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歌倒不怀疑大妞的办事能力,在大妞期盼的眼神下夸了她一句,立刻把她乐得直咧嘴。

“大妞,这三天你就当做没有见过我。从现在起,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论听到关于我的再坏的消息,你都不要掺和进来,听见没?”

秦月歌抱起酒坛子起身,嘴角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

林氏这麻烦,也是时候该解决了。

大妞本想问一句为什么的,但是看着秦月歌严肃的表情,便默默的把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月歌怎么说,她就怎么做!相信月歌是不会有错的!

月歌这么聪明,一定会没事的!

大妞刚从地道出去,许大牛就上门了,没有一句废话,开门见山的问许老三和林氏要人。

“这……大牛哥,你别急,别上火,来来来,这大热天儿的,你先进屋喝口茶,有什么事情,我们慢慢谈啊。”

许老三刚想开口招呼,就被林氏用屁股挤开了,抹了抹额头的碎发,笑着迎了过去:“这五黄六月天儿啊,最忌上火气燥。这有什么事情啊,都好商量,没得把自家人气出病来受苦的还是自家人是不是?”

啧,自家人?

猫在地道里的秦月歌不禁心里一嗤,她这婶娘脸皮可真够厚的,还没找到她人将她送进那傻子家的门,就和人家攀起关系来了。

许大牛心里也是嗤笑一声,横睨了被挤在一旁唯唯诺诺的许老三一眼,冷哼一声,而后毫不客气的进屋,猛灌了一壶茶水后便撩开腿往那板凳上一坐,一手撑着大腿一手搁在桌子上。

“行,那我就这么坐着,听你们慢慢说。”

林氏腆着脸,笑道:“大牛哥,你说咱许家村里都是一家人,我还会骗你们不成。实话跟你们说啊,月歌,我们找到了。”

许大牛猛地抬眼看过去,林氏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咋的,恰好避开了眼,用手肘捅了一下身旁跟木桩一样的许老三,刻意拔高了两分声音。

“许老三你快和你大牛哥说说,你是怎么找到月歌的?”说罢在许大牛看不见的角落狠狠的拧了一下许老三。

许老三不吭声不喊疼,只是低垂着眼,满脸通红,心中悔恨不已。他怎么就娶了这么个媳妇儿回来!?

“这......大牛哥,你也知道,我们家老三不爱说话,整天跟个木桩子似的,你就甭跟他一般见识。”

林氏收回拧许老三的手,悄悄甩了甩,心里恨恨骂着许老三这个木桩子,害的她手都拧疼了。

许大牛“哦”了声,然后问道:“既然三河将月歌找回来了,那人呢?怎么不带出来我瞧瞧?还是说......”

许大牛的话还没说完,林氏就立刻打断了:“找到了真找到了,只不过月歌在外面饿了两天,刚刚睡着了。可怜的孩子,也不知道这两天她过的什么日子啊......”

说着说着,林氏的眼泪说出来就出来。林氏这么一哭,许老三倒是仍像木桩子一样一动不动,许大牛倒是不好继续逼问下去了。

冯氏说的果然没错了,这女人啊,利器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尤其是泼妇最为擅长。

他还没怎么说,这林氏就哭了起来。

惹不起惹不起!

许大牛起身,板着脸道:“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么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不过你也知道,我们将阿离看得跟眼珠子似的,自然将阿离未过门的媳妇,也看重的紧。所以啊,林氏,你空口无凭,我回去也不好跟冯氏交代啊。”

想起冯氏,那也不是个好惹的,林氏没法儿,只得佯装生气的举起手,愤愤道:“好好好,你们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去喊醒那可怜的孩子吧。我发誓,我发誓行了吧!若是,若是我们没有履嫁给阿离,就让我,就让我天打五雷轰!”

轰隆隆——

林氏话音刚落,外面的天色忽然就变了,狂风骤来,一道闪电划破暗沉天空,吓得林氏的脸都白了,差点直接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许大牛看了看骤然黑沉的天空,叹了句:“六月的天就跟孩子的脸一样,说变就变。看来马上要有一场雷阵雨了,既然这样,我也不打扰你们了。”

说罢,看也不看脸色各异的许老三和林氏一眼,抬脚大步离去。

直到看不见许大牛的身影,林氏这才猛地跌坐在椅子上,惊魂未定的捂着胸口。

幸亏刚才特意留了个心眼,没说月歌不在家,而是说不将月歌嫁给阿离......不然,不然,刚才那道天雷是不是要落在她身上了!

林氏猛地打了个寒颤,喃喃道:“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出了地道,看着风雨欲来的天色,电闪雷鸣不断,山林中树叶“哗哗”作响。

秦月歌抬头,眯了眯眼,微微勾了勾唇:“要下雨了啊。”

下雨好啊。

......

离许家村不远的路上,一行人风尘仆仆的骑马疾行。

“大人,快到了,但是也快下雨了。”一人看着忽然骤变的天色,面带忧色,山林多树木,遇上雷雨天气最危险,一不小心一个雷劈下来,谁知道是不是在你脚下。

“这雨啊,一时半会儿还下不下来,足够我们到地方了。驾!”

马蹄疾驰踏过,和远天边的雷鸣声相互应和,狂风卷起落叶和尘土漫天飞舞,追随马蹄而去。

......

许家村东头。

许大牛刚到家,就见冯氏拧着眉头迎了过来。

“刚才听隔壁老海家媳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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