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杜思琪走出隔间,眼神里有着委屈和惧怕,怯生生地和贺绵绵对视。

她扎着公主头,校服衬衣扣得严实,一副标准的好学生模样,她也确实是个优秀的学生,和同学关系好,深受老师喜爱,不管什么考试,都是年级前几名。

最重要一点,她还长得很漂亮,瓜子脸,樱桃嘴,丹凤眼,标准的古典美人模样,清雅恬静。

如此出色完美的一个女孩,在嚣张叛逆的原贺绵绵眼里,就成了眼中钉肉中刺,阶级敌人一般的存在。

自从知道楚骏兴跟杜思琪走得近之后,原贺绵绵更是各种找茬,处处针对杜思琪。

但这些,通通成为过去式,贺绵绵现在堵着她,只是想弄清楚,杜思琪跟这些流言有没有关系。

“我刚才进来,你立刻躲进隔间里,为什么?”贺绵绵紧紧盯着她,打量她的细微表情变化。

让人失望的是,杜思琪除了表现出胆怯外,并没有多余伪装的情绪。

杜思琪双手揪着校服的下摆,缩着脖子,小声说:“我妈吩咐过我,说见到你要躲远一些,贺绵绵,我以后都不跟你吵架了,你不要再为难我,可以吗?”

贺绵绵:……

现在这情形,怎么看都像是她在霸/凌一只无辜的小白兔,贺绵绵皱眉,难道是自己反应过度,想多了?

“我……我能回去上课了吗?”杜思琪小心翼翼地问她。

贺绵绵撩起眼皮斜她一眼,随后朝门口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可以走了。

杜思琪一秒也没停留,迈着小碎步,小跑着离开厕所。

等厕所彻底空下来,白晴才上前,问她:“老大,我们也回去吧?”

贺绵绵点点头,跟着白晴走到门口,然后才想起来自己这一趟是来上厕所的,于是又跑了回去。

上完厕所,回到高三1班教室,老师已经在讲台准备上课,见两人姗姗来迟,也没说什么,仿佛已经习惯了。

贺绵绵从后门回到自己座位,然后有模有样地拿出课本,打算认真听课,结果没听几分钟,她就开始走神。

刚才在厕所,踢门的那一瞬间,她的动作其实比她脑子反应还快,在她意识到自己要做什么的时候,脚已经先一步踢出去了。

好像做这种嚣张跋扈的事情,就是她身体的本能,这样做,能让她感到心情愉悦。

难道这是人设的限制吗??

因为原主在小说里的人设,是一个被宠坏的大小姐,飞扬跋扈,不听管教,喜欢惹是生非,所以就算现在被穿越者代替,人设还是不能崩,该怎样就继续怎样,如果不按原人设走,她的身体就会感到不舒服。

比如查不出原因的头痛。

贺绵绵发现,自己这样的猜测,是非常有道理的。

早上起来时,她的头又在隐隐作痛,疼痛的位置,还是在已经长好的伤口上,这种痛,她已经忍受了几天,但还是不适应,于是,在出门前,她偷偷拿了止痛药,在去学校的路上,就着水壶里的水吃了。

吃了药,痛感也只是被减轻,没办法完全消除。

可就在她踢开厕所门的那一瞬间,她能清楚地感受到,头痛瞬间被抽离,整个人变得轻松舒适起来。

就像第一次头痛那次,她失手打碎个奢侈品瓷盘,身体默认她在搞破坏,所以头痛立刻消失了。

想到这里,贺绵绵感到头皮一阵发麻,这实在太诡异了。

穿越果然是有后遗症的,亏她还想着以后当个听话的乖乖女。

尼玛,这还怎么乖?!!

一节课就在贺绵绵的神游中过去了。

下课铃一响,坐在她前面的白晴和黎夏立刻转过身来陪她聊天。

她们两人已经意识到,班里其他同学,表面看起来是害怕贺绵绵,不敢找她说话,实际上是在无形地孤立她,让她成为异类般的存在。

贺绵绵显然也意识到这点,但她并没有太在意。

冷暴力这种事,可能会伤害到一个心智不成熟的孩子,但她是个25岁的成年人,这些问题对她来说都不是问题。

黎夏从兜里摸出三根棒棒糖,递一个给贺绵绵,又递一个给白晴,发现给白晴的那个是她喜欢的青苹果味,又赶紧收回来,换个草莓味的给她。

白晴故意去抢她的青苹果。

“我也喜欢苹果味!”

“不行,你吃草莓的!”

“我就要苹果味的!”

“不给不给。”

两个幼稚鬼就一根棒棒糖闹了起来,最后还是黎夏仗着自己吨位重,半压着她,然后迅速剥掉糖纸,将糖塞进自己嘴巴里。

白晴被压得差点喘不过气,嫌弃道:“你都胖成这样还吃糖!”

贺绵绵被闹得烦躁,出声制止她们,“别吵。”

两人果然听话地安静下来。

白晴吃着糖,小声对贺绵绵说:“你没来的这几天,学校都在传你们被绑的流言,班里有些人也说过一些不太好听的话,不过她们肯定不敢在你面前说。”

贺绵绵的棒棒糖没有拆开,只是拿在手上颠来倒去地玩着,她抬眼看向坐在前排,正跟朋友聊天的杜思琪,随后问白晴:“杜思琪呢?有听她说我什么吗?”

两人想了想,同时摇头,白晴说:“她倒没说什么,就是别人在谈论这事的时候,她会让那人别说,说听着都觉得害怕。”

黎夏点头,“对,她看起来被上次打架的事吓到了,很怕你的样子。”

贺绵绵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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