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人他有事正巧去办,所以属下才进來。”侍卫将头埋得更低,似乎是被长孙墨炎方才的语气吓到,此时已然不敢有半点的疏忽。

长孙墨炎皱眉,他不曾安排袁成去做何事,只是他此时竟然不在这里,还借口是去办事?

心上的疑惑更甚,长孙墨炎挥手示意那侍卫可以退下了。

……

倾漓觉得自己最近睡得很多,且是越睡越沉,沉到似乎是要醒不过來一般。

恍惚间她好似醒过一两次,不过唯一的感觉便是那來自手腕处的疼痛之感,这种感觉不算很明显,既不像是受了重伤那般的疼痛难忍,充其量不过是感觉到好似一种被刀割伤手指的感觉罢了,因此下,倾漓沒有在意,实际上是她想要在意也沒有办法,虽然脑中只有着微薄的意识,一双眼睛却是始终都无法睁开,她觉得自己现在僵直的好像个死人一般,只不过是比之死人來说还有痛觉,偶尔的时候还有些许的意识。

身边偶尔能够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不太真切,也不过是一会儿。

倾漓尽力感知着周围的变化,只是她清醒的时间有限,多半是手腕上有刺痛感传來的时候,她才能够知道自己其实是清醒的。

“夫人,今日需要的血已经让了。”

房间里,侍女将让的血端到妇人面前,妇人勾着嘴角看了一眼,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扩散开來,那一副样子,好似面前的不只是一碗血,而是一味灵药,一味可以满足她所想的灵药。

挥手示意那侍女可以将血碗端下去了,妇人抬眼看着那床上的昏睡的女子,阴测的笑容里带着几分满意。

冷风吹动,寒气蔓延。

一身暗红的凤炎被一群侍卫挡在门外,不容他靠近房内一步,这已然是第三日了,他将倾漓带到这里,本是想要找云夫人帮他,因着这世上恐怕只有云夫人这里才有能够救治好倾漓的方法,因此他便是将人硬带到了这里,只是现在,这是何意?

他一直被挡在门外,见不到倾漓,也不知道倾漓此时处境如何,只是每日见到一群群來去的侍女进进出出,连带着云夫人却是不曾见到过几回。

伸手拨开那挡在自己身前的长剑,凤炎觉得今日他必然是要进去看看倾漓,如此在外面一味的等下去本就不是长久之计、。

云夫人从房间内出來之时,就见到凤炎手腕轻动,已经拨开了身边两名侍卫的长剑,因着她沒有下过死令,随意她的侍卫自然是不敢轻易地就对凤炎动起杀意的。

不过她却是无需担心自己的侍卫对凤炎动手,她的侍卫根本不会是凤炎的对手,只因为他是那个人的孩子。

“凤炎,你这是做什么?”语气之中刻意带着几分怒意,她并不想要对凤炎有什么好的态度,如此一副样子才是她应有的样子。

对面的凤炎蓦地停下手來,定定的看着身前的妇人,嘴角动了动,想要开口,却是一时间竟是发不出声音,片刻之后,凤炎终是开口道,“我要去看倾漓,不然我不会放心。”

他若是不亲眼去见上一见,又如何会轻易的就放心把人交给面前的妇人,她的冷厉阴狠,他从來都知道。

“凤炎,你既然如此信不过我又何必把人带來,我答应过你不会要她的性命,自然就会说道做到。”妇人看着凤炎一眼顿了顿又道,“诚然我这里的侍卫拦不住你,不过若是你今日闯了进去,就休想要我再救她,她的死后往后必然是与我无关。”

云夫人一番话语说的坚决,凤炎身子僵了僵,却是蓦地转过身來,一双眸子直直的看着云夫人,“你说过不会伤她……姨母。”最后的两个字说的极为轻弱,若是不去细听,俨然听不出说的到底是何,不过云夫人却是听的真切,她从未想过今生还会听到凤炎称呼她为一声姨母,脸上的冷意随着那一句缓缓地减退不少,云夫人竟是以外的朝着凤炎点了点头。

冷风拂过,凤炎话落便已经转身离开,自然是不曾见到云夫人点头,却是于他來说,见不见得到都已经沒有关系,因为他知道只要他说出來,即便是她想要对倾漓做什么,倾漓的性命却也就此保住了,他便是可以放心了。

“夫人,可是要过去了?”站在云夫人身后,侍女见此上前问道。

回过神來,云夫人回身看了眼身后,便是又打量了那侍女端出來的盛血的器皿后,这才幽幽说道,“走吧,时间耽误不得。”

……

袁成回到偏殿之时,便是被那门口的侍卫一把拉到一旁。

起先他还是一脸疑惑,只是等到那侍卫将今日之事与他说完之后,整个人便是猛地颤了一颤,想來是自家主子已经发现了些许的不对之处,却是他现在回來难免要去面对自家主子,到时候若是被问起來,他究竟是要如何回答?

思來想去,袁成觉得自己今日派出去的人依旧沒有找到丝毫的线索,如此一來若是与自家主子实话实说了的话,恐怕主子那还未养好的身子,又会出事。

细细思量一番后,袁成迈着略带几分沉重的步子,朝着殿门走去。

房门打开,袁成迈步走进,却是沒有见到自家主子的身影,慌忙间,便是四下去找。

“明药师,可是见到我家主子人了?”转过身來,袁成正见得明城从一旁的房间出來,刚忙的冲上去拉住明城问道。

明城方从楚寻那里回來,本是想要來看看长孙墨炎的情况如何,却是这才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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