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文帝笑道:“这么多年朕何时生过你的气?说吧,又忧虑什么了?朕可舍不得爱妃皱眉。”
慧皇贵妃似忧虑道:“皇上真的让三皇子做侧夫吗?”
建文帝眼中闪过一丝深沉,面上却是丝毫不显,似好奇道:“爱妃怎么关心起那个孽子来了?”
慧皇贵妃笑道:“三皇子的事儿一出,谁不关心啊,臣妾每日都只chā_chā花什么的,对于这些事儿自然是好奇心十足,皇上,您就和臣妾说说嘛。”那个贱人的儿子,她自然是在意的。
建文帝想想也是,却是不打算多说,便开口道:“朕圣旨都下了,怎么会变呢?好了,今日朕累极了,咱们早早休息才是。”说完拉上被子闭上眼睛。
慧皇贵妃见建文帝不欲多说,也不好再问,只得乖乖闭上眼睛睡觉。
东宫里太子早已经烂醉如泥,口中不断呢喃着姜离歌的名字,心里一阵阵疼痛,他的第一次心动还没有开花就扼杀在萌芽期了。
这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有人欢喜有人愁。
次日早朝后姜离歌便带着楚天奕一起去前厅吃早饭,今日是个特殊的日子,所有人的早饭都推迟了。姜离歌和楚天奕到时姜老太君早已坐在主位,镇北侯和镇北侯夫人坐在两边,再之下便是姜子衿和姜轻尘。
二人走上前,跪下行礼道:“天奕(离歌)给阿奶,阿爹,阿娘请安。”
姜老太君看着楚天奕满意道:“好好好,真是个好孩子,你们的事儿阿奶都知道了,不管外人怎么说,阿奶就认定天奕做孙女婿了。”拿了一个大大的红包给了两人,慈祥道:“就当讨个喜气。”
两人接过,行礼道谢。
姜傲拿了一柄剑递给了楚天奕,中气十足道:“天奕,这是这次征战中北凤一个将军的佩剑,今日我将它赠予你,望你和离歌一起保家卫国。”
楚天奕心中微动,行礼道谢。
姜离歌有些不满道:“阿爹,离歌的呢?”天知道这把剑她馋了好久了,她阿爹却是始终都不松口,这次居然给了阿奕。
姜傲笑道:“你这次行事鲁莽阿爹还没罚你,你倒还要起礼物来,真真是脸皮厚。”
镇北侯夫人笑道:“你阿爹逗你呢,他啊早就把你的嫁妆理成单子了。”说完递给了姜离歌一张纸。
姜离歌高兴地双手接过单子,两眼放光,声音轻快无比道:“谢谢阿爹阿娘!”
姜傲故意道:“现在知道谢阿爹了,刚才不是还挺不高兴吗?”
姜离歌抱怨道:“那还不是阿爹故意吓离歌!”
镇北侯夫人笑道:“阿娘的礼物还没给呢。”
姜离歌两眼放光,镇北侯夫人也不拐弯抹角,拉过楚天奕的手,将一串佛珠戴在了楚天奕手上,又给姜离歌戴上,笑道:“这两串佛珠不值钱,只是阿娘这么多年一直在供奉,天天对它祈祷你阿爹平安归来,现在阿娘将它们转赠给你们,希望它能保你们平平安安,和和美美。”
二人心中俱是感动不已,谢道:“谢谢阿娘。”
姜傲这才道:“好了,都起来吧,日后咱们也就是一家人了。”
二人这才起身,姜子衿天真可爱道:“姐夫,我们的礼物呢?”
姜轻尘继续保持着小大人的风度,不发一言,好奇的大眼睛却是直直地看着楚天奕。
姜离歌怕楚天奕尴尬,立马打圆场道:“子衿,你姐夫今日......”
楚天奕却是从怀里拿出了一只玉镯和一把精致的匕首配饰,分别递给了姜子衿和姜轻尘,开口道:“礼物简陋,子衿轻尘不要嫌弃。”
姜子衿高兴接过:“只要是姐夫的礼物都是好的。”
姜轻尘也道:“轻尘觉得这匕首好极了呢,谢谢姐夫!”
楚天奕眉眼弯弯,心里赞叹离歌一家人真真是不同,难怪能长出姜离歌这样的女子,他何其有幸,得这一家人真诚以待!
认亲结束,一家人高高兴兴吃起早饭来。
饭后镇北侯去了军营,楚天奕回了离歌院,姜离歌随着镇北侯夫人去了清茗院。
清茗院中。
镇北侯夫人到衣柜里找了一会儿,拿出一个精致的大盒子,递给了姜离歌,示意姜离歌打开,姜离歌打开只见一件红红的衣袍,不解道:“阿娘这是什么?”
镇北侯夫人拉着姜离歌在炕上坐下这才道:“你展开就知道了。”
姜离歌起身,拿住衣领展开,瞬间惊呆了,感叹道:“好美的嫁衣啊!”
镇北侯夫人笑道:“这是阿娘早就给你绣好的,原本以为你会过三媒六礼,没想到阿娘的女儿嫁衣都没穿就有夫君了,阿娘想着就把这嫁衣直接给你,留着做个纪念也是好的。”
姜离歌眼睛红了红,有些哽咽道:“阿娘......”
镇北侯夫人笑道:“你啊,如今倒是越发容易哭了,阿娘记得你小时候最是不爱哭的,阿娘的离歌啊,终究是长大了。”镇北侯夫人此时似乎还能记起姜离歌婴儿的样子。
姜离歌不想那么伤怀,笑道:“离歌永远是阿娘的女儿。”
镇北侯夫人又道:“天奕那孩子是个苦命的,从小也没享过什么福,定是缺少安全感的,你万不可再像以前那样随意了,去哪儿记得和他说一声,免得那孩子多想,再有便是天奕虽说是你的侧夫,可那只是皇上正在气头上,你万不可找什么正夫,他既然来了我们家,就是我们家的一份子,你要敬他爱他,不要太过霸道伤了人家。阿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