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液瞟了一眼燕灼华,跺跺脚,搓着被冷风吹的冰凉的手指,有些焦虑不安,喃喃自语:“怎么还不来——”

话音刚落,季婉约领着燕辽走了进来。

季婉约一进门,立马就问玉液:“那药她喝下去了吗?”

玉液指了指床上一边将要扯开衣领,一边扭来扭去的燕灼华:“喏!”

一抹得意的笑攀上了季婉约的脸,她走上去,拍了拍燕灼华的脸颊,笑得得意极了。

“燕灼华,你也有今日!”

她转过身,对燕辽说:“去吧!王兄,佳人就在此处,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燕辽眼睛都直了,咽了口口水,就向前扑去。

玉液和季婉约见状,对视一眼,退了下去。

玉液关上西梢间的门,守在门口,对季婉约说:“那按计划,我守在这里假装在为他们守门,你回宴席上,想办法让所有人来捉j。”

季婉约正要点头,突然,房间里传来一声惨叫。

“啊啊啊——”

玉液和季婉约骤然一惊。

那是燕辽的声音!

猛地推开门,却看见——

泡芙和松露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两人一人一只手,将燕辽扭倒在了地上!

意识到不妙,玉液和季婉约转身拔腿就跑!

可是,刚跑到外间堂上,就发现,裴睿不知何时,已经抱着剑,堵在门口,神色冰冷地望着她们。

一掉头,刚才还昏迷着的燕灼华,如今却慢悠悠地从榻上坐了起来,正好整以暇地微笑着,望着她们,一句话也没说,一双狐狸眸子里满是戏谑。

灼华的脸颊依旧滚烫,红扑扑得好像个灯笼。

她站起身,拢了拢被她扯得有些凌乱的衣领,微微一挥手,泡芙和松露立刻对视一眼,同时将燕辽的两条手臂从大关节处卸了下来。

燕辽又是一声痛呼。

“啊啊啊——”

季婉约一屁股跌坐在地,向后爬去,不敢相信:“你你你……你怎么会……”

玉液明明是亲眼看着她饮下那酒,还饮了数盏!

燕灼华耸了耸肩,信步移到外间:“你很疑惑,孤怎么会没事儿?为什么没如你们的愿是吗?”

灼华扬了扬下巴,示意松露。

松露转向屏风后面,取出了两类一模一样的酒盏,和刚才那壶被灼华喝下去了一半的酒。

燕灼华在主座上端然坐下,拿起她刚才用的那枚酒盏,从壶中再为自己斟了一盏酒,一饮而尽。

“孤就一直在想,这宫宴上每一轮上的酒种类都不尽相同,每一桌又都是一样的酒,随机地送,你们无论是把这药下在哪一壶酒中,都无法确认孤会有兴致饮下那壶酒。”

晃了晃手中的空杯子,燕灼华巧笑倩兮。

“是以,你把药下到孤的酒盏上,才是最保险的。不是吗?”

玉液咬紧牙关:“所以,你就把杯子都换了?”

燕灼华睨了一眼还在震惊中的季婉约,对玉液投去了骄傲赞赏的目光。

“不愧是孤身边的人,就是比旁人镇定那么一些。”

话音一转,燕灼华似乎是有些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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