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歌又道:“只怕楚意楼也不干净。”
楚天奕赞同道:“咱们有时间再去探探吧,再者,那人的势力已经伸到了边关,说明那人的势力也不小,看来也是个藏得深的,咱们说不定还可以来个将计就计。”
姜离歌眼中闪过笑意,认真道:“真真要说起这朝廷之事,还是阿奕你比较擅长,阿奕可愿意到朝堂上走走?”他大概也是希望可以一展拳脚的吧。
楚天奕笑道:“你呀,惜别人的才也就罢了,还惜起你夫君来了。”却是对姜离歌的问题避而不答。
姜离歌哪里不知道他不想答,大概也是恨极了皇上,忍着不去报复已经是极限,再天天见着,只怕心中更加添堵,脸上扬起明媚的笑容,笑道:“那是,自己的夫君自然是要惜着。”硬生生把原本惜的东西改了,暧昧异常。
楚天奕笑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姜离歌有些不好意思,这男人说的情话永远都让她心动不已,笑道:“知道为妻好就好,现在为妻困了,夫君啊,这些咱们明天再说吧。”
楚天奕知道自家小妻子被撩到了,淡笑道:“好。”收了收手臂的力道,一个掌风熄灭了房间里的灯。
在楚天奕的一生里,最幸的是遇到姜离歌,一心为他着想;在姜离歌的一生里,最幸的是遇到楚天奕,万事有他。
这日以后,姜离歌派姜一教沐无言、木苼武艺,木苼倒是认真学了,沐无言却是闹腾着说武艺太累,最后姜离歌说身边不留无用之人,沐无言才安分下来。
日子就这样平静过了两三日,北霖让人递了帖子,邀姜离歌二人到初见的茶楼商量黑骑军铁矿的事,姜离歌应了,楚天奕想着这是黑骑军内部的事,他插手反倒是不美,倒不如让姜离歌自己去,至于担心,那自然是没有的,姜离歌本身极为聪慧,武艺天下难寻敌手,又有谁能在青天白日对付到她。
自诩聪明的楚天奕大概没有想到,姜离歌和那人的缘分会从这里开始,只可惜命运如此,就算楚天奕去了又能如何呢?
刚进茶楼雅间,北霖仍然是上次的那个姿势,仍然是上次的一身红衣,看着绝代风华又冰冷无情,笑着开口:“北公子一直在这里么?”
北霖把视线从窗外的人群转到她的脸上,脸上难得地挂上了一丝笑容,懒散道:“离歌将军来了?请坐。”
见姜离歌走到对面位置坐下后,北霖才回答道:“早上来了,一直坐到傍晚罢了。”
姜离歌觉得有些惊奇,什么样的人才能够从早到晚枯坐在一个地方?就算是寺庙里的老僧也要四处走走吧。直接问道:“外面的风景如此好么?”说着朝窗外看去,发现也不过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小贩的吆喝声,贵家公子小姐马车经过的轱辘声,有时还有几人的争吵声,无聊至极。
北霖淡笑道:“不好,天下之美莫过山川河流,走过太多地方,后来就觉得都是一样了。”意思是什么也入不了他的眼了。
姜离歌不解道:“既是不好,又何必枯坐在此?”
北霖笑道:“无处可去。”
姜离歌额头划下几条黑线,这人大概就是闲的,若是去从军什么的,自然不会这么无聊了。调侃道:“公子既是无聊,何不去军队朝廷一展拳脚?”
北霖笑道:“为人之上,君臣嫉妒,为人之下,心有不甘。”
姜离歌知道他身份不凡,没想到能引来君臣嫉妒,这倒是说明他真的是北凤权臣,只是北凤里何时有这么**人?只有一人倒是极为符合,那便是北凤摄政王凤霖,可传闻摄政王性情古怪,再者没有人知道他的年龄,做了十几年的摄政王,年纪怎么也有四五十,可眼前之人也不过是二十几岁。
笑道:“这倒也是。”又转移话题道:“那日所说可还算数?”
北霖笑道:“自然是算数的,也希望离歌将军信守诺言才是。”
姜离歌笑道:“本将军向来一诺千金,北公子放心便是,只是既然是合作,北公子也当告诉身份才是。”
北霖似毫不在意道:“每个人都有难言之处,还望离歌将军体谅,再者陈公子不也是这样么?”
姜离歌见对方没有表明身份的意思,还搬出了楚天奕,便只能作罢,再者此人希望她帮助凤霓裳,只要凤霓裳在南楚一日,就不怕此人不讲信用,其实下意识的她相信北霖是个值得相信的人。笑道:“既然如此,本将军就不问了。”
北霖忽然懒懒道:“不知离歌将军可否带本公子去体验一下人间百味?”他才不会说,他这几日都看见姜离歌带着陈寒四处游玩,觉得有趣极了。
姜离歌挑眉:“没想到北公子也希望玩?既然如此,何不出去逛逛,反而枯坐在这里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北霖笑道:“过去的日子里,倒是无人带着玩,离歌将军深谙其道,想必有离歌将军带着自然是极好的。”
姜离歌内心又几万匹马奔腾而过,这是说她好玩?她感觉她就算隔壁可恶的大姐姐,非要拉着要学习的弟弟出去玩。又看了北霖一眼,这人若是一身白衣便和天上的仙人无差,她真的要把他拉入凡尘,再者,北霖再怎么看也不是喜欢玩乐之人啊,真真是奇怪极了,可看他寂寞无聊的样子,心一软,笑道:“好吧,那咱们走吧,玩的不尽兴可不要怪本将军。”
二人说着便向外走去,一红一黑,倒是耀眼极了。
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