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孤魂嘴角的鲜血,花信眼中的泪水,春无艳脸上的冷笑汇聚成一副惨烈诡异的画面。
愣在原地良久过后,花信不知是哪里来的力量,不顾一切的奔向倒地不起的夜孤魂,速度之快就连一般的武者也决计不会与之相媲美,如此柔弱的琴师能够爆发出如此速度不得不让人感叹人的巨大潜力。
看着花信的举动,春无艳轻蔑的一笑,身形一闪先行一步站在了夜孤魂的身前,面对着花信冷冷的说道:“姑娘留步,莫要冲动,想必这个暗影族的家伙是你的相识,我春无艳也并非嗜杀之人,今天若是姑娘能够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放了你这位朋友,你看如何?”
此刻花信已经来到了春无艳的近前,由于春无艳的遮挡,其身后的夜孤魂已经不能完全看清楚,只能隐约看到其不断颤抖的身姿,花信心如刀绞,不知为何,居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春无艳的条件。
“说吧,只要你能放过夜孤魂,我便答应你的条件,希望你言而有信”
听到花信居然连条件是什么都不问便爽快的一口答应下来,春无艳也是为之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不错,不错,姑娘虽为一介女流,也并非修武之人,做事居然如此干脆,真让人佩服,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只要姑娘将心神完全释放,不做任何防范与抵触,让我探索一下姑娘灵魂奥秘便可,我只不过是好奇姑娘在我的灵魂偷袭之下为何异于常人,在他人全部晕厥之时,能够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放心,只是探索,绝无恶意,待到探索结束,我便放了你的朋友,而且还要给你一个天大的机缘,这样的买卖绝对不亏本,姑娘觉得怎么样啊?”春无艳犹如一个贪婪的神棍,不断利用各式各样的方法诱导花信上当。因为他知道,想花信这种情况,要想夺取对方灵魂之力,除了对方主动放开心神无条件让自己灵魂侵入以外根本别无他途。所以当今声名赫赫的血族太子春无艳大人也只能施展出了市井无赖的伎俩。
听到此话,奄奄一息的夜孤魂心中猛然震动,虽然他不知道春无艳此举的真正目的,但是不用想也知道,这家伙绝无好意,而单纯的花信要是真的释放心神,让春无艳做所谓的灵魂探索,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想到此,夜孤魂强打精神,不顾被春无艳一掌震的支离破碎内脏所带来的剧痛,对着花信大声喊道:“花信姑娘休要听这狼子野心的家伙胡言乱语,你速速离开,不要管我,我自有脱身之法!”
花信听到夜孤魂不顾生命安危的提醒自己,突然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暖流流遍全身,不知何时已经不再流淌的泪水再次不自觉的滴滴滑落脸颊。
“将死之人还敢在我面前造次,给我闭嘴”为了避免夜孤魂出言打扰了自己对花信的诱导,春无艳直接动用血灵之力将重伤垂死的夜孤魂禁锢,别说是说话,就连动一动手指都已经成为了奢望。
“住手!只要你在对夜孤魂动手,我保证你的计划完全泡汤,虽然我不知道怎么阻止你,但是看你的样子应该得到我的全力配合才能实施你不可告人的计划,我不管你的计划怎样,但是从此刻开始夜孤魂不能收到任何伤害,只要你再打他的主意,我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让你的计划得逞!”一项温柔的花信看到夜孤魂为了提醒自己再次受到了春无艳的攻击,顿时怒不可遏,一反常态的对着春无艳厉声喝道。
春无艳被花信呵斥的一愣,随后笑道:“呵呵,有趣,有趣,没想到还是个烈性女子,好,我答应你,绝不再动夜孤魂分毫便是,怎么样?现在可以放开心神了么?”
花信看到春无艳真的没有在对夜孤魂动手意思,略微放下心来,看了看倒地不起的夜孤魂,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随后缓缓闭上了双眼,放开了自己的心神,任由楚无艳宰割。
春无艳见此情形,眼中露出了阴谋得逞之色,也不废话,瞬间施展血瞳之术,将毫无还手余地的花信禁锢,正待将自己灵魂侵入之际,突然感觉到背后一阵剧痛,随即下意识的回头望去,不由得有惊有怒。身负重伤并且事先已经被自己禁锢的夜孤魂不知用了何种手段居然挣脱出来,并且在自己毫无防备之际将那弑天刃再次刺入了自己的后心之中,巧合的是居然和之前偷袭时刺入了同一位置,正所谓旧伤口被再次触碰,又是夜孤魂拼死一击,这样的痛楚可想而知,就连像春无艳这种修为惊天之人也难以忍受,在疼痛的刺激下不得不停止了对花信灵魂的夺取。
“啊~~屡屡坏我好事,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不成?去死吧!”盛怒之下,春无艳终于将自己的本性显露出来,完全的不管不顾,直接对着夜孤魂下来杀手,右是一掌,这一次奔向的却是夜孤魂的头颅……
不~~~一声娇喝,被血瞳之术禁锢的花信不知是何原因居然如夜孤魂一般直接挣脱,朝着夜孤魂急速扑来,看样子想要用自己的身形为对方遮挡住这致命的一击,但她毕竟只是羸弱的琴师而已,就算爆发出再高的速度也不可能快过暴怒之中的春无艳。
花信仅仅前冲出几步,春无艳的一掌已经当当整整的落到了夜孤魂的头上,一声脆响,夜孤魂半个头颅被记得粉碎,应声栽倒,生命就此终结。
花信眼前一黑,只觉得天旋地转,就要晕倒,但是灵魂深处却无端响起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声:“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