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他们一家三口说了什么,只是贺小姐从那以后就跟之前大不相同,仿佛换了一个人。贺老爷贺小姐院子里所有的仆人家丁都被换了。

吴郎中诊脉之际就频频摇头,奈何贺小姐苦苦哀求,坚信晓烟还有救。本着尽人事听天命的遵旨,给晓烟开了外伤的草药方和内服的汤药之后就离开了,前后不过半个时辰。起初贺小姐天天都去柴房看晓烟,免不了还要哭一阵,后来就没有再来了,只是每天都差人来问一次晓烟的情况。

是同行嫌跑柴房麻烦,才叫了几个家丁帮忙,把她抬到了侍女们休息的厢房,她才得以在大通铺养伤。打听到这一段故事的时候,墨晓嫣默默的替侍女们捏了把汗,觉得她们属实胆大,也不怕她死在铺上,那得多瘆得慌。同时她也暗自庆幸,幸亏是换了地方养伤,否则晓烟可能坚持不到墨晓嫣穿越就归西了。不过那样的话,墨晓嫣觉得自己没准能穿个贵族或者富家小姐什么的呢。

,就有些着急,毕竟她的出路跟这位小姐有很大关系的。所以在基本好利索的时候,她就申请重回小姐身边,贴身服侍。想着帮她好好物色一个如意郎君,这件事除了贺老爷贺夫人,大概就只有晓烟最上心了。最好能直接挑到一个历史名人,还不能挑那种人生坎坷的,因为根据她看的各种科幻剧来说,她是不能随意篡改时间线上的事情的。可是,替换掉人家本来的贤内助,算不算改历史呢?墨晓嫣想到这里突然兴奋起来,会不会自己曾经背过的某段历史知识里,就有自己的痕迹?莫非自己注定是天选之人?

墨晓嫣本以为会费些周折才能回到小姐身边,做好了打硬仗的准备,并且在心里罗列了可以求助的对象。怎知管家跟贺夫人禀报以后夫人直接同意了,墨晓嫣觉得一定是夫人心疼自己的女儿,所以好歹留个忠心耿耿的贴身侍女给小姐。

然而,墨晓嫣的开心并没有持续多久。贴身侍女首先是个侍女,意味着可以事无巨细的照顾主人的生活起居。而墨晓嫣穿越之前并没有这样的经历,晓烟的躯体也除了身体上的一些老茧和一把子力气之外并没有留下任何技能型功能。这就尴尬了,穿衣洗脸铺床叠被她都能行,但是这个梳头,她是真来不了,同行做起来很简单的样子,可是她上手就真不行。齐腰长发,要根据场合不同梳成不同的发髻,墨晓嫣上手梳了两次就被小姐嫌弃了。

贺小姐也彻底失望了,晓烟真的不再是以前的晓烟了,虽然她还是很伶俐,眼睛里还是透着乐观的光,但她再也不是那个与自己一起长大的晓烟了。她也明白了为什么母亲如此轻易就答应了晓烟回到自己身边,而父亲也没有阻拦。这样一个失去所有记忆的晓烟,跟一个新人又有什么区别。

墨晓嫣明显感觉到贺小姐对她的态度由一开始见她回到身边很是热情,一点一点变成了后来的冷漠。墨晓嫣也知道,自己无法和这位贺小姐亲近如前。于是,在某个午后,众人服侍小姐用完午膳,墨晓嫣收拾盘盏故意慢了一点,让自己成为最后一个离开房间的人。

“小姐,虽然我已没有了之前的记忆,但是我的心还是与你在一起的,我还是希望你能幸福,希望你觅得如意郎君。记忆消失,不代表心智全无。”

贺小姐眼神亮了一下,随即又暗淡了下去。

“我的亲事已经定了,没有任何回旋余地,只等着对方来下聘礼了。”

墨晓嫣忙问:“定的是哪家的郎君?”

“城东常家的郎君,常建。”

“《题破山寺后禅院》?”墨晓嫣惊呆了,不对啊,贞观是627到649年共23年,这个期间常建应该还没出生呢,可能是同名同姓吧。

“你果然还是喜欢有学问的人”,贺小姐说着端起茶盏,正要喝的时候想起了什么,“你怎么知道这首诗,我知道这诗的时候你还在昏迷,我也从未与你提起。”

墨晓嫣有点懵,虽然她没记住诗人常建的具体生辰,但是绝对不是贞观期间的诗人,一定是7打头的年份。她已经来不及考虑如何解释这诗的事情了,她感觉有更可怕的事情等着她。

“当今圣上是李世民吗?”只能这么问了。

“我等一介草民,怎可直乎先皇名讳!”贺小姐生气了。

“先皇?!那现在是李治?那魏征呢?初唐四杰,骆宾王,王勃,杨炯,卢照邻呢?”墨晓嫣一口气把此刻脑子能想到的名字都说了。

“什么初唐,你难道连同与我学堂伴读所学的东西都一并忘记了吗?我大唐历经三位明君,在他们的治理之下已兴盛近百年,早已不是初建政权时的样子了。你越来越过分了,连皇上的名讳都敢直呼!”贺小姐拍案而起,“你再这样放肆,父亲怪罪了起来我可不管你了。”

墨晓嫣头要炸了,现实和她背过的历史知识出现了严重的偏差,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她问:“文成公主去吐蕃和亲了吗?嫁给松赞干布了吗?”贞观十五年,文成公主远嫁吐蕃和亲,成为松赞干布的王后。

“吐蕃?和亲?吐蕃确实曾滋扰我大唐,但是爹爹说那么做的根本目的是为了与我们通商,当初是由魏相出面谈判,吐蕃已经与我大唐和平共处了呀。何来和亲一说?”贺小姐已经不再生气,而是满脸疑惑了。

墨晓嫣感觉天塌了,本以为自己是拿着剧本来的,可以做“先知”,还为自己的未来谋划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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