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汶君去屏兮公主宫里接贺兰蔻的时候,屏兮公主正和兰蔻聊的正欢。

“什么事这么好笑?本宫是不是打扰你们了?”贺汶君领着丫鬟笑嘻嘻的踏进正殿里,两个女孩子还在笑着,仿佛停不下来了,“不若说出来让本宫也笑笑?”

“长姐,你来啦,刚我还在说呢,福宁宫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事,这不你就来了。”贺兰蔻从炕上跳下来,亲密的挽着贺汶君的手臂笑着拉她上座。

“九皇婶来的好早啊。”屏兮公主起身俯首作揖,贺汶君亲手扶起她,与她相对而坐。

宫女搬了绣墩儿来放在贺汶君身边,贺兰蔻乖巧的坐在绣墩上,怀里抱着暖手炉。

“九皇婶的妹妹还真是对我的口味,以后皇婶进宫可一定要记得带上寇儿来陪我玩儿哟。”屏兮公主俏皮的冲贺汶君笑到。

“本宫还怕我这妹妹性格太过于腼腆,叫公主嫌弃呢,既然公主于本宫的妹妹这般投缘,以后自当多走动便是,只要公主别嫌弃小妹庶出之身才好。”贺汶君看着自己这城府极深,却装的好一副见谁怕谁的模样,昧着良心说她单纯,“我妹妹单纯善良,公主以后可要多照顾她了。”

“皇婶说的什么话,本公主要是嫌弃她永宁侯府庶女的身份,也就不会留她在我宫里这么久,还亲自作陪了。”屏兮公主嗔道。

“是公主抬举我了。”贺兰蔻起身行谢礼。

“皇婶你看她,总是这般多礼。”屏兮公主佯装生气的对着比自己虚大三岁的贺汶君撒娇,惹得贺汶君总有种自己提前长大了的尴尬感,“本公主都说过好多次啦,这里是本公主的地盘,让她不要老是拜来拜去的,她就是不听,还说什么本公主是君她是奴婢,本公主不计较,但她不能没规矩,皇婶您说说,她这不是摆明了不想同本公主做朋友吗?”

“怎会,公主多想了,这里到底是皇宫,我又是跟着长姐入宫的,行差走错皆是长姐的脸面,万一被人诟病就是我的罪过了,长姐肯带我来参加宫宴,我自然要处处为长姐着想,总不能让长姐因我行事鲁莽一时糊涂而受了委屈吧。”贺兰蔻不论何时何地,总是将她的长姐放在第一位,永远都想要报答她的长姐当年对她的雪中送炭之恩。

“知道啦,你的长姐是最好的,容不得有一丝一毫的瑕疵~”屏兮公主淘气了一下,逗得两人都弯了眉眼。

“好了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了,今儿宫宴不太平,况且夜也深了,寇儿怕是要留在宫中了。”贺汶君有些歉意,人是她带进来的,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很多王公大臣都宿在了宫中,寇儿尚未出阁,又是庶女,此番宿在宫中怕是又要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了。

“那感情好,明儿就除夕了,九皇叔和皇婶今日就留宿宫中,明儿自然也是不会出宫的,后日就是初一,分封的藩王都要回京进宫拜年,这样一来兰蔻又可以多在宫里待两天了。”看得出屏兮公主是真的很喜欢贺兰蔻,贺汶君心中放心不少。

“对了,皇婶刚从福宁宫过来,太子哥哥哪里怎么样了?”屏兮公主是这皇室里为数不多的肯以真心待人的人,瞿太子从小没了母亲,屏兮公主自懂事儿起就没见过太子有高兴的时候,在他的印象里,瞿太子是忧郁的,就像高岭上一朵孤独的雪莲,让人无法亲近。

如果瞿太子是高岭之花,只可远观,那么九皇叔容王殿下就是长在天堑断崖上的带刺儿的海棠,孤傲决绝,危险至极。

“皇上各罚了英国公和太子半年俸禄,太子禁闭三月,事已至此,皇后娘娘便做主赐了任家意秋县主为太子侧妃,正月里过门。”贺汶君将太子和任意秋的事儿简要的给屏兮公主讲了一遍。

“任意秋那个女人一看就是个一肚子坏水的,这次的事情算她自己倒霉。”屏兮公主为她的太子哥哥感到同情。

“任意秋这丫头确实不是个好相与的主,若是太子妃压不住她,往后太子府里可要鸡飞狗跳了。”贺汶君端着热腾腾的花茶也不喝,权当暖手用。

屏兮公主面上惋惜,叹道,“太子哥哥真是可怜,不知道被谁摆了一道,这大过年的被关禁闭,还真是不吉利。”

“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贺兰蔻心思百转千回。

“眼下手握兵权的奕王回京,朝中局势必定动荡,若是太子在此时依旧稳坐钓鱼台必会引起奕王注意,此时出了这样的事,太子被罚整整三个月禁闭,目光稍微短浅一点的人都认为此时退出朝堂三个月,再出来这朝堂说不定都没有他什么事儿了。但仔细想想,皇上只让太子禁闭,并未曾夺了他手里的权柄,太子风华正盛的时候突然退出朝堂,既保住了自己的势力,又可以让那些因为奕王回京而蠢蠢欲动的人互相残杀,等他出来的时候正好渔翁得利。”

贺兰蔻一席话可谓是一针见血,“寇儿的心思真重,也不知道你那小脑袋瓜里都是怎么长的,这些朝堂里的事情寇儿居然样样说的头头是道,换做我我也就知道这后宫里的勾心头角了。”

屏兮公主撅着小嘴,语气略有些嫌弃,却完全没有贬低贺汶君心的意思。

“长姐也经常说我心思太重了。”贺兰蔻腼腆一笑,“可是我管不住我的脑子,嘻嘻。”

“寇儿啊,若是生儿为子,必有一番作为。”贺兰蔻不知道,自己这一席话在将来的某一天一语成真,多年以后贺汶君再想起当年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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