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何春华道:“你认识我啊?”/p
一别经年,尚文怎么可能不认识他呢?只是再相逢,已经不是原来模样。/p
但是,在这种场合下,尚文却不能承认,更不能跟他讲前世之往事。/p
尚文强忍住自己的情绪,无奈地摇了摇头。/p
何春华道:“那你谁啊?”/p
“我叫尚熙和,集福堂现在由我责任,涧哥哥,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吧?”/p
何涧听他这么说话,实在有些不适应,下意识打一激灵,道:“你要不认识我,就别这么叫我……那什么,你们到底怎么想的啊?我们附近地香堂都跟这集福堂有合作的,你要是让香客买文官镇那边的贡品可不好使,我跟你们说,我们可团结了,不信你就试试。”/p
六胖子听不惯他这种威胁地语气,道:“试试啥啊?”/p
“我们把你这店砸了,你信不信?”何涧腾地站起来,指着他鼻子说道。/p
六胖子体位大,嗓门高亢,说起话来很有气势,他道:“我被你吓大的啊?还砸店,我让你砸,没有人能管你了啊?”/p
何涧居高临下,手又压到宝剑上,道:“好啊,试试就试试,你们敢不让我们活,大家都别活。”/p
尚文道:“涧哥哥,别吵了,你坐下,咱们慢慢聊。”/p
“干什么?”/p
何春华有写怀疑他是个断袖,因为他看自己的眼神透着无限地暧昧。/p
尚文道:“没什么,家里人可好?成家了吗?”/p
何春华挠挠头,他披散着头发,左侧脸颊处,编了两股极细的辫子。/p
他一脸疑惑,突然又好像全明白了似的,他道:“没成家也不跟你!”/p
尚文一怔,看向六胖子:“他在说什么?”/p
这时,乌家宝从门外走了进来,看看屋内,道:“啊,你就是附近香店的啊,我是这的副掌堂,你的事,我回去跟我们老大说说,跟你们合作不合作,到时候再给你信,你看?。”/p
“尽快吧,都好几天了,很多香客买我们家贡品,等着去你这开光了。”何春华说罢,抬腿就往外走。/p
乌家宝道:“我送你。”/p
两人出门后,李惊鸿挠了挠头,道:“你对他那么好干什么?咱们要是被他吓住,以后可啥也干不了了。”/p
尚文道:“我出去一趟。”/p
他说走就走,弄得李惊鸿“哎”了几声,只得作罢。/p
尚文来到门房,找到老高,他是个老光棍,真名叫高连声,把集福堂当家了,离开这儿,他还真没地方去。/p
高连声正在偏房内做饭,他蹲在灶前填柴,案板上还有拌好的拍黄瓜,看到尚文进来,忙从炉里夹出个烤地瓜。/p
道:“快,刚烤好的,快尝尝!”/p
尚文拿过烤地瓜,掂了掂,道:“正好我没吃饭呢,谢谢了老高。”/p
“你等会儿啊,我马上就好。”/p
“好。”/p
尚文一边扒地瓜皮一边看着高连声做饭。待饭做成了,就在原地支个木板当桌子。/p
两人对坐,为了迎接他的到来,高连声特意又拿了两个咸鸭蛋。/p
饭很香,特别是就着拌黄瓜,很清爽,尚文吃了一会才停下筷子。/p
他道:“老高,你认识何春华吧?跟我讲讲他呗?”/p
高连声道:“哎,集福堂附近的香堂,都靠着咱们集福堂吃饭的,因为咱们集福堂垄断着整个新月县的堂子。以前都是靠着集福堂,他们才建起来的小香堂,如果没有集福堂,确实没有人上他们那买东西,弄不好,就得黄摊。”/p
尚文道:“这个尚何春华做这行多久了?”/p
高连声扒拉了一口饭,道:“干了一年了吧,时间不长,但是他全家都指着这个生意活着呢,他比谁都在乎这个生意。“/p
这话说得很含糊,接着问道:“他家都有什么人啊?”/p
高连声放下饭碗,嘴里还嚼着饭,道:“他爹五个月前死了,得的是痨病,这病已经得了十多年了,折磨人啊!”/p
尚文道:“哦?”/p
原来何涧并不是新月县的人,他的堂姐是这的,而且是开香堂的,生意不错,就劝他们家也过来到新月县做生意。/p
他本来在顺抚州望花镇种地,日子过的艰难,只是他爹在身体好时,是个铁匠,攒了些银两。/p
后来,由于给他爹治病,银子都花没了,还欠了不少外债,到现在钱也没还完,所以,这个香堂对于他说很重要。/p
尚文听罢,若有所思,道:“听你这么说好像他就是个农民出身似的,不过,我确实感觉他有些法力,不知是师出何门?”/p
高连声吃得很香,他满嘴塞满了饭,他道:“这谁知道呢?也许是他爹教给他的吧,听说他爹有些来头。”/p
高连声说到此处,又夹了一口拍黄瓜,道:“对了,你问这些做什么?你好像很关心他啊?”/p
尚文眨了两下眼,道:“我哪有关心他了,这不他找上门来了,对他感兴趣一些,问问呗。”/p
“哦,来吃饭。”/p
尚文端起碗筷,道:“好,吃饭。”/p
丁香岛,马天意的房间内,他斜卧榻上,单手拿着本书在那看。/p
马若云一袭白裙,长发飘飘亭亭玉立,她站在马天意面前,现出讨好的笑。/p
她道:“爹爹,给点银子呗?”/p
马天意他揉了揉眼睛,道:”干啥啊?“/p
马若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