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的城府,哪能get到米振财这层弦外之音?还只感他是个贴心的老爸,给了我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去阻止米粒痴心妄想。
“小粒总是自作聪明,就算嫁过去也不会有安宁日子过。”米振财说着推了推眼镜框,拍拍我的手,略带焦心的叮嘱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飒飒,记住爸爸的话啊!”
最后一句话又有弦外之音:意思是叫我在权家别多事,别和吴一凡“勾结”,别受他的蛊惑牵引。
老娘就算再聪明,也不可能听出来。此刻我又是蠢猪,深深松口气后冲他微笑点头:
“好,我听您的!”
米振财欣慰一笑:“所以这聘礼你一定要帮我带回去交给权赫,就说太贵重了,我受不起!”
还在纠结聘礼?
这不得不让人很费解……
“这很贵吗?不就是俩核桃?”我眨巴眼睛随口问了句。
“你不懂,这是文玩核桃,出自明朝宫廷,至少值五十万!”米振财笑笑解释。
“五十万哪里多嘛!对他权家来说还不是九牛一毛?”我很不服气的辩解道,“不瞒您,这几天他们兄弟俩给我买的衣服鞋子,加起来都不止五十万。哼,我还觉得权赫送给您的聘礼太轻了呢!”
“我毕竟不是你亲爹嘛,你姓周!作为养父,哪有资格收这么重的聘礼?”说这话时,米振财的傻笑有些矫情。
我秒懂……
他嫌礼轻!!
连方家送聘礼都是出手三十万,权家那大的家产,怎么着也得有个三五百万。可权赫竟随便买了个文玩核桃来打发?哼,这羞辱谁呢?!
我心里很清楚权赫这样做的原因,他把最大的聘礼——公司股份给了我。加上这些年米振财夫妇厚此薄彼,不怎么待见米飒,所以权赫就随便弄点东西来敷衍他俩……
猜想米振财此举是“以退为进”,要我把聘礼带回去,就是为让权赫再换个分量重点的。于是没再坚持,还笑笑叫他放心。
却不知,米振财此举是给权赫一个警告:你出尔反尔不娶我家米粒,居然敢不给我面子?信不信我玉石俱焚?
可他的“用心良苦”似乎要打水漂了,因为总有人要给他拖后腿……
别误会,不是老娘我!
出门时碰到牛朝霞母女,阿牛见我还真把聘礼要提回去,立马就急了。
一把夺过我手中文玩核桃的礼盒,牛朝霞直埋怨米振财老糊涂,好歹也养了米飒二十年,几十万的聘礼还没资格收?之类云云。
米振财恼怒,正欲教训她,被一脸自信冷笑的米粒打断:
“爸,您就收下吧!女儿我嫁到权家是迟早的事。”
只见她扬起一脸莫名其妙的傲娇,抄起手走到沙发边坐下,肆无忌惮的翘起二郎腿,昂起下颚对我,眯起仇恨的眼缝,
“等着瞧好了周飒飒,姓权的迟早八抬大轿娶我过门,到时我米粒的婚礼……哼,一定不比你差!”
讲真,她的挑衅深深激怒了我。
如果是之前,我指定毫不客气的还击。但此刻,心里那份愧疚的纠结在躁动。
于是我倒吸口凉气不理会她,扯开嘴角的微笑朝米振财夫妇道了个别。可他俩仍在拉拉扯扯聘礼,似乎没听到我的道别。
不再掺和,我默默离开。
米粒最后那句话让我心有余悸,她说“姓权的”迟早娶她,会是权赫还是权郁?
我不敢妄自猜测,只默默期盼不是权赫。
……
坐上出租车后,我脑子异常清醒,拿出手机毫不客气给吴一凡拨电话。此时没什么比把这死人揪出来问个明白,更重要了!
令我惊讶的是,他居然停机了?
对,不是关机,而是停机!!
于是我又打了一圈电话,从易筱意到权赫、到超哥、夫仔,均没有吴一凡的消息。
最后还是权郁告诉我,说这死人居然回美国了。
“易筱意都不知道他在哪,你怎么知道他回美国了?”我很疑惑的问道。
“权赫说的!”
电话那头的权郁声音低沉,却呼吸急促,周围似乎还有隐隐约约的靡靡之声?
不禁让我本能的心口一紧……
“老公,你在哪?在做什么?”我很紧张的问道。
这声老公几乎是脱口而出。
也许是任何一个女人在订婚之际,都会有这般紧张,就算未婚夫不是你爱的男人;
但也或许是,权郁就像一股暗黑系的涓涓细流,在不声不响中慢慢侵蚀了我的心;
“宝贝儿,你猜呢?嗯?”
权郁极度魅惑的语气带着一丝笑意,透着赤裸裸的挑逗,和隐藏的……
挑、衅!
不觉中让我神经更紧绷了,一种欲罢不能的恐惧感升起。
“我……我猜不到。”
本能的心慌慌,总觉得他在和女人,哦不,是和男人做那事。最害怕此刻和他一起的男人,是权赫!
电话里权郁没回答,只是无限魅惑的嗤笑了声,伴随着他急促喘息中毫不掩饰的呻吟声,顿时让我的心莫名沉到了冰谷。
我搞不懂此刻自己的心凉,是感觉到权郁的背叛,还是因为对权赫的担心。
只是隐隐感觉到,或许在不知不觉中,我的爱要迷失了……
这时,权郁挂断电话,却立马在>
心慌慌的我立马按下接通键,权郁那边的影像很快便浮现在手机屏幕上:
只见他像是刚洗完澡,敞胸穿着一件真丝睡袍,是藏青色,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