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儿,马上要开始报名入学了,你可准备好了?”巧娘走到了吴天身边。
“嗯,要开学了!”吴天将手中的暖壶交给了巧娘,去年隆冬,私塾便扩建完成了,在王猎户的盛情邀请下,吴天母子两人便搬了进来,除此之外另外一名秀才也独自一人搬了进来。
“天儿娘,这天这么冷,怎么在外面啊?”王猎户提着两只野兔走了进来,这冬天严寒,野货不多,这两只兔子,也得来不易。
“呵呵王猎户,今日又来了?”巧娘热情的走了出去,随后招呼着王猎户坐了下来,又进屋子生了火,烧了一壶开水,泡了热茶。
“小天娘!明天就是新生报名的日子了,这里是名单,你且看看!”说着,王猎户喝了一口气,而后自怀里取出一张纸。
那纸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名字,都是慕名而来的学子。
吴天走了过来,将那名单拿了过来,只见上面写着许多名字,这些名字有些吴天知道,是镇子上的,有些,看着名字,应当是别的镇子上的大姓。
“就这样吧,只有五十个名额,超过五十人,便不收了!”吴天淡淡说道。
王猎户一愣,在这私塾之中,自然是要听先生的。
“如此就按照先生安排吧!”王猎户笑了笑,随后便离去了。
这时间飞速流逝,在吴天手中种种药材的滋养下,巧娘的身体也可见的好转了起来,至于吴天,此番倒是没有急着使用药浴浸泡身体,不是不螚,而是不愿。
一直以来,他奉行的都是修道之人,与天争,与地争,与己争,真多修炼资源,争夺各种机缘,可是如今想象,大道无为,真的要去争嘛?这一争,反而落了下成。
有时候道法可悟,吴天如今就是这种心态,也是如此去做的,每天清净无为,这修为却是在不断的增加着。
“娘亲,孩儿先去读书了。”吴天笑着看向巧娘,既然决定在此地教学,自然是要多做一些功课的。
“去吧。”巧娘十分欣慰的笑了笑。
这一年,吴天十岁了,虽然只是十岁,可这为人处世,却是沉着稳重,一举一动,都慢条斯理。
时间匆匆而过,私塾后面的小河岸边,柳树都已经抽出了半尺来长的树枝,而吴天的私塾,终于开讲了。
吴天作为私塾主讲先生,另外一名秀才姓骆,乃是作为副讲先生,一般来说,这传授诗词的,自然是主讲,而练字习画的,是副讲,可是到了吴天这边,倒是反了过来。
对于经史子集,吴天虽然融会贯通,可那并不是他的爱好,成日文章游,难免把自己给淹死,在吴天看来,文章是死的,人是活的,字自然也是活的。
如此吴天每日所为,便是教导这五十个孩子练练字,做做画,而骆秀才,讲解经史子集,一时之间,倒也算得融洽。
直到有一日,两名学生产生了矛盾,而后晚上,瞒着吴天以及骆秀才,在那河边,分为两派,打了一架。
这一打不要紧,那第二天早上,一个个的,都以手遮面,不敢间先生,骆秀才一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后来这才察觉到,那个气啊,简直是吹胡子瞪眼,这每日经史子集,满口道德文章,怎么能做出如此山野莽夫集合打架之事,实在是有负圣贤书。
故而将打架的二十多人全部赶了出去,在外面站成一排,一个个的手中捧着书,不断诵读。
这一幕,倒是呗遛弯回来的吴天看到了,对于吴天,众多孩子那是喜欢的不得了啊,这骆先生,就是个十分传统的秀才,满口都是子曰长子曰短,这听他讲课,一般不到一半,就瞌睡虫上脑,提不起精神。
而吴天不一样啊!吴天教他们写字,那多有意思啊,一个字,有着那么多种写法,而且是不断变化的,有趣的很,还有作画,别的画家,哪个不是在书房內,胸有成竹,这才下笔,可小天先生就不一样了,他喜欢带着孩子们到野外去作画,这所画之景嘛,也是可不相同,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画。
简而言之,伤骆先生的课,无趣,伤吴天的课,那就是有趣的恨。
“你们这些小家伙,又做了什么惹骆先生生气的事情啊?”吴天走到了这些孩子的面前,随后一看,只见这些孩子脸上,那是青一块紫一块啊!
“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又去打架啦?”吴天笑着捏了捏其中一个孩子的下巴!此时吴天也才十岁,比这些孩子大不了两岁,如此也更容易亲近孩子。
这些孩子也知道,别看眼前这个小先生,年纪与他们差不多大,可是学问可是大着哩,乃是县城乡试第一名,平常时候,就连骆先生,都十分敬重他呢!
“小先生,能不能给我们求求情啊!我们再也不敢打架了!”一个小娃,嘟着嘴,十分委屈的说道。
“你们也不是不知道,洛先生本来就是学问人,平日间最不喜的就是有人打架,你们还敢打架,这次我可时帮不了你们了!”吴天微微一笑,随即背着收,就要走。
那为首的两个孩子眉头都皱起来了。
“小先生,你不帮我们,骆老先生肯定不会消气的!我们答应你,下次不打架来还不成么?”另一个孩子头撒娇道。
吴天想了想,一个念头出现在其脑海之中,随即便向着私塾内走去,此时骆老先生正捧着一本孰,摇头晃脑的诵读着,下面的弟子,那是昏昏欲睡,嘴里不断打着哈欠。
只是,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