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一座拥有两千多年悠久历史的城市,整个英伦三岛最繁华的城市。泰晤士河的河水长流,大本钟的钟声依旧,只有在这里,他可以充分感受到日不落帝国曾经的辉煌!
不过在东伦敦地区的纽汉区,却呈现截然不同的一副景象……这里是伦敦外来移民最为集中的区域,也是英国最贫困的地区之一,俗称“贫民区”。
在柯南-道尔笔下,雾中的伦敦最危险之处无疑便是这里;著名的“开膛手杰克”,就曾经是在这边活动。
码头工人、ji女、黑人……这些伦敦社会最底层的人物,几乎都聚居于这里;当然,现在或许要加上前苏联难民。
东方那个庞然大国在一年前解体之后,无数获得“自由”的难民争先恐后的逃往西方。在伦敦、在巴黎、在阿姆斯特丹,每一座西欧大城市的贫民区,都能够发现许多陌生的东欧面孔。
……
当一位陌生的面孔出现在纽汉区时,几个不怀好意的黑人迅速围了过来。
不过黑人们打量了一眼目标那身壮硕的肌肉和凶悍的面孔,觉得有些不好惹,才依次散去。
这位身高一米九、皮肤微黑,看起来凶狠而又粗野的彪形大汉,手里则提着一瓶酒……他只是瞟了一眼那几个黑人,便急匆匆朝着他的目的地出发……正如柯南-道尔所说,这片土地的确充满了罪恶,他可不想栽倒在这里。
十分钟之后,他抵达了目的地:一间低矮的公寓。
整间公寓颇有十九世纪建筑的风范,墙壁上的石灰都已经脱落、显出一副难看的灰色;几根柱子看起来摇摇欲坠,随时可能让公寓倒塌。
陌生人停下脚步,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一个孱弱而又颓废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推开油腻的木门,里面的空间狭隘的令人难以置信……一个老旧的沙发,已经占据了整个公寓一小半的位置,其余的地方堆积着各式各样的酒瓶。
虽然入侵者对于酒的品类了解不多,但是依旧可以看出、这些都是廉价的劣酒。
“你是谁?”沙发上躺着一个头发灰白、神情颓废的中年男子,他的身上披着一件发白的码头工人的外套。
入侵者不由皱了皱眉头,然后将手中的那瓶酒,递了过去。
“伏特加!”那个刚刚还衰败的如同老狗般的中年男子,瞬间有了精神。
他迅速接过了那瓶伏特加,用牙齿咬开瓶口,然后如同和矿泉水般一股脑的往喉咙里灌。
……
“谢尔盖-伊万诺维奇-巴甫洛夫?”身材高大的入侵者,轻声问道。
痛饮了半瓶伏特加的中年男子,抬起头来,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1955年出生于乌克兰的基辅……”
“1976年开始效力于苏维埃国家安全委员会……”
“1979年参加阿富汗战争……”
“1985年被授予红旗勋章……”
彪形大汉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就在背诵一份普通的履历一般。
“你是谁……苏格兰场的人,还是军情六处的人?”躺在沙发上的巴甫洛夫,低吼道;他现在如同一只随时会发起攻击的北极熊,全身上下散发着危险。
“别误会!”彪形大汉笑了笑:“我只是慕名而来……我叫瓦里安-乌瑞恩!”
这并不像一个英国人的名字,巴甫洛夫暗暗想道。
他的敌意也减弱了几分。
“乌瑞恩阁下,请问有何贵干?”巴甫洛夫的英语并不标准,细听可以找到很多语法上的错误。
一个信封被推到了他面前,当他疑惑的打开时,整个人都震惊了。
信封里装的是50英镑的钞票,几乎有五十张。
巴甫洛夫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现在很缺钱、非常缺钱。
“我不能干违法的事……”不过他尚存有一定的理智:“苏格兰场早就盯上我了,他们希望把我丢进爱丁堡监狱里去……我可没有那些黑人一样的特权,我还有妻子和女儿需要照顾。”
“不会有任何违法的事情,我是守法的好公民!”乌瑞恩正色说道:“我只是想了解一些事情……南安普顿市的罗伯特-威尔逊先生你认识么?”
“威尔逊先生一年前帮助我和我的妻女偷渡来的英国,就在南安普顿港!”
“威尔逊先生告诉我,您曾是一位非常出色的克格勃特工?”
“我在喀山受训时,各个科目的表现一直是同届的第一名。”
“你在阿富汗参战时,曾经在一个没有任何灯火的黑夜,击毙了六名试图闯入军营的阿富汗武装人员……并因此获得了红旗勋章!”
“是的,我的听力很好、可以通过耳朵定位,并用这种方法杀死了六名恐怖分子!”巴甫洛夫苦笑道:“只可惜那枚勋章,在莫斯科的时候被我换成了两块黑面包。”
“那么这把枪,你看看能够使用么?”一边说着,闯入者丢给了巴甫洛夫一把沙漠之鹰marki型手枪:“后坐力很大,但你最好试试单手使用看看!”
还没等巴甫洛夫回话,公寓的门猛然被推开了。
一位东欧女子闯了进来。
她穿着露胸的上衣和几乎齐腰的小短裙,外面只披了一件棉袄……嘴唇上涂着鲜红的口红,脸上擦满了粉底也掩盖不了眼角的皱纹。
看上去她年轻时应该是个很漂亮的毛妹,可惜才三十来岁的样子、脸上就有了不属于她这年龄的老态。
“谢尔盖……抱歉……我不知道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