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贪财,见知县几人像是有钱人,不禁动了小心思,眼珠子一转,没有直接回答知县她是卖了秦月歌,而且说对方下聘,

并且,将二两银子的事情,愣是说成了五两。

若是不知情的,铁定得被林氏给蒙过去。

许三河痛心疾首,但是他向来没有发言权,也懦弱习惯了,在无人的时候还能和林氏辩驳两句,但是当着外人的面,他不知怎么地,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他怕事后林氏又和他一哭二闹三上吊,闹着回娘家,他老娘好不容易攒点钱给他娶这么个媳妇儿,要是跑了,他可怎么办?

即便林氏再有不是,他再后悔娶了她,但是她也是他的婆娘啊!

一边是自己的结发之妻,一边是救命恩人加结拜兄弟的孤女,许三河真的是左右为难。

但是许村长可不是许三河,瞧林氏这模样,分明是见钱眼开六亲不认的架势,气的差点仰倒。

李知县的眸色微深,刚刚喘了口气的师爷更是被林氏的厚脸皮惊到了,瞪着眼睛,小声喃喃:“这妇人怎么不去抢钱呢?”

他们家大人一年的俸禄也就50两左右,折算下来,一个月5两不到哩,这妇人的胆子还真是大!

开口就将2两银子变成了5两!

“这么说来,只要我开出高出5两银子,你就将月歌卖与我?”李知县勾了勾唇角,眼带笑意,却不及眼底。

熟知自家大人脾性的师爷,莫名的一颤,暗搓搓的摸了摸胳膊,他怎么感觉他家大人又在放冷气了?

偏偏气在心头的许村长、懦弱不语的许三河,以及沉浸在白花花的银子里的林氏,都没有察觉突然降低的气压。

林氏听见李知县“识趣”的搭话,更是笑的见牙不见眼,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

生怕一犹豫,这快到手的银子就飞了,林氏赶紧笑咧咧的道:“那自然是,价高者得!”

秦月歌嘴角一抽,暗暗的翻了个白眼。

喂,她还站在这里呢!当她死的吗!?

虽然很瞧不上林氏,但是秦月歌也想看看李知县到底怎么治林氏,所以也很配合当一个被婶娘欺负的要卖了都不敢言语的寄人篱下的孤女。

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尽是受辱的不甘,让许村长看着又是一阵心疼。

心想,要是知县大人今天解决了月歌的事情,私拥剿家去,认她当干孙女也行!

以后决不能让这丫头受委屈了!

李知县负手向前踱了两步,看着笑着像一朵老菊花般的林氏,-指了指秦月歌,眯眼道:“银子倒不是问题。只不过,今日你因为我价高将她给了我。谁知道会不会有哪一天,你又会因为别人价高将她卖与别人。林氏,这赔本又没有凭证的买卖,我可是不做的。”

“哎哟,这位老爷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呢!你啊,就放一万个心,月歌我卖给你了你,就决计不会其他人了。”再说啊,谁会傻的花比眼前这位老爷更多的银子来乡里买一个毛豆还没长齐的野丫头呢!

林氏想着马上要到手的银子,心里乐开了花。

待会儿让许老三将冯氏他们家的2两聘金给退了,她还能落下5两多呢!

李知县没有回话,林氏只当他还不放心,立刻笑着甩了一下手,道:“你若是还不放心的话,这样,我们村长也在这里。他识字,就让村长做个见证,咱们立个字据。”

莫名被点到名的许村长气得胡子都吹了起来,饶是李知县还没发话,他也忍不住对林氏斥道:“林氏,月歌是你侄女!有你这么当婶娘的吗?你这是要卖了她!这跟卖女儿有什么区别!我看你真是被银子糊了眼,连做人的最基本的良心都没了!”

林氏也不愧是脸皮厚,被许村长当着外人和丈夫还有秦月歌的面骂,也只是脸色讪讪,除此之外,没有丝毫羞愧或者是心虚。

要她说啊,她这还真和卖女儿有区别!

这小贱蹄子又不是她亲生了,也非亲非故的,她能养她半年已经算不错了,眼下也该她报答她了!

虽然林氏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她也知道,这些话,不能说出来,所以,只是挤了挤眼睛,好不容易挤出几滴鳄鱼泪,然后按了按眼角,一下子眼睛就红了。

她梗着喉咙,似乎被许村长的话伤到了一般,干嚎起来。

“许村长,月歌是我侄女,我要做什么,肯定是为了她好啊!你看这位老爷这么有钱,月歌跟了他,才不会像在我这儿吃苦受累啊!我怎么死卖了她呢,我这是为她好啊!再说了,她哥哥钰哥儿读书也要银子周转,我这一分三亩地,哪里供得起他哟......村长你莫要再说这样的诛心的话了哟,你这话,是拿刀在割我的心哟......”

林氏越嚎越起劲,许三河羞愧的将脸埋得更低了,摊上这样的媳妇,他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许村长则是气得脑袋一抽一抽,只感觉林氏的干嚎声要穿破他的脑袋似的!怎么会有这么蛮横难缠的妇人!

林氏这嗓门大,不一会儿就引得隔壁左右的村民伸着脖子朝这边看过来,师爷都惊呆了!

这妇人好生难缠,简直比县衙隔壁胡同里的王虔婆还能胡说八道啊!

吞了吞口水,师爷忽然感觉到自家大人的视线飘了过来,立刻会意,赶紧拿出随身携带的笔墨纸砚,也不甩许村长接手,他唰唰唰就写了一份保证函。

然后将银子和保证函递到林氏面前,清了清嗓子


状态提示:第10章 手印--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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