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母亲刚刚起来,一头青丝披在脑后,略显凌乱,身上只披了一件薄纱,香肩、雪臂隐隐可见,难怪众人拦着我不让进来。

一听到她醒了,屋里屋外的奴才们登时忙碌起来,化妆的、端水的、倒茶的、捶腿的,摇扇的纷纷进来伺候着,母亲从侍女手中接过帕子抹了抹脸,又抿了几口香茶漱口,吐在盆子里,拿帕子擦拭了一下,这才对我道:“你们爷俩一个德性,不管熬不熬夜,从来不睡午觉,自己不睡倒也罢了,吵的别人也睡不成,方才我听你说要去北海逛,我劝你歇着吧,那地方白天被毒日头晒的水气腾腾的,湿热难当,晚上虽然凉快许多,可是蚊蝇成堆,倒不如在家里安生一些。”

说着她站了起来,秀眉却皱了起来,用手在腰上揉了几揉,我连忙道:“可是腰疼毛病又犯了?”

母亲揉了几下叹道:“人老了,各种毛病就多了起来,躺的时间一久,就腰酸背痛的。”

侍女们连忙替她揉背,她扭头道:“哎吆,轻一点,你这是捏背还是掐肉呢。”

我连忙喝退下人,上前道:“下人们粗粗笨笨的不知轻重,让儿子来帮你吧。”

母亲俏脸一红,对我笑道:“这个时候你不去孕妇那边伺候着,跑我这边来干嘛?”

我笑道:“你不知道,她们白天竟比晚上睡的还香,没说几句就犯困,又脾气不好,说错一句就甩脸色,我那里还敢招惹她们。”

母亲笑道:“孕妇就是这个样子,倒也辛苦你多担待着,以后别老往我这边跑,多照顾她们才是正理。”

我点头道:“那里敢冷落她们,三个孕妇都喜欢抹骨牌,非要拉着我一起玩,我都输了几百俩银子呢,生出多少事来,在你面前个个都是端庄贤妻,一离开上房,一会这个腰疼了,要我伺候,一会那个头痛了,要我安慰,我这边跑完跑那边,寻思着干脆让她们三个住一起,省的我跑来跑去。”

母亲笑道:“女人生孩子那是往鬼门关走一遭,你们男人那里知道这个苦楚,这个时候受些罪算什么,比起女人受的罪那不过是小菜一碟,给人当爹岂是那么容易的,当年我生你的时候,挺着个大肚子,站一会觉得腿酸,坐一会觉得腰痛,躺着又觉得浑身都痛,这真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整夜整夜睡不着觉,有时候反应大了,吃什么都吐,更不能接触花粉、尘埃,要不接连几天都是打喷嚏咳嗽,生下来之后就什么都好了,真是受罪哦。”

我笑道:“母亲真是贵人有贵命,我在老家的时候看见那些平头百姓的孕妇,挺着个大肚子还干农活呢,风里来雨里去也没啥毛病,有的人站着就能产下孩子来,连弄婆都不用,同样是人,却有如此大的差别。”

母亲笑道:“所以各人有各人的命,要是让我去当那农妇,只怕几天就累死。”

我笑道:“不说别的了,既然你腰疼,我来给你揉揉吧,楚薇她们有时候也这样,我给她揉几下就会好很多,毕竟我是学过武的,那些经脉位置也比一般人清楚。”

母亲笑道:“那也行,你老子倒是愿意给我揉,不过他那手不知轻重,要么软绵绵的没感觉,要么掐的人要跳起来。”

我忍着笑,父亲其实是军武出身,那里会花心思在这些小事上,我则不一样,毕竟我伺候过七个女人,手法已然老道。

母亲说着已经来到床边躺下,她身形娇小,腰肢盈盈一握,软软的向下塌了下去,水蜜桃般的臀部却高高翘起,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把。

躺好以后,母亲忽然对外头的人吩咐道:“臻儿,给王爷准备的东西收拾齐全了没,你带人去督促他们一下,别出了岔子。”

臻儿等人应了一声是,于是带着一群人走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母亲。

我笑道:“不知你给父亲准备了一些什么东西?”

母亲道:“他在山东作战,难免缺衣少食,我让人给他准备了几套换洗的衣帽鞋服,还有一些糕点、香囊、扇子等玩意儿,到时候你也给他写封信,让他安心作战,别牵挂我们。”

这时我的双手已经安在母亲的背上,只觉她身子软软绵绵的,犹若无骨,还有一种奶香味扑鼻,隔着衣服传来一种酥麻的感觉,登时让我血往上涌,竟刺激的有些头晕。

我按捺住汹涌的心情,强做镇定笑道:“父亲身份尊崇,只怕身边不缺红颜知己,母亲这可是多虑了。”

母亲笑道:“他要是真有红颜知己来伺候我倒也放心一些,就怕他招惹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只为贪图那荣华富贵,不是真心对他好,这几年冷眼选了许久,竟没有合适的,要不过于轻佻,要嘛不干不净,所以就耽搁下来,这次他回来,我还是得让他抓紧找个侧福晋,不然外人得议论我醋妒异常,不能容人。”

我笑道:“你还真是宽宏大量,和楚薇有的一拼,难道你一点也不吃醋?”

母亲笑道:“傻瓜,那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怎么可能不吃醋呢,可是这年头那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像明国孝宗皇帝那样一辈子只娶一个皇后的人,只怕万中无一,就算这样,孝康敬皇后虽然一时被皇帝专宠,可是她的下场呢,在位时就被太后、群臣议论为醋悍之妇,说她不配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独子朱厚照死了之后,皇位悬空,不得不让嘉靖皇帝即位,受尽继子的冷眼,晚景凄凉,最后连丧礼都大为清减,亲弟弟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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