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觉空一缕魔魂来到封魔谷血池,可惜没有寄住的身体,他恨的不能自己,想不到机关算尽,居然古战的一具尸体让赫连望朝绝命在土城。 [
“候九龄,你怎么会那么厉害,我千算万算怎么会没有想到你”,赫连觉空想起了他进入沙城那个决然离去的候九龄,侯妙音连一句挽留的话也没有,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帮古战,他让你什么都没有了远奔天涯,你为什么还要帮他。难道这人间真的没有恨,真的有那样的爱。
赫连觉空的魔魂急躁的盘旋在血池,赫连望朝的离世已经让他的愤怒升华到极限,悔恨和懊恼已经占据了他的全部思想。
他带着这股愤怒朝白日门方向飞去,当他越过袄马森林,倚天冲天的光芒让他不寒而栗,迅速的撤出了白日门地界。
“天啊,你怎么会不帮我,我努力的经营了那么多年的计划,我不会输,我不会输的,我儿子没有了,我还有孙子,我赫连一家一定要成功,我还有噬魂,你们能把我怎么样”。他想到了自己的孙子,心情总算平复了下来,那是他唯一的希望。
魔魂悻悻的回转封魔谷,当今天下高手全部集中在白日门,上有倚天光环,下有世界之木。我没有寄存的躯壳,赫连觉空的记忆里猛然想起一个人,后顾无忧,我怎么把你忘了,哈哈。
三清山,我来了。
赫连觉空魔魂进不去的白日门此刻正在满门奔丧,古云,古泉披麻戴孝跪在鹰卫堂的大堂内,连太子曌泽,公主曌溪也亲自戴孝。( 卫堂门外哀嚎不已,古钢更是哭的不成人样。
夏青青默默的擦拭着侯妙音的身体,口中喃喃道:“阿姨,在人间你是那么的骄傲,今天你走了,也要风光好看的走,我帮你洗干净你的身子”。说着说着,眼泪已经掉落在侯妙音苍白的身体上,侯妙音的脸上还是带着死前的那抹微笑,古鸾拿了新做的崭新的寿衣掩门走了进来。
夏青青哭到已经不能自己,刚洗过的地方全是她的眼泪,古鸾也哭了快半天了,她从小没有娘,这个做了她不到几月的师傅是她平生最怕也是最尊敬的人,可这样武功盖世的师傅就这样去了,为了自己的心爱的男人仰天绝脉而去,走的那么决绝那么安详。
古鸾哭道:“嫂子,我们帮师傅穿衣服吧,我伯伯已经等我师傅很长时间了”。
夏青青嚎啕道:“古鸾,你要乖,你现在是婆婆最亲的人了,你一定要替慕雪姐姐送好你师傅”。
古鸾点头道:“我知道的,嫂子。我会给师傅守孝,我会给慕雪姐姐送好师傅的”。
夏青青和古鸾扶着侯妙音僵硬的身躯,一件一件把衣服整齐的穿在她的身上,侯妙音的白发如瀑般的下垂着,夏青青咬牙道:“古鸾,我们给婆婆盘一个出嫁的发髻,那怕是被人骂我一人承担”。
古鸾点头道:“我师傅就想嫁我伯伯,好,别管他们,我们做主”。 [
两人忙活着,总算把侯妙音的头发盘好,两人会心的一笑,侯妙音那一抹微笑还是挂在嘴上,夏青青饮泣道:“古鸾你看着,我给婆婆拿点胭脂,我要让她漂漂亮亮的走”。
古鸾点头,夏青青出门而去,路经鹰卫堂,看到古云一直跪着,古泉一直在哭着喊着爷爷,凡是古云的兄弟包括嫂子,连展思隐也全副披麻,陪古云跪在鹰卫堂。
夏青青结紧了腰上的麻绳,哭着跑向自己的房间。
古云站了起来,拉起古泉道:“儿子,不要哭,你爷爷不想看见你哭”。
古泉奇怪的望着古云,小嘴憋着还待哭,古云厉声道:“你要记住,你是战神古战的孙子,不许哭,白日门人人都可能战死,你没有奔丧的资本,你永远记住,你的爷爷是战神古战,千古战神”。
古泉从来没有见过古云那么大声的跟自己说话,一时竟真的哭不出声来。古云摸摸古泉的脑袋,慢慢的走出鹰卫堂,看见夏青青搬着一个妆盒过来,古云叫住她道:“青青,把阿姨的寿衣换成新娘服,叫古鸾重新做”。
夏青青一呆,问道:“为什么”。
古云振臂突然大笑起来,叫道:“叔叔,我要把我的爹的葬礼办成他的婚礼,我要让我爹穿着新郎服去”。
古钢抬起头张着嘴巴道:“你疯了,你爹同意了么”。
古云坚持道:“由不得他,现在我做主,你不同意我也照样办”。
藏青大师道:“善哉,我看可以,子孙披麻就是,我看应该这样做”。
夏青青眼泪又夺眶而出笑道:“木头,你开窍了,我支持你,我去给婆婆化上最美丽的妆容”。说完径直奔向侯妙音停尸处。
古钢站起道:“好,那怕长老反对,叔叔这次一力承担”。
七长老齐声道:“我们有那么不通情理么?,战神古战在世,我长老院从来没有他跟我们商量的事,古云,你该是挑起大担的时候了,长老院虽有辅弼新主的规定,但是长老院从来不会干涉门主的家事,你说了算”。
古钢叫道:“就那么办,我哥哥嫂子来个葬婚”。
岳高峰,展寒站起,来道古云身边,摸着他的脑袋道:“小子,你行,哥哥们支持你”。
白日门,千古历史以来的一次葬婚又在古云的手中诞生了,两位入殓的人穿着婚服,用红色的棺木抬到了白日门外,英雄塔前,十八卫士把两具棺木慢慢的放进了新的坟茔,古云提着裁决走进古战的棺木,十八卫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