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芊月桌下的腿轻轻踢了迟遇一下。
意思是——我能理解你想找回尊严的心情，但主动要求提问大可不必吧？
下一秒，迟遇回踢——你又不是不会，怕什么？
夏芊月：“……”
此刻，原本只想表现自己有好好学习的迟遇看在周砚之眼里被赋予了另外一层含义。
一切都要“归功于”他听到的夏芊月说的那番话。
周砚之用三秒让自己冷静下来，伸手说，“拿来吧。”
收作业、提问上节课内容，这本来就是他上课的流程，只是被迟遇抢了先。
迟遇闻声大喜过望，快速从自己面前的那堆书本儿中找出作业本儿，然后双手送到周砚之手里。
夏芊月紧随其后。
周砚之拿过两人的作业，垂眸看作业的同时说，“现在开始提问。”
迟遇正襟危坐，“好！”
“……”
夏芊月忍住翻白眼儿的冲动。
周砚之一心二用，一边检查作业，一边提问。
并且，他期间并没有翻看课本儿，所有的问题都是脱口而出。
可是……
这他妈是不是邪了门儿了？是不是？！
为什么只提问她一个人？啊？！
夏芊月表面在认真回答问题，内心却在无比狂躁的咆哮。
对此，迟遇表示很失落。
为什么不提问她呢？
趁着周砚之没说话的间隙，迟遇小心翼翼的开口道，“老师，您就没什么问题要提问我么？”
周砚之一顿，下意识抬头看她一眼，对上她饱含期待的双眼。
“……”
他想法其实挺简单。
迟遇给夏芊月补课，那么，从夏芊月回答问题的情况就可以判断出迟遇的知识掌握状况。
不过，周砚之并没有解释，而是满足了迟遇的要求，且在一定程度上加大了问题的难度。
迟遇对答如流，眼中熠熠生辉。
她对知识的掌握情况远比周砚之预想的要好。
他有些意外，但却没表现出来。
提问环节在服务员送咖啡进来时结束，迟遇还有些意犹未尽。
她更深层次的实力还没来得及发挥出来呢。
但，没关系，来日方长嘛！
开始讲新课后，进度虽不比昨天一对一快，但也超了周砚之的预期。
期间，夏芊月有些地方没听懂，不等他解答，迟遇就三下五除二了。
这种情况出现几次后，周砚之问了句，“你们能力都不错，为什么还会挂科？”
而且，挂到了影响毕业的地步。
只听夏芊月理所当然道，“因为我们根本没上课啊！挂科不是很正常么？”
一旁的迟遇虽没说话，但她的表情却像是在说——是啊，有什么问题么？
周砚之：“……”
借此机会，夏芊月大大的满足了一把迟遇的虚荣心。
她说，“老师，您不知道吧？我们遇遇当年的高考成绩可是海市前五，高考前就被保送了帝大的，差点儿和您成了校友呢！妥妥的学霸一枚，实力那叫一个没的说！”
周砚之倍感意外的同时，也觉得……
这怎么听，怎么像是推销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