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宗很让人头疼的,在这种事上是一个正人君子。

他要是一个猥琐的好色登徒子——

她也反而不用这么费力了。

而如果,外面的人不是他呢?

那那个人的目的,会是什么?

门外,瘦子将mí_yào喂进管壶中。

门内,燕灼华就近从浴桶里捞出被她抛在水中的浴袍。

浴袍被温热的水浸透,淅淅沥沥滴着水。

那一刻——

燕灼华冷静到了极点。

短暂的几十秒钟时间里,她脑中已经做了无数分析。

外面的歹徒蹑手蹑脚,而非强攻将她直接掳走,说明这个人怕打斗声引来别人。

那么他必然是要么身份不便,要么武力不强。

无论哪一种,如果他的目标中有她,无论是必然不会给她任何挣扎喊叫的机会。

果然——

燕灼华瞧见纸门临近地面的一角破开了一个洞,一只细细的铜管伸了进来。

将湿透了的浴袍折叠了几叠,燕灼华用它遮掩住了口鼻。

心中默默数着:“一、二、三、四……”

数到五时,燕灼华一头栽倒在地上。

她倒想看看,这歹徒究竟想做些什么。

是谁派来取她性命的,还是——?

“吱拉——”

瘦子兴奋地拉开纸门,遮掩住口鼻,等待着mí_yào散去。

他并没有注意到,昏倒在地的红衣妇人,湿漉漉的浴袍正好掉在了她脸上,盖住了她的脸——

迷烟散去,瘦子一把扛起燕灼华。

身体的柔软撞到黑瘦男人身上,燕灼华屏息。

男人身上,浓重的酒气混杂着许久不曾沐浴了的酸臭汗味,直扑她的鼻息——

燕灼华本就是猛地被扛起来,头向下倒栽着,动作之间,她颇有些头晕目眩。

如今更是心中作呕,胃中反上了一股酸水,差一点儿就吐了出来。

一颠一颠,男人走了几步,突然停住了脚步,好像在考虑着什么。

燕灼华正心下疑惑,身子却突然凌空——

她被猛地摔在了榻上。

身上的水,顿时就让床单湿了一大片。

燕灼华:“……”

结了。

这个男人已经没有价值让她继续陪他演下去了。

他已经,暴露了他的意图。

她依旧紧闭着眼,心中计算着,该如何反击——

“嘿嘿。”

男人笑了一声,爬上了榻,附在她身上,正要压上去——

一抬膝,燕灼华毫不留情,用了全力,对着他最脆弱的部位,狠狠一击。

不是爱当cǎi_huā贼吗?

她要他,从此以后,都不能人道、断子绝孙。

“啊——”

男人痛苦地嚎了一声,身子一歪,跌在了燕灼华身侧。

灼华一翻身,对准他腰侧软肉,狠狠一脚踹了上去。

直接将他,踢下了榻去。

就在此时——

听到了男人哀嚎的泡芙破门而入。

“殿……少夫人——你没事儿吧?”

燕灼华坐起身,摇了摇头,站了起来,走到了窗边,合上窗。

泡芙看着地上手捂着裤裆,痛得在地上直滚的男人,扑上去照着男人的脸,狠狠招呼了十几拳——

男人被松开时,黑瘦的脸已经肿成了青紫色的猪头。

他眼冒金星,双耳被拳风震破,五官都流出了猩红的血。

泡芙还不消气,就要继续——


状态提示:断子绝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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