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辛万苦改良出来的品种,到了这里,和其他的牛一样,也是卖六十一斤,谁还有改良的动力,谁还愿意去改良,不仅改良品种的愿望没有,连改良饲养方法,加大投入的yù_wàng也没有。

“反正大家卖的价格都一样,别人怎么样,我就闭着眼睛,跟着怎么养好了,但是,实际上,物种是不进则退的,你要是没有不断的改良,你连想保持原来的品质都不可能,物种是会退化的,不可能说,一畦韭菜种下去,我就一茬茬收割十年,没有这样的好事。

“仙沟牛肉也是这样,要是没有在品质的管控、种牛的培育和血统的管理上下功夫,没有形成一套科学的饲养方法,它也一样会退化,同时,在成品牛的肉质管控方面,没有建立一套严谨的评级体系,最后肯定会劣币驱逐良币。

“现在这个危险可能还没有到来,因为仙沟牛肉的销量,还没有到供不应求的程度,一旦它到了供不应求的程度,齐会长你说的黑猪骨汤的悲剧,肯定会重演一次,大量其他地方的牛肉会充斥这里的市场,都挂着仙沟牛肉的牌子在出售。”

“还真的会是这样!”老齐扼腕叹息,“有些道理,我们也想到过,不过没有张总你想得这么深,有些话,我们也说了,可惜人微言轻,张总,你怎么不是县长啊,如果你是我们定安县的县长,那该多好!”

其他的人都笑了起来。

张向北自己明白,自己的这些话,既是有感而发,也是信口开河,老齐说的对,想到这点,提起过这点的人,在这里肯定有,但很多时候,不会有人听,自己说这些,别人还认真地当回事,无非是自己也算做过一个成功的企业,还有一点小名气,才给自己的话加了点分量。谷澙

老齐说:“不管有没有用,我都要把张总你说的这些写出来交上去,给那些有决定权的人提个建议,张总,谢谢你!”

张向北笑道:“谢什么,你没当我在胡说八道,就不错了。”

“不会,不会,句句都是实在话,没有半点虚的。”

老齐说着站起来,冰箱里腌制的肉差不多了,还有速冻的牛脑,也可以切了。

先上来的是两盘没有腌制的牛肉,用来打火锅,蘸料万年不变,在海南吃海鲜打边炉、吃羊肉火锅还有椰子鸡,地胆头炖鸡,都是这几种蘸料,什锦酱、蒜泥、花生酱、香菜和葱末、海天酱油、海南辣椒酱或者小米椒圈,不会有醋,一碗小青桔就代替了醋。

大家开涮,老齐挑来的牛肉很嫩,老齐说,涮到肉片变了色,就可以吃了,千万不要涮太久,老了,反而咬不动。

接着上来的是两盘烤的牛肉,和两盘牛肝,还有两盘牛脑花,脑花已经被切成了一块块,没有腌制,只是洒了小青桔汁和一点黑胡椒粉。

老齐和大家说,不管是牛肉还是牛肝和脑花,都不要反复烤,只要正面烤一下,反面再烤一下就可以,这样可以把味道锁住,七分熟的样子是最好的。

大家动手,把肉一片片地摊在烤纸上,食材在烤纸上,发出了滋滋的声响,香味一阵阵扑鼻。

张向北负责烤两个人的,向南只负责吃,张向北自己也尝了牛肉和牛肝、牛脑,牛脑虽然说很难得,吃起来味道也不错,软软的,入口即化,很像是豆腐,但又好像是奶酪,那点酸和黑胡椒的搭配正好。

比较起来,张向北更喜欢牛肝,很嫩,还带着水水的血汁,稍稍有点腥,却腥得很是刺激,感觉是像自己在舔着自己牙龈的出血。

老齐问张向北怎么样,张向北不停地点着头说好吃好吃,这牛肉确实不错。

张向北一直认为,吃饭的时候对菜评头论足,不仅是无理的行为,还很败兴,既败了自己的兴,也败了别人的兴,有什么话,不能吃完再说?

张向北碰到那些吃饭的时候,就喜欢用筷子点着一个个菜评头论足的人,就想踢他一脚。

张向北虽然嘴里只是说着好吃好吃,心里其实是在比较着的,他觉得平心而论,这里的牛肉比他吃过的,国内一般的牛肉味道要好,但要和神户和牛和松坂牛,甚至他在城崎吃的但马牛比起来,味道还是要差一些,也没有那么鲜嫩。

有没有霜降,不管是涮火锅还是烤着吃,还是有差别的。

张向北突然想到了,像这样的小黄牛肉,其实最好的选择不是烤和涮,炒着吃才会一级棒,但炒,是很见厨师的功夫的,这大概也是这里没有小炒黄牛肉的原因。

接着上来一只卡式炉,点着,坐上一只砂锅,砂锅打开,里面热气缭绕,咕嘟咕嘟滚着的,是一锅的红焖牛杂,张向北尝了一下,觉得就为了这一锅的红焖牛杂,从三亚跑过来也跑值了,里面的牛肚、牛肠、牛肺和牛舌,都已经焖透了,吃到嘴里,十分的美味。

等到那两盘的香炸牛排上来,看颜色就让人口水都要流下来,剁成小块的牛肋骨,用油炸得金黄,色泽诱人,张向北夹起一块放在嘴里,那个感觉,只能用惊艳,或者那句爽得一塌糊涂来形容。

牛肋骨很有嚼劲,每一口下去,松、脆、香都一起爆裂开,把口腔充满,不是唇齿留香,而是唇齿就被浸泡在这香味里了。

一桌的人,都说这个排骨太好吃了,可惜,前面买少了。

张向北觉得,这也印证了自己的判断,这仙沟小黄牛,要是能炒着吃,才是最好的选择。

要是再有慧娟阿姨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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