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秦月歌抬了抬眼。

双眸中露出一丝不解,疑惑的看着李知县,仿佛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大人你说什么,我怎么有些听不懂?”

若不是对眼前的小丫头的性子有一定的了解,李知县觉得他自己也会被这小丫头片子此刻懵懂不解的表情给骗了过去。

“别装了!张大善人都跟我讲了。小丫头,你可是瞒得我好苦啊!”

秦月歌:“......?”

大人!我不是装!

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有,又关张老爷什么事?

她什么时候瞒她了?

秦月歌本以为李知县对她有意坑林氏一把将她弄进大牢中这事儿看出了点什么,没想到李知县开口就是她瞒他瞒得好苦。

她瞒他什么了?

秦月歌此时脸色一脸懵然的表情,丝毫不是作假。

李知县见自己说了半天,对方还是一副“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样子,不禁好气又好笑。

也不管秦月歌到底是不是装的了,李知县不再绕圈子试探她了。

“上次乞巧节,你救下的,是我的夫人。我和镇上的张大善人有些交情,他告诉我,方子是你开的。”

没想到这丫头这么丁点大,就能开方子治病了。

起初他是不信的,但是张大善人却告诉他,大概一个月前,他也是和他一样不信的。

但是他老娘的病,看过无数大夫,但是最后都表示药石罔效只能靠人参吊着一口气了。他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在确认方子没问题后,按方抓药。

“虽然我这个比喻不太恰当,可是当时实实在在就是这个心情。忐忑的好几天,没想到,才几服药下去,我老娘就能下地了。”

“后来王大夫来请脉,都啧啧称奇,说我老娘算是熬过这一劫了。只要好生养着,再活个一二十年都不成问题。”

“老李啊,我跟你讲,你还真别信。这小姑娘我看啊,是有真本事的。我也派管家打听过了,她娘也是个会医术的。许家村的只要是哪家有个头疼脑热的,基本上都是这小姑娘她娘给治好的。”

张老爷虽然人到中年有些发福,整个人也圆润的看起来十分温和,是个没什么城府好说话的人。

但是,李知县却知道,眼前这个人的眼光毒辣的很。

在商海里浮尘数十年,从一个毫无根基被处处打压的家族弃子,一步步成为一方首富还能博得善名的人,岂会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我还不至于怀疑你的眼光,既然你都担保了,我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再说了,这么些年都过来,她能治好佩珍是再好不过了,治不好,我也不会有多失望。”

“而且,这丫头我也见过,还打过一次交道,是个有趣的小家伙。口齿伶俐,能说会道,会审时度势,也能忍善谋。我想若她为男子,长大后必定会有一番作为。”

闻言,张老爷不禁叹了口气。

“试试吧,有机会,总要试一试才知道有没有成功的可能。”

......

秦月歌还真没想到,那名找楚大仙算过命又在乞巧节被她救过的妇人,竟然是李知县的夫人。

愣了一会儿,秦月歌忽然轻笑起来。

“大人,这或许就是缘分吧。”

“不过,说起这事儿——”

秦月歌本来不是个喜欢多事的人,但是恰好李知县对她胃口,又是她需要抱的大腿,所以是有些事情,她还是提醒一下的比较好。

笑容微敛,秦月歌看向李知县,一双清水翦瞳里满是认真。

“夫人和她身边的嬷嬷大概有跟大人讲过乞巧节遇刺的事情吧,我觉得,这不是一次简单的刺杀。”

见秦月歌主动提起这事儿,李知县瞬间神色肃然。

他虽然知道有人买凶暗杀他夫人,也查到一点线索,但是也仅仅是一点而已。

因为当他收到佩珍被刺杀的消息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刺客留下的痕迹都被抹得差不多了。

只有那被烧掉的一家店铺,在乞巧节半个月前易了主,但是一场大火,将铺子里里外外少了个干干净净,想要查些什么,简直是难于登天。

眉头微拧,李知县目光有些晦涩。

“你有什么发现?”

“当晚,张老爷举办的摘灯活动,有名男子差点从高台上摔下来,大人可有听说?”

见李知县绷着脸,点头。

秦月歌便继续道:“当时,楚......哦,也就是我表哥,他将我举起来坐在他肩头。所以,我看到的,比一般人都远。”

“那名男子掉下来时,喊得是‘有鬼’!但是,因为当时抢灯活动太过激烈,欢呼声迭起,很多人都没有听见。”

“但是,因为那名男子是爬的最高最快的,所以我一直盯着他。在他脸色大变高喊时,我顺着他的目光方向看过去,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说到这里,秦月歌看到李知县的表情倏地一变,虽然很细微,但是她还是发现了。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当时,知县夫人,就在人群中......

“还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知县夫人和那位嬷嬷有没有同大人讲过。在乞巧节不久,知县夫人找人算过命,算的是不是她自己的,而是大人和夫人的女儿。三岁时,在花灯节不慎走丢的女儿。”

秦月歌话音刚落,李知县神色猛然大变,倏地站了起来。

双拳紧握,抵在桌案上,咬着牙,额头青筋


状态提示:第49章 变色--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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