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言不讳的拒绝也就没有什么所谓的余地留人。
楼下的李家人见到他们终于下楼,纷纷停下闲聊站起身来,林悠看得出丈夫心情不错,也就放心了许多,将宝贝似的舍不得放下的一袋药瓷瓶子交给大女儿,看着走下楼梯的黎易倾,想要上前拉她的手,结果手伸到半路便被李政国揣在手心。
“你去厨房准备午饭吧,小倾下午还有事,我出去送送。”
家里有保姆在,做饭这种事根本不需要林悠忙活……林悠看了眼李政国的表情,笑着说:“那小倾有空再来这里坐啊!”
黎易倾眯着眼睛,三条月牙状的弧形一点看不出平时的凌厉,“谢谢李婶婶。”
于是,林悠满意的进厨房去了。
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因为李政国对待黎易倾的态度,林悠很想继续和黎易倾说两句话,多漂亮的闺女,不是她亲生的她也媳地紧……
黎易倾也是看出林悠质朴的眼神,这才一反常态平易近人了些,可惜也只是表面上。
看着蹭亮的车屁股甩尾远去,李政国回到筒子楼里,第一眼就看到被李澄香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一排溜白瓷青花瓶,他眼神露出几分动容,走过去,捡起两瓶青花浮底的瓷瓶分给两个女儿,又分别给了两个女婿每人一瓶全青色浮底的,并郑重其事道:“下回你们小弟回来又要分掉一瓶,这是好东西,你们也别嫌少,我和你们妈这把身子骨了,得多备着两瓶。”
李澄晨表面功夫不到家,听到这番话后又神奇的看了眼手上的青瓷瓶,不会这真是什么灵丹妙药吧?李澄香干脆夺过丈夫手里的那瓶,两个放在一起比较起来。
李澄香关注的重心则不在这上面,她更好奇于黎易倾的身份,“爸,那个黎易倾是什么身份?我以前怎么都没有见过她?”
李政国护住剩下的几个药瓶,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这件事你们不要多问,总之以后要是在外面碰着了当做不认识就行了。”
李政国越是这么说,李澄香她们就越是好奇,从黎易倾上门拜访起,李政国的态度就表明不希望她们和黎易倾过于熟络,凡是人都有一根逆骨,越是不让,心里越发止不住去想,李澄香回想着黎易倾的穿着打扮,不自觉把她带到时尚圈子里的人里,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忽然浑身不对劲了起来……
“李澄香,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回你要是再因为好奇心做了什么事,我绝不会保你,不仅是不保,而且是保不了!”
李澄香为李政国这番话吓了一跳,她极少被他这样连名带姓的叫,饶是已经三十多岁的了也经不住李政国的变脸,最后还是她丈夫出面为她说情:“岳父,放心吧,澄香不是那么不懂分寸的人。”
“希望是这样……”到底是给女婿一个面子,李政国哼了一声,不再理会自己的女儿,专心在药瓶上盯出一朵花儿来。
李澄晨看老姐被老爹训斥了,心里的所有疑虑硬是吞进肚子里,瞥见林悠从厨房里出来了,于是往林悠身边靠近,这种时候,找她娘做靠山绝对不会错!
林悠嗔怪地点了点女儿的额头,把手上的水渍擦干净,招呼他们都过来吃饭,简单地吃完一顿午餐,两个女儿就借口离开,连带着,原本想要在岳父这里讨要一些内部消息的女婿也不得不拿起公文包离去。
李政国看着走远的两个女儿心里叹了口气,这人啊,果然还是经不起比较的,想黎易倾在十三四岁的时候就开始靠自己创业,如今也就二十多岁,就已经赚到平常人想都不敢想的一笔财富,他以前还觉得自己儿子是个可造之材,如今这一比较,当真是差远了。
林悠到厨房端出一盘洗干净的水果,坐到李政国旁边。她视线转到桌面上的几个青瓷瓶上,从刚才到现在,丈夫的视线就没有移开过。
“这药真是媳物?”
“……千金难求!”
黎易倾学医不是为了生活,自然不会为了钱把药拿出去卖,就算有,那也是借着四长老的名在黑市上销售,至于市面上,这种药摆出去,简直就是作死的节奏,表世界没有这么高的容忍度,这种药明显就超出现代的医学范畴,稍有不慎就会造成医学界的大震动,更确切的说,黎易倾没有那么高的节操去引导什么医疗革命。
她学医的本意很简单,前世为了自保,今生为了家人。
周庸因着常倩他们的关系也得到黎易倾的无限量供给,刘家在那之后也不断花钱给刘老爷子续命,这件事由刘劭负责,出手阔绰,黎易倾因着刘墨和刘长洲的那点关系也乐意卖个好。而萧老爷子,身子骨硬朗着呢,压根不需要她来操心。
李政国知道周庸和刘敬恒的情况,近两年身子骨越发好了,上回见面,他分明觉得刘敬恒头上的白发都少了。
不管怎么说,已经作为华夏的最高领导人,不可能不知道华夏国背后的那支神秘力量,虽然链子的一端不在他的手上抓着,但是他也不惧怕这支力量会成为吞噬他的暗渊,胡部长就算再想把李政国搞下台,也就是握着这支暗处力量培植自己的势力而不是直接篡权,就凭这份暗处力量的出发点只能是华夏这个国家,而不是哪一个人。
黎易倾从筒子楼的警备圈里出来后直接开往‘倾天’金融大厦,剩下的半天就在顶楼的办公室里度过。
繁星初上,便是夜里也未见减少白日的燥热。
黎易倾把衬衫袖子往上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