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进去,姜离歌便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住了,眼泪也有一些控制不住。
旁边李公公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自顾道:“贵人,皇上这里只可休息,不可靠乱动。”
姜离歌回过神,恢复了一派平静道:“明白了,公公。”
李公公满意道:“贵人是个有福的,好好伺候皇上,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姜离歌心中恨意一片,面上却是愈发恭敬道:“谢公公吉言。”
李公公笑道:“成了,也别谢杂家,是贵人有福气,这屋里的东西切记不可乱动。”
姜离歌故意道:“公公,本宫想替皇上打扫一番寝宫,绝不乱动,可以么?”
李公公无奈道:“贵人,听杂家的准没错,您呐,只需要躺下睡觉就可以了,打扫什么的千万别做。”
姜离歌疑惑道:“这是为何?”
李公公叹息道:“这里面的故事可就多喽,总之贵人要想留住恩宠,就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问。”
姜离歌像个乖乖女一样道:“哦,本宫知道了。”
李公公这才放下了心道:“咱家就先去伺候皇上了,贵人自便。”
姜离歌笑道:“公公慢走。”
待寝殿里只剩下姜离歌和傅芸二人时,姜离歌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水,却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走到床边,乖乖躺下,心里却是疼极了。
阿娘,女儿不孝......
世人都以为姜夫人陈素琴被赐了毒酒,却不知道她阿娘被建文帝换进了皇宫,囚在寝宫里,甚至阿娘死后,还将阿娘挫骨扬灰,洒在寝宫里......
建文帝,你欠我阿娘的,欠我阿爹的,欠我姜家的,欠阿奕的,定要你十倍偿还!
阿娘,我最爱的阿娘,离歌一定会把你带出去和阿爹在一起。
也许是太过悲伤,也许是折腾累了,姜离歌睡了过去,晚饭李公公来叫姜离歌时,傅芸发现姜离歌竟然发起烧来,浑身像是被火烤一样,两人赶紧回禀了建文帝。
傅芸怕姜离歌烧糊涂的时候说出点儿什么,只好以防止损害龙体为由,将姜离歌带回了雍和宫,对于建文帝来说,宫妃生病太过常见,也没放在心上,只是每日看望一次,派人送汤药。
姜离歌却是昏昏沉沉病了半个月,建文帝慌了神,在心里记了李太后一大笔。
这日晚上,凤霖一如之前半个月替姜离歌擦着身体,有些气愤道:“姜离歌,你不会是想食言了吧?本王不许,你还没有爱上本王呢......”
可惜这个时候的姜离歌陷入自己的世界里,什么都不知道。
“离歌,你是不是忘记为夫了?”楚天奕站在奕亲王府门前问道。
看见楚天奕,姜离歌高兴地扑了过去,捧着对方的脸就是一阵乱啃,末了,气喘吁吁道:”夫君,你这么小气,我可不敢忘记。”
楚天奕无奈地搂着姑娘的细腰,宠溺道:“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儿子呢?”
姜离歌好看的眉毛皱起,疑惑道:“咱们有孩子了吗?”
楚天奕好笑地摸了摸她的鼻子,无奈道:“你把咱家儿子又给忘记了。”
姜离歌为难地摸了摸头道:“夫君,我把儿子搞丢了,找不到了。”
楚天奕牵起她的手,朝姜府的方向走去,边走边抱怨道:“每次让你回娘家都是这个结果,那小子估计还在和菲丫头玩呢。”
姜离歌有些疑惑道:“菲丫头是谁啊?”
楚天奕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有些奇怪道:“没发烧啊,怎么净说胡话,忘记咱们家儿子就算了,就连最爱的菲丫头都忘记了。”
姜离歌有些抱歉道:“夫君对不起,我也觉得自己怪怪的,好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楚天奕耐心道:“梦到了什么?”
姜离歌蹙眉道:“就是梦到你不见了。”
楚天奕无语道:“你就放心吧,为夫不会离开的。”
姜离歌又问道:“菲丫头到底是谁啊?”
楚天奕笑道:“就是你最爱的妹妹和最好的朋友的女儿啊。”
姜离歌却是有些疑惑道:“子衿和文生什么时候有孩子了?”
楚天奕叹息道:“又说胡话,菲丫头都五岁了。”
姜离歌突然停住了脚步,问道:“现在是多少年?”
楚天奕一脸看神经病的样子道:“什么多少年?”
姜离歌犹豫道:“就是谁是皇帝?”
楚天奕虽然疑惑姜离歌为什么这么问,还是道:“建文三十年。”
姜离歌忽然抱着头蹲在了地上,喃喃道:“怎么可能呢?建文三十年,明明是建文二十四年啊。”
楚天奕也蹲下来,看着她,奇怪道:“离歌你怎么了,什么建文二十四年?”
姜离歌站起身,认真道:“夫君,我有些记忆没有了。”
楚天奕叹息道:“没了就没了,只要记得为夫就好,难怪整个过程都怪怪的。”牵起她,温暖如三月的春风道:“走吧,把那小子带回来。”
姜离歌点头,问道:“咱们儿子叫什么?”
楚天奕丝毫不介意她失忆了,笑道:“楚念歌。”
姜离歌忍不住咳嗽道:“什么!念歌?这么女气?”
楚天奕有些不满道:“这可是为夫想了许久才想出来的。”
姜离歌呢喃道:“不是叫怀奕么?”
不一会儿,二人到了姜府前,姜离歌有些奇怪道:“不应该是镇北侯府吗?”
楚天奕好笑道:“的确应该是镇北侯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