多终遇虎,哪一行都有它的潜规则。

荀渐恰恰就踩了这个规矩,且一脚下去就跌了个大跟头。

这天周末,韩奕在店里,例行去给vip包房的客人敬酒,从最后一间包房出来时已经喝得走高,不但晕还想吐。

服务员扶着他去休息,还没进办公室就有人着急忙慌的跑来报告:“刚才有辆车停在门口,推下个人来,脸上全是血,肿的像猪头……”

韩奕闻听,酒醒了一半,忙跟着来人跑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大幕开启,那血雨腥风的江湖路啊

你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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