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惊鸿用袖口擦了一把汗,给自己拽过一个凳子,跟尚文并排坐下。/p
他道:“我在家排第六,以后就管我叫六胖子就行。”/p
“六胖哥。”尚文又重新跟他打了个招呼,看他黑色土布短衫上蹭上一点墙灰,替他掸了掸。/p
“呵呵,你人长地这么帅,还这么招人稀罕……”六胖子看尚文举止亲切,不自觉地又把手伸了过去要握他的手。/p
“放开!”乌家宝严肃制止,他指着李惊鸿道:“李重我警告你,你少跟他动手动脚的,你来干什么来了?”/p
六胖子很尴尬地搓了搓手,道:“你不是说集福堂缺人吗?我来问问明天能来不?”/p
尚文道:“哪有这么快啊?虽说是现成的,可以前的格局全得换,改造一下怎么也得半个月啊。”/p
“这不扯呢吗?”六胖子一说话,他那大脸蛋也跟着动弹,他道:“你早说啊?我上午就把工作辞了。”/p
尚文觉得好笑,他道:“你怎么这么急啊?”/p
乌家宝摇了摇头道:“哎,不用理他,他早就该辞了,现在辞了还免一顿打。”/p
尚文十分不理解,他道:“你干什么工作啊?怎么还有生命危险啊?”/p
“我是酒家大厨。”六胖子呵呵一笑。/p
尚文表示惊讶,他瞅向乌家宝,乌家宝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让他自己说吧。”/p
六胖子稍稍有些羞涩,道:“哎呀,就是老板娘看上我了,有一回老板出门,提前回来了,幸亏哥们机智啊!”/p
“咋地了?”尚文提起了兴趣来了。/p
“我踩个梯子房梁啊,老板娘也跟老板说,房梁坏了,她害怕房子塌了,就找我来修。”/p
尚文一挑大指,笑道:“果然机智,一看这事你就常做,应对措施搞得天一无缝,老板怎么说?”/p
“老板说,谢谢啊。”/p
尚文头一歪,手一摊,看向乌家宝道:“这不挺好的吗?怎么还怕挨打啊?”/p
乌家宝气得牙根都有些痒,道:“你让他自己说。”/p
尚文又看向六胖子。/p
六胖子五个下巴颤颤巍巍的,他说起话来声音粗旷而低沉,道:“哎,我不是怕老板过后反应过来么,其实那天已经晚上子时,而且我……就穿条内裤。”/p
尚文打个激灵,他拍着自己胸脯道:“哎呀,想想我都后怕呀,我真佩服你,还能挺到现在,要我第二天我就不可能出现在那个酒家。”/p
“是吧?我胆儿大吧?”六胖子笑得停得意。/p
“你是不是以为他夸你呢?好赖话听不出来啊?”乌家宝突然一股子邪火发泄出来。/p
“哎呀妈呀!你喊啥?”六胖子摸了摸心脏部位,道:“我这心脏不好,让你吓地突突地。”/p
尚文想了一下,道:“六胖哥,你以前没干过玄门的活啊?那你来集福堂……”/p
“熙和,”尚文没等说完就被乌家宝叫住了,他道:“六胖子家弟马传了五辈了,比我正宗,他家的广泽堂在抚市挺有名的,比集福堂有名。”/p
尚文一蹙眉,道:“你好好的玄门不干,跑这来当厨子啊?图什么啊?”/p
“哎,我从小就喜欢当厨子啊,后来我爹看我也不好好学玄术,给我撵出来了。”/p
六胖子摇了摇头,道:“要不是因为老板娘的事,我臭行了,我才不愿意再干这活呢。”/p
尚文摇了摇头,道:“如此……有劳了。正好,这两天你陪我去一趟新月县陈广福家呗?”/p
“陈广福,干啥地啊?”/p
乌家宝道:“他是新月县的县令,他儿媳妇得了羞于启齿地怪病,找我们老大,老大又把这事交给熙和了。”/p
“哦,”胖子点了点头,明白了,他道:“这是因货得福啊,要知道,集福堂不是谁说想拿下来就拿下来的。”/p
尚文道:“给我感觉,咱们老大给陈广福儿媳妇病就是找个由头,实际上就是想拿下集福堂。想当初刘备想拿下西蜀不也找了个理由么?”/p
乌家宝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要不然,咱们老大早把陈广福家的事办了,他还非得等你回来啊?他就是对这事根本没上心。”/p
“行,我跟你去,啥时候啊?”六胖子笑呵呵地看向尚文。/p
尚文站了起来,他伸了个懒腰,道:“能我联系你吧,我先走了。”/p
“再呆会儿呗?”乌家宝不是客气地让让,他是真得有些舍不得尚文。/p
尚文道:“我回去看看沉鱼。”/p
“哦,理解理解,小别胜新婚嘛。”胖子很神秘地一笑。/p
尚文骑着‘小企鹅’回到西瓦窑小镇自家的小院时,叶沉鱼还是没有回来。/p
他今天必须要见到叶沉鱼,因为在自己被关在大牢时,他能感觉出她对自己的关爱。/p
那是她对自己哥哥的深情。/p
他必须得替哥哥做一些事情,哪怕是一些关心。/p
尚文又去了丁香岛和易缘轩,可依然没有叶沉鱼的消息。/p
回到家中,不得以掏出了传送金蝶,这个传送金蝶也是哥哥的宝贝,可以通灵,哥哥的东西他都不是太想用的。/p
如今没有办法了,他默念口诀,然后进入到了入定的状态。/p
传送金蝶本来带了一些灵性,可以为主人传送书信,借用灵识的事情不常用,因为很危险。/p
特别是在肉身分体时,需要有人看着,如果肉身被破坏掉,那么灵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