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喝多没意思。”

周白藏扭头看向旁边。

女人未施粉黛,小脸圆圆的带着些许的婴儿肥。

从身上的穿着来看,像是个大学生。

周白藏收回视线,继续自饮自酌。

女人手里捏着一杯鸡尾酒,对他的冷淡回应似乎并不在意。

她捏着手里的鸡尾酒,主动跟周白藏手里的酒杯碰了下。

“三少,我是向舒,我们见过的。”女人自报家门。

周白藏的酒杯刚送到嘴边,被她碰了一下后,索性放在了面前的桌上。

他盯着酒杯看了几秒,拿起来,直接丢进旁边的垃圾桶。

向舒先是一愣,随即脸红了起来。

很快她便回过神,“三少,是我鲁莽了,我道歉,这杯酒我干了。”

说着,仰起脖子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滚!”

周白藏在兄弟几人中是算是比较温和绅士的一个人。

一般情况下,能让他愠怒地说出这个字,说明对方是真的惹怒了他。

向舒强撑着笑脸,“三少爷——”

“啊!”

向舒还要再说,胳膊突然被人抓住,然后整个人就被扯了起来,身体旋转,重心不稳,一下子就撞在了隔壁的桌上。

后腰撞倒桌子角,疼得她瞬间一头冷汗。

手里的酒杯摔在地上碎裂开,她撞了桌角后又被弹回去,摔趴在地上。

破碎的玻璃酒杯扎进她的掌心,鲜血涌了出来。

这么大的动静,终于引起周围人的关注。

然而,但凡能进入这家酒吧的人,都不是普通人。

所以并没有谁轻易出声,当和事佬,或者替这位年轻漂亮的女士打抱不平。

这年头有男人到这种声色之地物色猎物,找寻一夜的刺激。

同时,也有女人在这里寻找猎物。

世间男女,不过都是凡尘俗子,终究都逃不过一个欲字。

向舒扭头看向将自己弄受伤的人,贝齿咬着唇边,隐忍着没有说话,只有眼泪一股股往下流。

曾黎突然就笑了,随手抓起隔壁桌上的酒瓶,也没看到是什么酒,抓着酒瓶口朝下,对着地上人的脑袋就浇了起来。

“啊——”

向舒终于还是没忍住,抱着头尖叫起来。

酒吧经理闻声赶来。

他看了眼地上的女人,以及正拿着酒瓶浇人的女人,径直来到周白藏的身边。

“老板,您……没事吧?”

周白藏摇头,本来今晚心情就不好,约厉正则出来聊天,这还没喝两杯酒,就被自家妹子给灌了一坛醋,从头发丝酸到脚指甲,浑身都酸透了。

现在,心情更糟糕了。

他站起身,喝酒的心情都没了。

经过向舒的时候,他脚步停顿,对身边的经理说:“把她的会员卡收回来,以后不许她再踏进酒吧半步。”

“是,老板。”

曾黎看着一脸狼狈的女人,“赔了夫人又折兵,是不是感觉特别爽?”

丢下酒瓶,她从兜里掏出两百块钱放在隔壁桌上,抬腿去追周白藏。

“三少,你跟松松到底怎么回事?”

曾黎跟莫松合住。

两人和地上的向舒是大学同学还是室友。

不过曾黎跟莫松关系最好,毕业后两人又合伙买了一套两居室的公寓,现在住在一个屋檐下。

莫松跟周三少认识这件事,曾黎上大学的时候就知道。

但因为周三少跟莫松她们并不是一所学校,所以很少见面。

也是在莫松跟周三少确定了恋爱关系,曾黎才频繁的见到周三少。

年前大学同学聚会,聚会结束已经是凌晨两点,周三少开车过来接莫松,她沾莫松的光蹭了个车。

那天,向舒见到了周三少。

曾黎神经大条,仔细回忆了一下,应该就是从那次同学聚会开始,向舒总是有事没事联系她,找她逛街。

也不知道向舒从哪儿得到她的住址,还主动找上门。

大学同住四年都没这半年说的话见的面一起吃的饭多。

前两天这三人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曾黎不清楚,莫松性子软塌,有事也不爱说出来,就生闷气。

曾黎也问不出来,今晚本来是跟着周三少,打算从中说和,让他跟莫松俩人赶紧和好。

哪想,跟到半路发现向舒的车紧跟在周三少的后面。

这家酒吧的会员卡,是前不久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周三少送给她和向舒的。

还没用过,今晚第一次用。

她今晚出门乔装打扮了一番,就算是她亲爹妈一眼也未必能认出来。

因此,她得以在旁边,目睹了向舒勾引周三少不成,反被羞辱的整个过程。

心里当然是痛快的。

但同时,也是愤怒的。

她现在严重怀疑,莫松跟周三少之间现在出问题是向舒在搞事!

酒吧人多,不是说私事的地方。

周白藏脚步不停,很快走出酒吧。

他个高腿长,一步顶身高只有160的曾黎两三步。

等曾黎追出酒吧,就见他站在路边,正低头点烟。

看样子,是在等她。

曾黎站在门口吐了口气,缓了缓,这才走过去。

她今晚戴了假发,捂得头皮难受,她一把扯掉,拿在手里,来到周白藏的面前。

“昨晚上松松一夜没睡。”

周白藏望着远处的五彩霓虹,缓缓吐出口中的白烟。

半天,他才吐出一句话,“你多陪陪她。”

“三少,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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