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张管家的办事效率着实很高,一共选了四个铺子供她选择。

一个是在大街中心,对面是家酒楼,左边是客栈,右手边是一家书斋,确实是黄金地段。

可是,秦月歌看了下价格,租金一千两一年。

看着后面备注的一行字:若要盘下整个店面,至少需要五千两。

嘴角一抽,秦月歌顿时将手中的纸一扔:“怎么不去抢钱呢!?”

第二家和第三家都是在比较偏的地方,只不过一个临近一个药铺,另一个挨着一家医馆。

租金都是差不多七八百两一脸。

价格上,秦月歌还能接受。

只不过,他的医馆开在同行旁边,这不摆明了和人家抢生意吗?

她才刚起步,还是低调点比较好。

这两家,就算了。

剩下的一家,秦月歌一看,顿时眉头一皱。

“楚大仙,快,快过来帮我看看,是不是我眼花了!虽然临近青楼,整块地盘下来,

居然都不到八百两!?”

而且,地段和第一家差不多,算得上是黄金地段了!

“确实是八百两不到。”

秦月歌:“!!!”

怎么也想不通的秦月歌,有些脑洞大开,顿时道:“不会是这个地方不干净闹鬼吧?”

楚镜离:“......”

“看我干什么?我只是个算命的,不懂驱邪。”

“......”

想不通,秦月歌也不瞎猜。

第三天,便急匆匆赶到镇上,找张管家问明情况了。

张管家正在盘账,听到守门的小厮说秦月歌来了,便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迎了过去。

“许姑娘,你来了。”

“张管家,打扰了。您替我选的几个店铺,我都看了。这不,看中了其中的一个,但是,有些不明白,所以特意来请教一下。”

秦月歌话音刚落,张管家就笑着接过了话茬。

“许姑娘说的应该是靠近城南翠红楼的那家店铺吧。”

秦月歌笑了笑,道:“张管家这么了解我啊,没办法,囊中羞涩,只能选最便宜的了。不过,这家店和另外一家同样都在街中心,为何差别这么大?”

“这,”张管家犹豫了一会儿,随即叹道,“说实话,这家店铺,也是我们家老爷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

秦月歌没想到这家店还真的有故事。

不过,等她听完张管家所说之后,不禁眉头一拧。

“这么说来,这家店其实被烧没了。然后店铺主人嫌晦气所以想将地低价卖出去?”

见秦月歌说的这么直白,张管家也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她确实也没说错。

这家店铺的主人可不就是嫌弃他和这家店刚到手没多久,就在七夕晚上走水了给烧没了么!

而且,自从那场大火后,他每次想要重新修建新店铺时,晚上就会做噩梦。

这一来二去,他心里有了隐忧,也就没再考虑重新开店的事情了。

“实不相瞒,这店铺主人曾经找人算过命,说他家店铺与他相克,所以这才急着脱手。”

咦?

店铺相克?

为什么她好像在哪儿停过呢?

秦月歌刚觉得张管家这话有些耳熟,就听见楚镜离道:“半个月前,有一男子找我算过命。”

秦月歌:“......”

她想起来了!

半个月前,一名身穿宝蓝色杭绸的中年男子,面带疲色的找楚大仙算命。

说什么他新盘下来的店铺突然走火给烧没了,然后他儿子在同一天晚上还说见到了鬼,差点把命给摔没了。

最近他一直想重新修建新店铺,却发现只要他一有这个想法,晚上就会做噩梦,梦见他们一家人都被困在大火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终活活被烧死。

当时,她还听见楚大仙说了句:“我只算命,不看病。”

显然,这人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因为忧思过度而给自己的心理暗示过多,导致噩梦频发,自己将自己折腾个半死。

她倒是倒是想给他开个安神宁神的药,当时那男子果断拒绝了,非要楚大仙给他算一算。

还十分阔气的拿出了一百两银子。

看在那一百两银子的份上,楚大仙说了句:“那地段与你八字不合。”

张管家不成想这中间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听完后不禁嘴角微抽。

那人算不算自己把自己给坑了?

倒是让许姑娘捡了一个大便宜。

虽然自家老爷和万老爷有些交情,但是张管家觉得,他家老爷若是知道了这事儿,肯定会站在许姑娘这一边的。

毕竟,许姑娘可是他家老爷的大恩人呢。

因此,即便知道了这事儿,他也会将它烂在心里。

弄清楚来龙去脉后,秦月歌便朝张管家拱了拱手,道:“既如此,那就烦请张管家帮忙出面替我买下这块地了。”

见秦月歌如此客气,张管家连忙笑着应了。

秦月歌和楚镜离走后不久,张老爷便回府了。

听到张管家的禀告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这丫头,是个有福气的!”

“京里的文书马上就要到了,接下来我会比较忙,这丫头的事情,就劳你都看顾了。记住了,我不希望她再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出现什么大麻烦。”

张管家了然的点头应了:“是,老爷您尽管放心。”

上一次,马三娘的事情,是他们疏忽了。

......

出了张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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