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别脸,甚至毫无顾忌地嘲讽。

“谁他妈要和你潜水。滚。”

清冷的嗓子这会沙哑又虚弱,尚还没有从刚停下不久的床事里缓过来。

苍白无力,对于现在的楚恪来说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他撑着头半耷着眼睛俯视她,眸色阴了一秒,复又从善如流地阴郁微笑。

“既然不喜欢那就继续在床上度过,总需要做些什么,光阴可不能随便浪费。”

原意拧眉,不去理会他故意的挑衅,转头就闭了眼。

楚恪的笑意滞了窒,强行腻歪许久后终于抱着人起身去了浴室。

鱼缸阔大放满了水,溶着精油与各色名贵保养品。

他得好好治治原意这一身细皮嫩肉。

熟悉的熏香味让她燥热。水声激烈地四溅,楚恪宽厚的背靠在墙壁上,悠然地摆动,抽起了雪茄。

盯着他们交合的地方,男人倏地一用力,原意猝不及防地咬牙。

他一笑,调教着她,要她习惯自己的身体并且离不开。

水里都是好东西,她不需要多久就会对自己上瘾。

哈。

真是美妙啊。

·

隔门外的保安什么都听不见,虽然心底也奇怪那位神秘的大老板为什么可以一连七天都不开门,但因着职业操守,不是他管的。

就是夜里交班的时候有些发寒。

好像,总能听见沙哑低矮的似乎很痛苦的叫声。

这一层的隔音是非常好的,不过碍于技术条件限制,没有什么房间能够真正地完全隔音。

当然他也只是听到过几回而已。

海上怪事多,谁都说不准为什么。

·

庆城这头已经急疯了。

原意登机的机场出事这事压都压不住,一下子满城风雨。

派人来找也无法即刻就到位,心绪大动的原野甚至急得一连签错四份文件。

他们要乘飞机过去找人,可却被告知新型冠状病毒突然间爆发,京城庆城几个大城市全城封锁,进不去出不来。

所有人都被严查,死亡人数一夜直接就增加到上千,飞速地增长率和传染力几乎全面覆盖而来。

相关部门自己都闭门不出严加看管,更不说剩下的人要出去。

几重压力之下,原家三兄弟只能待在庆城力干着急。

病毒像是一夜之间爆炸的,全球都开始出现大规模感染。

现在根本没有研究出有效的防护装备,他们贸然出去人财两失。

作为顶梁柱,原朔忍痛忍了下来。安抚好两个弟弟,这位董事长遥遥地在窗外看着北方,呼吸凝滞。

昭昭。

到底,该怎么办。

天灾面前无论是钱还是权都如此渺小,这是原朔掌权多年以来第一次这样的无能为力。

机场爆炸紧接病毒席卷,无论哪个国家都陷入慌乱之中。

好歹他们重金派去的人在封城前登上了飞机,原策沉闷地红着眼。

整个原家,死气沉沉。

消息电话都发爆了,也没有回信。

原朔不信原意会凶多吉少。

她是他们最宝贝的妹妹啊!

奇迹般地死里逃生脱胎换骨过的原意!

怎么可能就这么消失?!

不会的,绝对不会!

·

美国纽约。

钟屿和钟黎窝在消毒全面的别墅里。钟黎看着电视笑呵呵。钟屿却时不时地看着手机,眉头紧锁。

原意……

到底在哪。

坏消息传来钟屿第一时间找人去找她,却至今渺无音讯。

想到当时离开的那个拥抱,钟屿抑制不住地心底酸涩。

钟黎闲闲地嗑了瓜子,意有所指似的:

“哎,这些受病毒迫害的底层人啊,真是可怜。可可怜的又何止他们呢?再家大业大的也有死的那一天。

你说是吧,表弟?”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即使以前再属意原意当他弟媳,那也是过去式。

人要向前看呐。

过去式得放下,做未来式。

钟屿一言不发,眉头紧锁。

他怎么听不出来钟黎的意思。

但是潜意识里,钟屿不信。

“暴乱不止这一次。八道。”

他冷脸,心头沉闷烦躁。

钟黎轻笑,也不和他争论,转到正事上。

“话说,之前楚恪那小子不是说要和我们的公司融资的吗?他现在又跑去哪儿了。病毒这么严重,可别感染了。”

一想到那几个亿美金的融资,钟黎就眯了眯狐狸眼。

这小子真是头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

什么都想来掺一脚,赚了那么多钱了还嫌不够。

只是那钱一直没到账,只给了个两百万的预备款。

这就让老狐狸不舒服了。

一点诚意都没有,不全资是不信任他?

可前几天好不容易联系到人了,什么都没说。就回了个再看便急不可耐似的挂了电话。

钟黎那会是生气的。

这有些太不尊重人了。

再打过去,就显示忙线。怎么也插不进去,打助理的也一样官方回复。

哼。他可没那么厚的脸皮追过去。

既然也不好轻易得罪,那就爱理不理。

只是不知道他听到原意没了的消息是,会有什么反应呢?

钟黎忽然很期待。

·再被海上金丝笼囚禁的第十三天,原意久违地见到了太阳。

四周都是海,她的水性绝无可能跑得掉。偏偏估计着家人,原意更不会自杀。

楚恪掐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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