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碧染在床上抱着孩子感慨生活不易的时候,文秀才已经带着杜府的家丁在杜府大院里抓人了。

先抓纵火之人!纵火之人痕迹明显,只是搜遍整个杜府也没找到那人的痕迹。找了两个时辰仍然没有踪迹,大家都一夜未睡,劳累至极,文秀才就遣散众人,自己也回客房稍做休息。

文秀才怕躺下睡着,就坐在桌前思考。思忖半晌,也没什么思路,着火了就把杜府封起来了,虽然火势持续时间长,但是没有用外人灭火,别说外人,暗卫都没有动过,可就是找不见这纵火之人。

墨晓嫣坐在床上,打着哈欠喂着奶说道:“不会烧死了吧。”

文秀才一个激灵,本来犯困的脑袋瞬间清醒,“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你说的对!”说着,文秀才就要立马再去后院查看。

“哎哎哎!我说文斌大学究,你不困哪?”墨晓嫣叫住了文秀才。

“我心里有事,睡不着。”

“睡不着?那你敢不敢来这床上躺会儿?”,你睡一觉,肯定思路很开阔。再说了,这又不是你家的事儿,你犯得着这么着急?”

“大夫人于你而言是很重要的人,所以于我而言也是重要的人。如今有人威胁到她的生活,我当时会尽全力帮她清理内院。”文秀才深知苏碧染和墨晓嫣对于彼此的意义,所以也不藏着掖着。直抒胸臆,大概是每个大直男的特点。

一番话说的墨晓嫣心底又暖暖的,她低头看了看怀里已经睡着了的小金名,又抬头对文秀才说:“那你也得休息好,才能拼尽全力吧?你现在脑子里都是浆糊,睡一觉就好了。”

“可现在是整个杜府最松懈的时候,折腾一夜,大家都累了。这个时候万一有人要害大夫人,不是很轻松嘛!”文秀才嘴上还是不放松,身子却很诚实的走到床边坐下了。

“产房那头不是白布都挂起来了嘛。”道,“春草、春桃和春梅不也都在那边哭着嘛。”

文秀才伸手摸摸道:“娘子果然聪慧过人,竟然能想出如此精妙的法子。”

墨晓嫣也是灵光乍现,才想到如果纵火没得逞,可能就要对产妇动手了,不如先下手为强,放出苏碧染不行了的假消息。还好杜弘仁过于紧张,进房间之前没有发现破绽。进屋之后所有人又深感苏碧染的不易,一个个哭的稀里哗啦的,外面的人不知道详情,还真以为苏碧染要死了呢。

墨晓嫣回客房喂奶,安顿春梅去产房把白布先挂起来,装装样子。脑子里过了一遍,觉得没什么漏洞了,这才放下心来,全情陪伴自己的小宝贝。

“你说,这次会是什么人?还是太子?”墨晓嫣侧躺着,轻拍着哼哼唧唧的小金名,看着挨着小金名躺着仰面发呆的文秀才。

“不清楚啊,据我所知,大夫人明面上没有什么敌人,暗地里估计有不少人记恨她呢。”

“唉!现在才发现做个平民真幸福,上辈子做个小人物,多好。看看现在,动不动就要目睹权贵圈的血雨腥风。”墨晓嫣叹了口气。

文秀才听她这么说,也翻身侧躺,跟墨晓嫣隔着孩子相望:“可是你现在有我啊!”

文秀才很久没有对墨晓嫣说过甜蜜的话了,主要是自从生完孩子,他俩了没机会独处,这个封建社会的传统男人,当然也不像墨晓嫣一样可以把甜蜜的情话随口就来。

墨晓嫣脸上一红,扔出两个字:“自恋”。

文秀才也是累极了,前一秒嘴角上扬在微笑,后一秒周公面前耍大刀。墨晓嫣看小家伙不再哼唧,也就躺下睡了过去。

后院起火的废墟里,果然找到了一具尸体,在柴房最里面的角落里。尸体已然烧成焦炭,呈斗拳状,看的文秀才困意全无不说,胃里更是翻江倒海,他极力忍耐才没把刚喝的粥吐了。

墨晓嫣则直接跑到一个角落吐了起来。

“我说叫你别来吧!”文秀才拍了拍墨晓嫣的背,又一次极力调整自己,生怕吐了。

“我不得来看看我这乌鸦嘴到底有多灵嘛!”墨晓嫣直起身,擦了擦额头的汗。

“那现在看到了,赶紧回去看孩子吧,或者看看大夫人屋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文秀才撵人了。

“那尸体找到了,不得揦开看看啊?”墨晓嫣根本不敢往尸体停放的位置看,只是用拇指轻微指了指方位。

文秀才说:“仵作一会儿就来。”

“那还用得着仵作?随便拿把刀把气管割开看看不就好了?”墨晓嫣鬼使神差的冒出一句。

“娘子何出此言?”

“当务之急不是得先看他是自杀还是他杀嘛,要是自杀,没准这清理门户的工作就能告一段落了。要是被别人杀的,那肯定还有奸细啊,咱得抓紧查呀,越晚证据越不好找啊。”墨晓嫣说完缓了口气,接着又说,“割开气管看看里面有没有烟灰,要是没有,那就是被人杀了扔进火场了呗。”

“就不能先把自己捅一刀,等火烧自己身上的时候,早就死了?”文秀才可能是没休息好,思路跟不上。

“他不得点火吗?烧成这样,肯定加助燃剂了吧,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灯油吧。先点火再捅自己一刀也好,或者是喝了毒药再点火也好,他怎么着也能吸到一两口烟吧。”墨晓嫣分析的头头是到。

“娘子是怎么懂这些的?”文秀才第一次发现墨晓嫣还有这技能。

“小说里看的。”不怎么爱看,但却意外的吧法医秦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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