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急忙忙的冲进院子，大呼小叫，引来坐在亭中，低头看书的英俊男子动容，站起身来，眼中生出喜色。
“春禾，快拿来给我康康。”
蒙毅伸手接过春禾拿来的宣纸，放在桌上，拿起毛笔，仔细沿着纸上的痕迹，细细描绘起来。
“杀一是为罪，屠万……嗯！？”
蒙毅皱起眉头，怅然失神，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少爷，少爷，苏小姐又写诗了，听起来很霸气，少爷怎么不念完啊，有什么问题吗？”
丫鬟咯咯的笑了起来，化身诗仙。
“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坐看天外云卷云舒。为天地立心，为生灵立命……诶，少爷，苏小姐真是太有才了。”
“是啊。”
蒙毅喃喃道，没有理会春禾的追问，默默的将苏小小写的诗句放进自己整理，妥善保存的诗集中。
只是，这一句，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夹杂在那一句句或美好或伟大的诗句里，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蒙毅真的好想知道苏小小是个什么人。
为什么一个可以写下，为天地立心，为生灵立命的人，却也能写下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这样让人不寒而栗的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