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你个死丫头,快给我开门。”木板门被杨春华用手掌拍得剧烈作响,嘴里还不忘骂骂咧咧。

“一漫啊,别理你舅妈,这钱是你应得的,好好收好了。”一个小时前,舅舅打电话给她通气道。

一漫表情淡漠,白嫩的手指从枕头里拿出一沓红钞票,脚步轻缓走到房门前。手抬起放在反锁栓上,在房门即将打开地那一刻,身体往旁边一侧。杨春华四脚朝天趴在地上。

一漫眼神有些空洞,没有理会趴在地上哀哀叫唤的胖女人。只是半蹲在地上,朝她用极其平淡语气叙述道:“鲜少有人能惹怒我,别人都夸赞代一漫好脾气,其实啊,我这人忍耐是有限度的,从你拿起鸡毛掸子往我身上打的那一刻,你就不配了。属于我的,我会拿走。不属于我的,我不屑脏我手。”

语音刚落,一漫将一沓钞票洒在空中,嗤笑道:“杨女士,慢慢捡。”

杨春华气急败坏,肥胖的身子趴在地板上起不来,好不容易捣鼓半天要起身了。不知哪来一脚,将她踹在地上,她胸口一闷,趴在地板上不再动弹,生怕再来一脚。

一漫提着早已经打包好的行李,脚跨过门口挡路的女人。去楼下将钥匙交给房东,退掉押金。

身后顾潍提着行李箱,面不改色从楼上跟着到楼下,活脱脱像个粘人精。看着距离自己不过半米的一漫,下巴抬起,眯着眼,享受着释放压抑已久的情绪后,整个人像被大雨洗涤后一样,浑身充满了轻松舒适。

顾潍撑着下巴,仔细打量着她此刻脸上的神采,今天一漫威武霸气,可,感觉说出那番话的一漫,好像和之前认识的一漫有所不同,却又同样致命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女孩话里带着些客套,趁他神游之际,拿回她行李道:“谢谢你这段日子,对我的照顾,我们就此别过,不用再送了。”

顾潍眉毛微挑,幽深的眸子带着些愉悦,伸出食指捏了捏她微挺的鼻尖,宠溺道:“你不说明天才开学吗,今晚准备住哪?”

杨春华扶着自己后腰,充满赘肉的肚子此刻像个皮球,显得有些滑稽地可笑,在楼梯口指着一漫大骂道:“你这个小蹄子,贱人…”

剩下话还没说出口,原本眼波温柔的男子,此刻一双幽深眸子此刻宛如千年寒潭,又仿佛潜伏在草丛中的野兽,等待着给猎物最后致命一击。

感受到那个男人可怕目光凝聚在自己身上,杨春华此刻有些不寒而栗,硬着头皮直击眼神,仿佛下一刻就要被他凌迟一样。再不堪恶心的话,也不敢从嘴里发出来了。

一漫提着行李已经走远了,她一点都不关心身后那个宛如市井泼妇的女人。曾经也想把她当成长辈一样尊敬爱戴,可,当利益与亲情摆放在她面前,她毫不犹豫抛弃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孩。那么,从今以后,她只是陌路人。

来到一中附近酒店,拿出身份证登记完信息后,拿到自己的房卡后,开始渡过校外最后一夜。

从浴室出来,换上酒店白色睡衣袍子。裸露出的腿又白又直,微微踮起脚尖,优雅端起水杯。

驻足在12层楼的玻璃窗内,看着落地窗外的风景,此刻交错的行驶轨道,下班拥挤的车辆,人潮如海,令人心生感慨。

此刻,顾潍穿着白色睡袍,翘着二郎腿看着监控器里的女人。右手慵懒地接过桌子上的红酒杯,往薄唇里渡过一口。红酒在舌尖里百转千回,放肆荡漾。

看到女人纤细腰肢,裸露的细腿不禁有些心驰神往。眼神有些凝重,嘴角微微抿起,有些郁闷道:“一起住一间房间多好,能节省好多钱呢。”

女人似乎有所感觉一样,抬头盯着房间天花板看了一眼。就那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不善。

让顾潍有些心惊。头皮发麻地赶紧关掉画面,要是被一漫知道。恐怕连朋友都做不成了。还会不断抗拒他的存在。这不是他过期待的结果。

早在一个月前,他特意请教了情场老手(宫骏),对方告诉他,追一个女孩子要留有好印象。像一漫那样的辛苦打工赚学费,励志典范小仙女,是非常喜欢绅士有礼貌的男子。

鉴于自己有了前科,之后的顾潍非常得体保持两人的距离,忍住想动手动脚的心。效果显著,一漫渐渐把自己当成了知己好朋友。平常小打小闹,假装不经意间地触碰到她,她也不会反应强烈地抗拒自己。

服务员推着小车进入房间,朝沙发沉思地男人晃了晃摇铃,恭敬说道:“少爷,请您用餐。”

顾潍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服务员出去后,顾潍脸色突然有些难看,胃疼得一抽一抽。拿起口袋里的止疼药,往嘴里一放,喝了口温水。几分钟后,胃疼逐渐缓解。

这么多年,对胃不管不顾,喝下不知道多少杯烈酒。曾经,在酒吧醉生梦死,只是单纯觉得生活没有存在意义。再后来,飙车,搏命,拳击。这些项目他都一一尝试过。

他渴望从里面能获得让他鲜血沸腾涌动地情绪,直到这些项目让他玩的麻木,他暗暗开始感受黑暗来临是怎样的。

可他伸出黑暗之际,有个稚嫩女孩朝他伸出温暖双手,笑着说道:“别怕,没事了。”从那一刻开始,他整个人开始鲜活起来。

他脑海里,心里,只有一个,她叫代一漫。

清晨,太阳从海平面渐渐升起,普照着这个大地。

一漫推开被子,伸了伸懒腰,


状态提示:第七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