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icu病房门口。

乔家众人,已经齐聚一堂。

气氛凝重得让人大气都不敢出肝。

乔司南带着黎洛匆匆赶到,气息还未来得及平复便开口问道,“妈,怎么会这样?!妆”

“你父亲的助理说他接到一个电话就急匆匆出门,在车上一个劲地催促司机快点开。结果就出了事......”,司徒娟肩头还裹着纱布,声音哽咽得泣不成声,“司南,这可如何是好......”

乔司南拧眉,正要开口再问,就听到李璇的声音幽幽传来,“大姐,你们大房的子女到底是不同的,远山出了车祸,居然也不着急。来得最晚。”

司徒娟气得立刻打算回敬过去,却被乔司南一把拦住。

他不着痕迹地拦住司徒娟,冲李璇悠然一笑,既随性,又带了一丝痞气,“二妈这话说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爸快不行了,你赶着争家产才说这样的话!”

“你.......”

李璇气得胸口一闷,脸色讪讪然,“我当然不会这么想!老爷长命百岁才最好!”

“那就好,我们和你是一样的心情,只不过我们把这种祈祷放在心里,你放在嘴里。至于谁更真诚就不好说了。”

他依旧淡淡地,说出来的话却让李璇脸色再度地苍白了几分。

乔正宸不悦地皱眉,语气不免拔高,“医院里,都少说几句吧。”

他的目光,落在并肩而立的黎洛和乔司南身上,几不可察地沉了沉。

而他一旁的洛倾倾则是无声地往乔正宸那边靠了靠,想要给他支持。

乔正芸则扶住李璇,帮她顺着气。

乔远山生死未卜,各方却已经开始如闻到了腐肉的秃鹫,随时准备抢夺......这样的豪门,这样的所谓乔家......黎洛只觉寒心。她抬眸环顾四周,这才发现今天洛锦书居然没有来,而乔正芸也是一脸憔悴,脸色苍青。

乔司南目光逡巡了四周一圈,最后侧脸问司徒娟,“怎么没有人通知奶奶?”

“你奶奶她心脏不好,等你父亲情况稳定下来再说。”

他唔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漫长的手术时间对于门外的每一个人来说,都是无比煎熬。

当门终于被打开之后,司徒娟第一个冲了上前,“医生,我丈夫如何了?”

“乔先生还在昏迷中,情况不太乐观。”

司徒娟脚下踉跄了一下,旁边的李璇更是脸色欠佳。

而乔司南和乔正宸则是要镇定一些。

“谢谢你,医生。”

“不客气,乔先生马上就会回病房内观察,需要家人全力配合我们医生的工作。”

“我们一定做到。”

“那就好,”医生扫了一眼众人,心叹乔家果然人人皆龙凤。

“医生,还有什么事吗?”,乔司南见他脸色有异,开口问道。

“乔远山先生刚才在昏迷之前吩咐过要立刻找他的律师来医院。”

律师?

众人脸色皆是暗暗一变。

豪门之中,律师从来都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

更何况这个律师跟着乔远山多年,早已是他的心腹。

此刻找律师来.......

司徒娟心里咯噔了一声,脸上有些惊疑不定,“您确定没听错吗?”

“我们手术室的同仁都可以作证,不会有错。”

医生言之凿凿。

有的话,私下里说,或许还有转圜,可是如今当着众人说出这样的话,反而必须要请律师来了。

如果谁开口阻止,那便是藏有私心。

不管乔远山会否再醒来,这都是会落人话柄的行为。

众人再度道谢,医生很快离开。

乔远山头部包着厚厚的纱布被人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

他带着氧气面罩,全身被插.满了各种管子,一向矍铄的脸上呈现出不自然的灰白,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他微微起伏的胸膛。

气氛,一时又沉凝了几分。

司徒娟和李璇二人一左一右地跟着,却在门口被医生挡了出来,“icu会有特殊的探望时间,请你们明天再来。”

“......我是他太太,也不能进去吗?!”

“乔太太,这是医院规定,请您配合。”

医生一句话,把司徒娟挡在了门外,icu的门被渐渐合上,哪怕她再怎么要求,也只能和所有人一样,等着明天的探视时间。

走廊尽头传来一阵仓促的脚步声,所有人齐齐回头。

乔远山的御用律师吴律师到了。此人跟着乔远山多年8乔远山也颇为相似,能一次性解决的问题,绝不拖泥带水。

司徒娟和李璇对视一眼,又各自有深意地别开眼神。

一时之间,似乎多了一些微妙的东西在空气中浮动着,如细细的蚕丝。看不见,却真切地萦绕在每个人的心房。

永远黑衣黑裤的吴律师在众人面前站定,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年过半百,目光却依旧犀利。

“大夫人,二夫人。”

他对两位太太问了好,然后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公文包中拿出一分文件,递到了两位太太面前。

“这是什么?”

司徒娟显然懒得看那上面密密麻麻的中英文注释和诸多法律词条,已经问出口了。

“这是乔先生在三年前立的一份文件,他交代过他一旦出事,先公布这份文件。而文件的中心思想也只有一个——乔氏集团的股份,会有百分之三十直接留给乔家的长孙,不管长孙是哪一房所出,都遵循这份文件!其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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