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砂隐村的下忍我爱罗,身份是四代目风影的儿子,而我的队友,勘九郎和手鞠则是我的兄姐。冒昧约见,实在是非常抱歉,奈良鹿丸。”

奈良鹿丸发出了一声无意义的语气词,叹道:“我来都来了,你就有话直说吧,我是用侦查的理由跑出来的,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得尽快回去才行。”

我爱罗闻言,眸光微动,“我……我还是一尾人柱力。”

“哦,一尾人柱力啊,然、然……哈???”奈良鹿丸猛然拔高的音调激起了几只鸟儿。

我爱罗很有礼貌地点头,“一尾守鹤,正在我体内。”

奈良鹿丸咽了口唾沫,觉得嗓子发干。

他当然有许多问题想问,比如最要紧的别村的人柱力跑来木叶你们是想干嘛不想跟老大哥混了吗?!

不过不管怎么看,现在都不是质问这个问题的好时机——如果我爱罗有敌意,那么不告诉他就好了。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虽然很突然,但是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

“替我送一封信。”

奈良鹿丸一愣,随即立刻明白了我爱罗的意思,并以此推测出我爱罗现在的处境。

差不多应该是七年前的时候,北极星在杂志专栏和文章末尾都表达了欢迎读者来信,希望读者来信的意图。

那之后一直有出于各种目的的忍者想通过信件来往查明北极星的真实身份和藏匿地点,但是时至今日,竟然无人知晓是谁负责帮北极星传递来自世界各地的信件,更不明白那些只在地址栏上写了北极星名字的信件是如何送到北极星手上的。

忍界里有不少人怀疑北极星是个不知名的血迹界限家族出身的人,其缘由就是这个。

按理来说,给北极星写信,并保证信能被北极星收到——唯一需要读者关心的就是“写信”这个阶段而已,之后不过是投到邮箱里,然后坐等北极星的回信在某个时候悄然出现在你身上就行。

那么,我爱罗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无法做到,必须要冒着危险向外村忍者自曝身份来请求帮助的原因又是什么?

“你自己做不到吗?”鉴于自己现在是被请求的那方,所以奈良鹿丸直截了当地问了。

我爱罗摇头,“因为以前太不小心的关系,所以失败了几次后我身边的监视力度大增,即使是蛰伏了几年的现在,我也只能找到这样的机会而已。当然纸笔是不可能有的,更不用说把信投到邮箱里了。”

奈良鹿丸眼皮一跳,“你们村子这么小心,一定不仅仅是因为北极星是被通缉对象的原因吧?你有在计划什么吗?”

老实说,奈良鹿丸没期待我爱罗回答,只是下意识问了这么一句而已。

但是我爱罗回答了。

“嗯,我想去到北极星老师身边,追随北极星老师。”

时隔多年,我爱罗又一次重申了自己的愿望,向着一个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交谈的陌生人。

奈良鹿丸能够感觉到我爱罗的真诚,正因为如此,他才感到呼吸困难,口腔里隐隐散发着一股干涩的苦味。

我爱罗越谦逊、真诚、恳切,奈良鹿丸就越觉得他悲惨。

父亲是一村之影,队友是哥哥姐姐,这样一听就让人嫉妒的关系户,其本人却孤独到了这个地步。

每个村子的人柱力都是被排斥的存在。

奈良鹿丸无法不联想到自己的同学,同为人柱力,甚至还同为影的儿子的漩涡鸣人。

漩涡鸣人也是这样的孤独,在忍者学校的时候,所有孩子都有父母来接送,只有他一个人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

其实……孤儿也不只他一个,可是其他小孩子都有朋友,只有漩涡鸣人没有。大人对小孩子的爱心和宽容他从来没有得到过。大人从来就是伤害他的主力军,很多孩子都是被自己身边的大人影响才讨厌他的。

就算是村子最要紧的秘密战略武器,平心而论,奈良鹿丸真地一点也不惊讶我爱罗想叛逃。

他反而觉得漩涡鸣人那种能一直开朗长大到现在还叫嚷着要当火影的家伙才是脑子有问题。

现在正在等待他的回答的我爱罗显然不是脑子有问题的人。

他会观察会比较会思考,当他发现自己的父亲亲人,队友同胞全部加起来,给予他的善意和温柔还不及一个不知道在哪儿的人笔下几行字来得重要时,他自然便明白了自己应该做什么选择。

这件事,单纯而言,就是一个在这里被伤害了的少年,想要逃走,去到不会伤害他的那里而已。

就像人被火苗烫了一下后就不会再将手伸向火苗一样。

这么去看的话,我爱罗的想法有任何能够指责的地方吗?

有谁有资格去阻止他呢?

至少他是没有。

可是,奈良鹿丸还是搞不懂。

他不明白,因为他不是我爱罗,没有经历过我爱罗所经历的一切,无法想象北极星对被所有人厌弃憎恶的我爱罗而言意味着什么。

他不知道我爱罗的舅舅夜叉丸是何等悲伤地死在我爱罗手下,不知道在一个又一个无法入睡的夜里,我爱罗几乎要数遍天上的星星,绝望地期盼着身上有一丝光是来自北极星的照耀。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无法明白,也不觉得自己能强行去理解。

我爱罗对在他面前展现出的一切都昭示着他的孤独,那是比悟三郎幻想出一个绘里奈还要让人觉得心酸的孤独,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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