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馨兰的话好比一个在深水里苦苦挣扎却又是毫无生还希望的人见到救命稻草般,欧阳老侯爷就像是看到希望一样,语气更是急切万分的问道:“真的?馨丫头你说的可是真的?”

在得到嫡孙出事的消息到现在,尤其是在听到太医说欧阳云天可能是醒不过来,而且就算是醒过来也会永远的躺在床上的话后,这一切无疑是给欧阳老侯爷重棒一击,同时也给靖国侯府蒙上一层厚厚的阴影。

对于欧阳老侯爷的询问,欧阳馨兰语气坚定的说道:“祖父,馨兰能医治好大哥的这病。”无论如何,无论用什么办法,她都会把大哥医治好,英年早逝这样的事情她绝对不会发生在大哥身上。

“祖父,有请太医过来看过吗?太医是怎么说的?”靖国侯府是先祖皇帝亲封的侯门,自然有请太医上门的资格,所以欧阳馨兰在她动手治疗想了解一下之前太医过来医治的结果。

“西夷对大雍的这场战争想必你也是知道的,云天得赵大将军点为前锋首先入沙场,只是这场仗开始没多久,云天的前锋队伍在一次偷袭行动中遭人暗算,损失惨重,连着云天也跟着遭人毒手,不仅仅是身中剧毒,而且连着脚筋都给那群歹人挑断,太医说了,就算是云天能醒过来,怕也是一生都站不起来了。”说到这里,欧阳老侯爷声音哽咽,他唯一的嫡孙啊,如今变成这样,这不是明显的要断了他靖国侯府的希望吗?

欧阳老侯爷这话让欧阳馨兰瞪大她那双凤眼,难以置信的看向躺在床上的欧阳云天,她看大哥的脸色就以为单单只是中毒,没想到还有这般更毒辣的手段,挑断一个武将的脚筋,让他再也不能站立习武,这无疑是断了他的武将生涯!

大哥身上所中的毒还好点,偏生给挑断的脚筋这无疑是给她来了一个大大的难题,脚筋给断,这该如何生筋啊!欧阳馨兰皱着眉头,绷紧着小脸,心思却是快速的转动着,把脑袋里所学的东西全部过了一遍后,发现在去腐生肌这一块,她之前没有碰到的那部分。

到此,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袭上欧阳馨兰的心头,怎么办,就算自己给大哥把毒解了,可大哥舒醒过来后若是知道自己今后一生只能躺在床上度过,这比要了他的命还让他接受不了。

眼眶开始泛红,面对眼前的情况,再看看旁边用含着希望眼光的祖父,欧阳馨兰感觉到肩上的胆子很重。她很明白大哥的生与死,健康与否,这都关系到靖国侯府的兴衰荣辱。或许说一个嫡子的生死,在别的世家来说,这可能影响不大,但是对于这子息单薄的靖国侯府来说,这无疑是断了侯府今后的生存。

做出这般事情的人,真真是好歹毒的用心!

欧阳馨兰眨了眨眼睛,把眼眶的湿润忍下去后,走到床边,准备给欧阳云天把脉看看他的具体情况怎么样。

半晌过后,欧阳馨兰脸色微微泛白,想不到这毒居然这么深,看来是必须先解毒,可大哥醒过来后要是知道他这脚以后不能走路了,她又该如何向大哥解释?倘若不解毒的话,大哥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面对这样的难题,欧阳馨兰沉了沉心中的焦急跟慌张后把欧阳云天的手放进被中,然后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把云神医给她的保命药拿出来一颗,放进欧阳云天的嘴里,借此先护住欧阳云天的心脉,解毒的话,还需要药材找齐后才能继续。

见着欧阳馨兰的这番动作,欧阳老侯爷一直都在一旁不做声,等到欧阳馨兰给欧阳云天喂完药后才小心的开口问向欧阳馨兰:“馨丫头,云天他……”

靖国侯府万万不能失去这个唯一的嫡子,必须保住!

欧阳老侯爷心带焦急的询问着,话里的小心翼翼让欧阳馨兰心里也跟着发酸。

“祖父,大哥身上所中的毒我能解开,可大哥被人挑断的脚筋……”

欧阳馨兰这欲语还休的样子让欧阳老侯爷的心跟着一沉,他的嫡孙难道真的站不起来了?心里是这样的想着,但是欧阳馨兰后面的话让欧阳老侯爷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祖父,我真的是束手无策,所以要帮大哥的话,只能向师父云神医求救,可师父不认我这个徒弟也有好些时候,我若是向师父求救的话,也不知道师父会不会念及我们之前的师徒之情同意来医治大哥。”欧阳馨兰并没有把自己已经得到云神医再次认可的事情告诉欧阳老侯爷,因为现在还不是告诉老侯爷的时候,等时机成熟时,她自然会说。

云神医曾经是欧阳馨兰师父一事欧阳老侯爷自然是很清楚,只是他这孙女之前不争气,让人逐出师门也是怨不得人,可是现在再要上人家神医门前求救的话,也是不知道人家云神医愿不愿意伸出手来。

不过既然云天的脚有希望好的话,哪怕是豁出他的这张老脸都可以。

“馨丫头,快告诉祖父该怎么联系云神医,”欧阳老侯爷脸上带着高兴,同时也带着焦急,“是不是要人上门去请?是的话,祖父我立马就动身去汶州把云神医请回来。”说完便要往屋外冲去,那架势根本就看不出是个年近古稀的老人家。

欧阳老侯爷刚动就给欧阳馨兰唤住,“祖父请暂且留步,此番去汶州耗时太多,来回都要上半个月的时间,而且我师父行踪不明,祖父此去未必能找到师父,待我一会修书一封给我师兄,希望师兄能帮我劝师父前来帮这个忙。”

欧阳馨兰心里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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