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位身长玉立的公子真的就是昨天宋皎从河中捞上来的那个人!

张一凤再看向盛长夜时,简直不敢相信他就是昨天宋皎从河中捞出来的那个半死不活又邋里邋遢的男人。

盛长夜注意从旁边看过来的痴迷的目光时,他连向那边扫一眼心情都没有,淡漠地冷哼了一声,又慢悠悠地追上了在前边走得自得自乐的宋皎。

张一凤看了看宋皎身上穿着的浅碧色旧衣裳,又看了看自己身上大红色的绣大学寒梅马面裙,抬起右手扶住头上包金的莲花钗。

她心中想到,宋皎便是长得比自己好看些又如何,宋家能有他们家富裕吗?再说了她哥哥还是三南唯一的秀才,将来说不定就是状元了,最少那也是将来长宁县县令的宝贝女婿,这位公子比较一下也该清楚谁比谁更好吧!

想到这里,张一凤不由得得意地笑了。

等她再向前看去时,宋皎他们都走远了,张一凤赶忙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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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安,你去先架火堆,这个你会吧?”宋皎问道。

盛长夜的桃花眼灼灼地看向她,“不会又该如何?”

宋皎放好麻雀和凉粉草后,捡起他放在地上的树枝,准备手把手教他。

幸好以前她也拍过一阵子的户外美食系列,堆火烧柴都不在话下。

她的手一看就不是娇养出来的女儿家,上京贵女多是十指葱葱如白玉,她的手上却还能看到一些薄茧。盛长夜从她手中拿过她准备继续往上架的树枝,“行了,我学会了。”

“你真的会了?”宋皎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

盛长夜熟练地捡起树枝在她架好的火堆上添好柴,动作不知有多熟练。

宋皎明白了,她又被骗了!

“何安,你就是个大骗子啊!”宋皎气嘟嘟地到厨房里去收拾麻雀了。

盛长夜半蹲在地上,看着她婀娜的背影,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露出了动人心弦的笑容。

张一凤追到宋家时看到的正是盛长夜勾唇轻笑的侧影,她的心一下子就醉了。

这样fēng_liú俊俏的公子怎么能被宋皎带回家中呢?她一定要把宋皎的丑事告诉他,拆穿宋皎那张美人皮下的妖精心!

“公子。”

盛长夜堆好火堆后正准备站起来,旁边突然传出来个故作娇柔的声音,他不欲理她,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转身就要往厨房走去找宋皎要火石。

张一凤见他看都不爱看自己一眼,气得在原地直跺脚。

“公子你就不想知道宋皎的丑事吗?”

这句话另盛长夜不由得驻足,他醒来时边听宋父宋母说起他们一家是因为宋皎遇到的事情不得不打算离开的,可是到底是什么事,为何又与救自己有关,盛长夜却一直不得而知。

张一凤见他看向自己,脸上更是得意,“我告诉你宋皎的事情我都知道,在你之前她就老是勾搭我哥哥了。”

盛长夜桃花眼眼中渐渐有了冷冽的气息,他勾唇一笑还有几分玩世不恭的味道,“是吗?你哥哥是谁啊?”

说起自己的秀才哥哥,张一凤根本就停不下来。

“我哥哥可是少年天才,是这十里八乡唯一的秀才。宋皎从小就喜欢往我们窜,她一个外地来的没根的还想着打我哥哥的主意,我哥哥是那种以貌取人的男子吗?当然不是了!”张一凤说得眉飞色舞,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盛长夜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的阴冷。

“我哥哥当然是要好好读书一心求取功名了,宋皎就怕自己将来嫁不出去,前些时候还厚颜无耻地跑到我们家中和我哥哥坦诚心意,多不要脸啊!我哥哥拒绝了她,她就去跳河想要以死相逼我哥哥同意娶她。”张一凤还颇为庆幸地感慨道,“幸好她没被水溺死,不然我哥哥的名声可不就没了!公子,不应该也不知道宋皎又是怎么救的你吧?”

张一凤这样虚荣做作的女子盛长夜见过不少,这样的人口中难得十句话难得有两句是真的,他不完全信她所说宋皎对她哥哥倾心一事,但是他想知道自己和宋皎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何呢?”盛长夜开口道。

张一凤像是被点燃的炮仗一样又是一阵噼里啪啦。

“那天我就在不远处看着呢,宋皎看到河里有个人就跳了下去,死拖硬拽地把你给拉上了岸边,然后你又昏迷了,鼻子里还堵着泥沙什么的,宋皎还想让我过去帮忙,我可不能去,那天我穿的可是新的喜鹊登枝六幅裙呢,要是弄脏了就是到长宁去也买不到了!”

张一凤说起那天自己跑过时却去看到一具冰冰冷冷都不带喘气的身体时满脸都是不屑。

盛长夜忍住心中滔天的怒意道:“那宋皎又是如何救活我的呢?”

“她那是救人吗?她那就是不要脸、不守妇道!”张一凤大声地嚷道,“她宋皎一个姑娘家在河边公然抱着一个男人又是亲嘴又是摸胸口的,这样的女的就该去浸猪笼,不守妇道、没有贞洁、寡廉鲜耻!”

盛长夜抬手想要一拳挥舞过去,又想到自己眼前的只是个女子,还是收回了攥紧的拳头,转而用脚尖掀起一块地上的石头,直朝张一凤的膝盖处飞去。

“啊——”

张一凤被石头打中了膝盖,痛得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

宋皎闻声而出,见到双膝跪地的张一凤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青筋暴起处于盛怒之中的盛长夜在听到她的笑声转过头来时目光瞬间温柔了下来。

宋皎被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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