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奈良鹿丸正和来鼓励他一下的老师猿飞阿斯玛下将棋时, 布鲁诺·布加拉提和风纹已经赶路到了木叶村附近,在木叶忍者警戒范围之外停下休整并联系七夜萤。

风纹一边喝着水一边看布加拉提从背着的小包里拿出一个袖珍邮箱——没错,就是那种小姑娘玩过家家酒时候会用上的玩具邮箱——把刚刚写的小纸条塞进去。

风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喷口水出来应应景, 不然自己毫无反应好像很尴尬的样子……

把邮箱,或说邮筒放到一边,开始生火的布加拉提注意到了风纹那呆呆的模样,想了想,解释道:“其实只要是像邮箱或者邮筒的东西都可以,大小和地点都没有硬性要求, 只是这么说的话太让人惊讶了, 所以当时我们才假装需要通过正常的邮政系统。”

不……你们难道觉得之前那种只要写上北极星三个字就能自动消失的方式就很正常很普通了吗???

风纹想起那几年村子里被严加看守的邮箱,以及信誓旦旦村子里一定有北极星的间谍来传递信件的某个小队长,不由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惆怅。

橙发少年努力压下好奇心, 自以为平静地点了点头,赶紧转移话题, “虽然可能有偏差, 但是这一届中忍考试的决赛大概还有三天才开始吧,这段时间我们要做什么呢?”

布加拉提在赶路的途中就有点感觉了,风纹大概是因为一直被关在牢房里的关系, 所以骤然获得自由后就特别想丢开那种“无所事事”的感觉。

如果是七夜萤在这里的话, 应该会说:“从此, 对于他人而言是闲暇的时间对于他而言将永远和那一间黑暗寂寞的牢房联系在一起, 他的心里有了一间牢房, 总会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将他关进去。”

布加拉提被自己的假想惊讶了一下:他发现自己竟然能够如此顺畅地模拟七夜萤的想法,这真是他从未想过的。

不过, 其实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他们已经一起生活十多年了, 毫不客气地说, 七夜萤就是他养大的,能够有这样的理解,反而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

只是他从前都没想过罢了。

“……布加拉提先生?”

“嗯,抱歉,走神了……那个,要做什么是吧?我的想法是什么都不做,你现在的身体也需要好好修养吧?赶路赶了这么久,多少休息一段时间,等接到我爱罗后还要继续赶路呢。”

当然,也不能不顾及他现在的心理状态。

布加拉提想了想,找了几件能让风纹一边休息一边做的事。

“如果你觉得干坐着无聊的话,就帮北极星思考一些难题吧。”

风纹瞬间精神了!

“请说,我一定会努力的!”

哦,还要记上是个大概率有渴望认同的心理的孩子。

“说起来,有件事我们两个一直很不明白:明明就识字率而言,忍者比平民要高多了,而且忍者的经济水平也更支持他们购买北极星的书,但是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北极星的思想在忍者间的传播率还不及在普通人中的传播率呢?仅仅是因为被禁的关系吗?”

布加拉提漫不经心地扒拉了下枯枝,托着腮纠结道:“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因素啊,但是总得来说,这个比例也太悬殊了吧?要知道北极星之所以没把大名贵族放在眼里是因为他们没了忍者什么都不是,但是如果忍者没有争取到的话……不就功亏一篑了吗?”

风纹腼腆的笑里添上了几分尴尬的神色,布加拉提眉峰一挑,“你还真知道啊?拜托了,告诉我吧,我和北极星都问过很多人,但是也没有得到可以确认的答案。”

风纹脸上的表情更加奇怪了,“这个嘛……呃……我也不知道我的想法对不对啦……”

风纹想起在北极星的书还没被禁时,自己如获至宝地向隔壁邻居推荐北极星一篇针砭时弊,鞭辟入里的文章,结果被狠狠骂了一顿的事情。

“就……怎么说呢……唉……”风纹纠结不已地思索着,很快便想起了可以用来援引的话,“对了,北极星先生不是写过一篇文章吗?关于他为什么要揭露那么多让人感到悲伤难受的事的原因。”

布加拉提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北极星的书粉,反正他会看,但那是因为他想看到北极星的作品,实在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有时候没时间的话,他不会硬要去补上。

但是,风纹说的那篇杂文他却印象深刻,因为那是七夜萤一边哭一边写的,最后稿纸根本不能看,还是他誊抄了一遍寄给的出版社。

那是四年半前,七夜萤撰写的一篇关于“悲剧”的文章。

「我什么事都敢写,是因为你们什么事都敢做。

……

某位哲学家曾经论述“悲剧”的存在意义,他是这么说的:

“悲剧所摹仿的行动,不但要完整,而且要能引起恐惧和怜悯之情。”

“怜悯是由一个人遭受不应遭受的厄运而引起的,恐惧是由这个这样遭受厄运的人与我们相似而引起的。”(1)

……

你们以为我很想写吗?

我也想写更美好的东西啊,难道我没有看到生活中的美的能力吗?

我也想要用温和的方式去感化你们啊,这样我既能问心无愧,又能作为一个温柔慈悲的人被尊敬,何乐而不为?

可是你们给我机会了吗?

你们心里有恐惧和怜悯之情吗?

这恐惧不是让你们坚持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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