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

大魏皇帝眸色微沉,“啪”地一下,将手中一封奏折拍在御案上。

怒声道:“朕还没死呢,一个个的就开始想着如何坐上这把椅子了!”

苏相垂眸立在一旁,似乎对大魏皇上的生气已经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朝伺候在皇上身侧的常公公使了个眼色,常公公立刻会意,替皇上斟了杯茶。

“皇上,保重龙体啊。”

“哼!保重?我看他们一个个不仅年纪大了,心也大了,巴不得朕早点死了他们好趁机上位!”

这……

常公公心惊胆战的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这话他没法儿接啊!

太诛心了!

接道常公公求助性的目光,苏相不禁叹了一口气。

劝道:“皇上,皇子们年纪确实是大了,也都有自己的小算盘了,可是他们还是十分尊敬您的,断不可能有什么大逆不道的想法!”

“不可能么?”

皇上嘲讽的勾了勾嘴唇,随即摆手道:“行了,你也就别拐着弯儿来安慰我了。朕的种,一个个的是什么德行,朕知道的比你清楚。”

不想过多的谈论这个话题,皇上便道:“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一切如常。”

“那就好。这么些年了,也是该算账收网的时候了。”

……

因为太子虽然立了,但是一直毫无音讯,所以东宫一直形同虚设。

而皇上不想皇子们太早的觊觎他们不该觊觎的位置,便一直将他们拘在皇宫中,就算成年了,也没有允许他们单独开辟皇子府。

此时,被勒令禁足闭门思过的三皇子,和外面疯传的失了圣宠形容枯槁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殿外御林军和大内护卫重重,没有皇上的允许,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殿内,练武场上,三皇子和手下过招,地上已经躺下了十余人,哪里有一丝精神萎靡不济的样子?

据说被牵连同样被关禁闭的六皇子和七公主,此刻端坐在练武场不远处,观看这这一场比试。

“哇!三哥好厉害!六哥你说是不是?”

“嗯。”

“哎……可惜了,这么厉害这么帅的三哥,只有我们两个人欣赏。啊啊啊啊啊啊!好无聊好想出宫啊!”

七公主魏遥完全是小孩子性子,想一遭是一遭。

上一秒还被三皇子的身手给惊艳到了,可是下一秒想到她只能在这个宫殿内活动,就气闷不已。

见她“骨碌”转着眼珠子,一看就在打什么坏主意,六皇子立刻一个爆栗敲在她脑门上。

“你最好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否则真惹怒了父皇的话,别说是我,恐怕是三哥也救不了你!”

七公主魏遥撇了撇嘴,没好气的小声嘟囔道。

“三哥从来都不会救我,只会落井下石好不好!”

她话音刚落,就感觉道一道冰冷的目光扫了过来,顿时浑身一僵。

抬头,果不其然对上了三皇子幽深的视线。

顿时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脖子,三哥不会这么耳尖听到了她刚才说了什么吧?

察觉到了魏遥的异样,刚才她的碎碎念又太小声了,六皇子没太听清楚,不禁又敲了她一下。

“怎么了?怂了?”

魏遥一爪子掀开六皇子的手,捂着自己的脑门,梗着脖子道:“谁,谁怂了!”

说着还瞪了六皇子一眼,没好气的道:“还有,六哥你能不能别有事没事就敲我脑袋!我本来挺聪明的,都怪你!”

六皇子挑眉,笑道:“怎么?终于认识到你自己傻了?”

七公主:“……”

不生气不生气,她不生气!

这是他哥,亲的!

她就当他嘴欠好了!

——

青衣巷。

秦月歌看着手中的请帖,不禁挑了挑眉,扔在桌上。

“鸿门宴呐!”

玲珑的事情过去没两天,她就派人送了一瓶玉肌膏去了广安侯夫人。

派暗七去打听,据说广安侯夫人也收下了。

本以为这事情就这么揭过的,但是谁想到,广安侯夫人下了请帖,请她赴什么谢梅宴。

啧啧啧……

现在常山书院后山的梅花,估计早就不知道埋到泥里有多深了。

谢梅?

呵……

别到时候也就只能看光秃秃的枝丫了。

十九见秦月歌盯着请帖有大半天了,她欲言又止了好几次,不过到底还是没能张口。

秦月歌自然发现了她的异样,不禁轻笑道:“想说什么就说罢,在搜这里没有什么禁忌和不能说的。”

“是,许姑娘。”

十九轻叹了声,眉头微蹙,道,“是这样的,暗七说,根据这打探的消息。”

“广安侯夫人这次宴请的女子,大都是已婚或已定亲的女眷,所以我们觉得这所谓的谢梅宴,应该是‘谢媒’才对。”

秦月歌笑了笑,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摆手道:“不管是什么由头,左右不过是想设计陷害我,或者说是羞辱于我而已。”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只要我不去,他们就算是有天大的谋算,也无法施展。宴请宴请,都说了是请,而不是必须去,所以谁说请了就一定要去的?”

秦月歌想到什么,忽然眯了眯眼,将请帖随手一扔。

扬唇笑道:“这宴会,我们就不用去了。不过,也不用提前给广安侯夫人答复,就在宴会前一天就行了。到时候顺便给宫里递个消息,我去给虞贵妃复诊。”

十九顿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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