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云走到舒美人的床榻前,准备为她把脉,可是舒美人却手腕一翻,躲过了。双目湿润,看着皇上说道:“皇上,瑞王妃还年轻,就算懂岐黄之术,也只是皮毛,恐怕臣妾的病症她也没法诊断。”
其实这话也对,顾朝云如今才十六,即便自小开始学习,也堪堪十年,况且也是在在家自学,怎比得上太医院的御医呢,恐怕连学徒都比不上。
于是皇上说道,“美人说的有道理,不如直接传御医吧。”
听了这话,顾朝云便起身了。
这时候舒美人却说道:“皇上,其实臣妾没什么大碍,只是些女儿家的事情,臣妾。。。”
皇上似乎是懂了,也没有执意要叫御医,却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
“听闻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善待后宫每一位后妃,臣妾不知道能不能跟皇后娘娘单独说一说话?”
顾朝云有些不解,明明刚才舒美人看到皇后娘娘来的时候眼神都有些不对,为何现在却要和皇后娘娘聊一聊了,还是单独聊。直觉不会有什么好事,于是顾朝云道:“按理说,舒美人是长辈,儿臣是晚辈,不该如此唐突的,只是儿臣也是女子,有些事情,儿臣也想听听母后的见解,不知道可否一起听听。”
谁知舒美人却脸红了,“王妃毕竟年纪小。”
小?顾朝云只觉得有些好笑,好像这位舒美人也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不知道为什么顾朝云总觉得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到底是哪里不合理,但是就是想不起来。心里确实不想留皇后娘娘一人在这里,想开口阻止,皇上却下令了。
“若是皇后能帮忙,那便好。再说有这么多人守着,没事。都去殿外等着。”
既然皇上都下令了,顾朝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跟着一起来到殿外。
虽然大门敞开,还有宫人在一旁守着。
顾朝云总是不放心的,也没有走太远,但是殿外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只隐隐约约听到谈话的声音,具体什么说就不知道了。
皇上等的也比较烦躁,在殿外来回踱步,首领太监跟在他身后也来来回回地跟着,就怕皇上突然有吩咐自己不在旁边。
半晌都没什么事情,顾朝云觉的自己是不是有些想多了的时候,店内突然啪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摔碎了,随即传出舒美人的高呼,“皇后娘娘,你!你为何要这般对臣妾!”
听到声音,一群人呼啦啦涌进了宫殿,顾朝云是跑的最快的,进来一眼就看清了如今的形势。
皇后娘娘站在一旁,原本端庄得体的皇后娘娘此时有些手足无措,脸上带着慌张的神色。
而舒美人已经从床榻上滚了下来,脸色更苍白了,捂着肚子倒在一旁,中亿裙摆处还有一些血色。
“到底怎么回事!”皇上板着脸,但是明显有些生气了,走过去一把将舒美人抱起来放到床塌上。
舒美人靠在皇上肩头,仿佛找到靠山般情绪总算有些稳定,哽咽着说道:“皇上,皇上要为臣妾做主呀。”
到底怎么回事?顾朝云也想知道。趁人不注意,悄悄抬起手腕,经过医疗箱的扫描,地上的瓷片和洒出来的汤水都没问题,就是普通的茶,也没有任何毒素。
皇上坐在床边扫了一眼周遭的人,没有立刻下定论。
“你!你当时就在帷帐外头等着伺候,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朕。”皇上随手指着一名宫女问道。
确实,顾朝云也记得那个宫女和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月莺就站在帷帐外面等着伺候只是她站的更近。
谁知道那个宫女被皇上这么一指,直接跪下了:“求皇上为我家美人做主!”
在场的人都懵了,做主?那便是有冤屈了?
“你说!”
“我家美人身子本就柔弱,今日一早更是发现月事不调,有些害怕。因御医都是男子,美人不敢擅自去请,于是便去求皇上。如今皇后娘娘来了,美人只是想请教娘娘如何是好。谁知。。。。”说着,宫女还有些担忧害怕地看了一眼皇后娘娘,就缩回了视线,“谁知皇后娘娘并不想帮美人,还说美人侍寝后,未按规矩给皇后娘娘请安,要求美人补上。美人只好下床行礼敬茶,结果皇后娘娘不仅不领情还将茶盏打翻,茶水直接泼到了美人身上。美人本就身体不舒服,如今被浇了茶水,还跪在冰冷的地板上那么久,身体吃不消才倒地的。”
“你胡说!我也站在帷帐外,为何我没看到你说的这些。”皇后娘娘的大宫女月莺直接喊道。
“姐姐是皇后娘娘的大宫女,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多年,当然是站在皇后娘娘身边的。我只是刚到美人身边伺候的,并不存在站在哪一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你!”月莺见她拿关系亲疏说事,若是再不做点什么,皇后娘娘真的会百口莫辩,于是跪下说道:“奴婢以项上人头担保,皇后娘娘绝没有让美人下跪敬茶,是美人自己主动的!”
皇上转头看向皇后娘娘,带着些疑问。
皇后娘娘站在一旁,看着皇上的眼神越来越冷淡,最后自嘲一笑,道:“皇上您信吗?”
皇上被噎住了,于是道:“朕相信自己看到的。”
“你我夫妻二十五载,臣妾是怎样的为人您还不清楚吗?”
“朕。。。”皇上眼神恍惚,有些摇摆不定。
“皇上,皇上一定要为我家美人做主啊!奴婢以自己的生命作为担保,自己所说的话,句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