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莫家庄园里几人的欢快，国内的房间一角，程翘正瘫坐在沙发上，精致的脸庞中带着几丝怨恨和无奈。
她的旁边，遍地都是被撕碎的废纸，雪白一片看上去十分夺目。
程翘的经纪人a姐正气急败坏的盯着那团纸，呼吸急促：“这些黑粉真的没完没了了！都澄清了他们还干这样的事！”
“a姐，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程翘听着他的说话声，表情不变。
自从那次爆出绯闻之后，虽然澄清，但是她的资源也明显下滑，路人缘也没有之前那么好了。
从前和她绑cp的沈白一看这势头，之前答应参加的综艺合作也拒绝了。现在她的工作量清闲了很多，不然也不至于这个点居然能坐在沙发山看到黑粉给她寄的恐吓信。
a姐看她的神情阴郁，张了张嘴，还是决定让程翘自己先冷静一下。
等他退出房间，程翘才从沙发上坐起身，她看了看旁边被撕碎的纸，紧紧的握紧了拳头。
楚雁然！楚雁然！
她落到这个下场，都是楚雁然害的！他们去酒店，知道并且想爆出来的人估计也是楚雁然，然后她自己再出来解个围，不仅保住了樊晔，也弄坏了她的名声，不得不说这一招真的高啊！
程翘心想，她原本也不想对楚雁然做什么，可是现在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
想到这，她拿出手机，拨通了赫连晔的电话。
彼时赫连晔正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这段时间或许是因为异国，他和楚然之间的联系明显少了很多，除了每天会发简讯问候一下，楚然基本都不会主动联系自己。
刚开始赫连晔也是失落的，后来他又安慰自己不要多想。可是这个时候，他还是捧着手机，看着楚然还没有回应的消息发呆。
她今天也拍摄到很晚么？为什么还不会消息？
正想着，一个号码跳了进来，是程翘。
赫连晔看到这个号码，第一反应是皱眉，但是在皱眉以后，他又没办法不去按接通键。不知道为什么，程翘明明做过那么多让他不愉快的事情，但是对于程翘，他确是怎么都厌恶不起来。
就像这个时候，他也是几乎没有反应的就按下来接通键。
电话那头，听见赫连晔接通电话，程翘的语气十分柔和：“樊晔前辈，对不起。那次的事情之后我本来想着不再打扰你了，没想到又闹出......”
说着，她的语气带着几分哀伤：“热搜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也不知道会...”
或许是程翘这几度哽咽，原本想说完就挂掉电话的赫连晔反而有些尴尬，他只好顺着程翘的话接下去：“你忽然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程翘那头沉默了，过了一会才说：“我是不是打扰你了？我只是因为看到了那些黑粉给我写的信，所以想到你了。”
“黑粉？”赫连晔的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不知怎么被触动。
程翘无奈的说：“嗯，自从上次上了你我的事情被诬陷上了热搜，我现在每天都能收到黑粉的消息。”
“我想你那边应该也有收到过吧，这件事我真的非常抱歉。我就不应该一时糊涂和你说那些话。”
程翘的道歉听上去还是很有诚意，仿佛真的在忏悔自己的事情。
赫连晔听着她的话，倒是没有想之前那么反感她：“那件事已经结束了，网络上的新闻很多，相信过不了多久，网友们也会忘记这件事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至于道歉的事情，你虽然提到了，但答应你的也是我，所以你没必要和我道歉。”
程翘默不作声的听着赫连晔说话，这还是楚雁然和赫连晔在一起后，他第一次见赫连晔这样温柔的对她的说话。
一时间，她忽然好希望能留在这个时间里。
“你还在听么？”见那边没了听音，赫连晔问道。
程翘这才回过神，回道：“我在的，我还以为你很生我的气，所以没想到你会这么说。”
赫连晔：“我这人没那么小心眼。”
程翘听见这话就笑了：“谢谢你不计较我的事情。”说着，她又道：“我是不是该挂了，我这样和你打电话，楚雁然应该会吃醋吧？”
这句话，说的无意，却触动到赫连晔的某根神经。
吃醋......不，楚雁然从未对他吃醋过。
就算那次看见他和程翘在酒店，她的态度依旧是淡淡的。
说起来，他们俩在一起这几个月，除了商业活动，除了拍戏的时候，他们真正相处的时间非常少。甚至，连最亲密的动作，也只停留在拥抱。
赫连晔并不是一个喜欢做这些事情的人，所以他希望的是两个人情不自禁，但是在这段时间，尤其是楚雁然去国外之后他才发现，其实他也是希望有人粘着他，对他嘘寒问暖的关心的女朋友。
他喜欢楚雁然的性格，却又有点难过她这样对自己。
赫连晔一度觉得自己非常矛盾。
“我说错什么话了么。”见赫连晔突然沉默，程翘意识到哪里不对。她怯声声的问了一句。
赫连晔这会才回神，意识到他刚才走神，连忙说：“没事，她没有吃醋，上次的事情我和她解释过，她也没有怪你的意思。”
“这样啊。”程翘听见这句话，若有所思的应了下来，柔声道：“谢谢你，樊晔前辈，和你聊天我心情好多了。”
赫连晔听到她那柔和的声音，刚才那一丝烦闷的情绪，似乎慢慢回归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