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想找死的！没听见本王的命令吗？”
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音让醉醺醺的苍昊轩变得焦灼，直接蓬头垢面地走向门口，用脚踹开了关着的门，他倒是要看看是哪一个不长眼的三番两次打扰他的安静。
轰——
关着的门被踢开，发出一阵吱呀的声音。
苍昊轩皱眉，这才看到原来竟然是楚芷。
楚芷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盘子放着小米粥和醒酒汤，还特意给王爷做了小菜，还有糕点，看着丰盛的晚膳，苍昊轩却没有一点点地胃口。
“小芷儿，本王不吃，你先回去，乖。”
他呼气吸气都是一阵难以掩盖的酒气，这种酒气让人昏昏欲罪，本来长得就是一张俊逸无比的脸，此刻眼眶微红，多么一份凄美的韵味。
“王爷，你喝了那么多酒，对身体不好的。”楚芷呢喃出来声音，“而且今天一天都没有好好吃饭，再不吃点饭，身子会吃不消的。”
“你回去吧，本王不想吃。”
苍昊轩扭转身子，醉醺醺一个人坐在墙角，沉闷地喝着酒。
为什么一切变成如此。
楚芷实在是担忧王爷。
寒冰突然的离开，这已经是让她的心里恍惚不已了。现在，再加上那王爷这么颓废悲伤，更让她内心恍惚担忧了几分
她把晚膳放在桌子上，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他。
一个小小的角落里面，靠着窗户，却没有一丝丝的光芒从窗户里面透露出来，苍昊轩一个人落寞地坐在角落处，手里拿着一壶老酒，喝酒的时候，喉结也随之轻轻动着。
只有他一个人一样，从他悠悠的桃花眼之中，似乎有着无穷无尽的悲伤和孤寂。
楚芷走向他，坐在他的旁边看着他喝酒看着他垂眸，却漠然不语
也许，陪伴比一切话语都来得真实了吧。
半晌。
苍昊轩放下了手中的酒壶，依靠着紧紧地抱着她，浓烈的窒息感快要把楚芷给吞没了，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被人抱得这么紧。
“怎么了？轩。”
“小芷儿。”苍昊轩的声音迷离，浑身带着酒气，却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性感，这个在外嗜血的暴君，这一刻却如同一只受伤的小猫一样可怜兮兮。
“我在呢。”
“寒冰她是皇上的人，之前害我残疾的那个人是她，喂我喝毒药的那个人是她，甚至这几次下毒的还是她，甚至想要杀死我的人还是她……”
苍昊轩的声音越来越颤：“可是，数十年陪伴我出生入死的那个人也是她，我亲手培养的杀手也是她，她说她深深爱了我十年了，死而无憾了，我恨她背叛了我，处心积虑靠近我。但是，当她在我面前自刎谢罪的时候，本王……”
“昊轩，我知道，我都知道。”
楚芷抱着他的，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脊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她不知道如何去对着一个爱恨交加的人做出什么评价。
她不懂寒冰。
只是肤浅地有过几次交流，但是她却是看得出来在她还没有前来府邸之前，就已经看得出来王爷对寒冰有着多么多么地器重。
单独的房间、自由的出入、不必要的行李、上好的饭菜，以及全府邸上上下下都必须恭恭敬敬地叫上一声寒冰姑娘………
这些待遇早已经超乎其他下人。
苍昊轩抱着楚芷，醉了，趴在她的肩膀上眯着眼睛。
楚芷搀扶着她，摇摇晃晃一起走向榻。
他用酒精帮他消毒，又换了干净的衣服，给他灌了醒酒汤，一向张牙舞爪的嗜血冰山如今却安安静静躺在榻上，楚芷的内心波动了起来。
寒冰死了。
她是杀手也是奸细
楚芷记得很是清楚。
那些年，在府邸的时候，当时还跟王爷的关系不如现在的老夫老妻，但是王爷的心也慢慢靠近自己。
当自己问道王爷寒冰是什么，为什么如此傲慢。
王爷告诉她，那是他饲养的杀手。
当时的楚芷还开玩笑道：“王爷，你怎么想不开？饲养杀手，不怕杀手来杀你吗？”
没想到一言成戳。
夜晚似乎更加漫长了。
楚芷靠着他眯着眼睛，听着他浅浅的呼吸，紧紧地握住他冰凉凉的手心，就这么睡了过去。
桌子上的小米粥也已经凉透了。
第二天一大早，当楚芷醒来的时候，身边的苍昊轩已经醒了很久，他的眼睛有些浮肿，脸上发着红晕，垂发由于晚上没有梳理，也乱了积分。
“你醒了，小芷。”他唤道，“昨晚，我没伤着你吧。 ”
楚芷摇摇头道：“夫君，没有。昨晚你喝醉了，晚上没有吃饭。你现在饿不饿，我让下人帮你做做饭，你想吃点什么？”
苍昊轩嘶哑着声音道：“等等。”
等等？
等什么？
楚芷的眼睛放大，看着他，咽了咽口水道：“等等，等什么？”
“本王想要跟你说说话。”
“好，你说。 ”
楚芷点点头，依靠在他的怀里。
“小芷儿，寒冰的事情已经让本王为数不多的信任彻底崩盘了，我剩下的信任是给你的，本王已经没有那么多信任了，你会不会背叛本王。”
说到这里，苍昊轩的声音停顿了片刻。
他眼神也变得游离，嘶哑道：“若是你难言之隐的话，能不能亲口告诉本王。本王再也经不起任何一次心灵的拉扯了。”
说这个话的时候，苍昊轩的语气都是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