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大家,我从昨天开始腰疼到极点,感觉胯骨那一片要粉碎了,今天躺床上迷迷糊糊睡了一天多,根本坐不住,才醒来更文,再次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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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的身子已经好很多了。”
周老郎中收回脉枕,沉肃道:“只是前些日子因为岐姑娘的事情……怕是又伤了些精神,说来说去还是得静养。”
程岐听后放心,把顾氏腕上的帕子叠好递给冬青。
“那汤药…”她问,“可还继续用我说的那个古法方子?”
周老郎中捻了下胡子,思忖道:“当时夫人病入膏肓,猛药服之,也只盼着以毒攻毒,算是冒险之举,幸而夫人福厚挺过来了,那便循序渐进吧,我再按照姑娘说的那个方子重新调配拟写,撤去猛力,加入温料。”
程岐点头:“那便劳烦您了。”
“在其位谋其事。”周老郎中提笔沉思,“姑娘客气了。”
小佟在旁磨墨,笑道:“姑娘放心吧。”伸手擦汗时不小心蹭了一鼻子黑,登时变成了花猫儿,“夫人可是有洪福的人。”
程岐指着他发笑,那小伙计茫然两秒,见冬青点了点自己的脸做提醒,这才讪讪的笑着用袖子擦了擦。
“姑娘。”他道,“那以后还是老规矩,我每日将那药熬好后,亲自送去国公府给夫人服用,绝对不耽搁。”
程岐刚要平常应允,冬青却道:“还是配了药后,我来熬吧。”
“怎么?”程岐抬头看她,“你放心不下小佟?”
那人也不解道:“冬青姐不信我?”掌指旁边沉静的周老郎中,“冬青姐姐大可放心,有师父在旁呢,出不了事情的。”
冬青脸色一怔,忙摇头笑道:“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无奈低头,“只是我伺候了夫人这么多年,什么事都亲力亲为惯了。”
顾氏平静道:“我知道你小心,但潇湘院的人手本来就少,你能得空就多多休息吧,不必那般逞强,你的衷心我素来知晓。”
程岐也道:“我知道熬药不离眼最安全,但想来小佟也不会出错,叫他熬好了再送过去,一来不必再辛劳你,二来不必弄得潇湘院药气熏天,这不是一举两得的事吗,你有什么可抢的。”
冬青却坚持道:“姑娘不知道,这药以几分温度时服用最合适,这都是有讲究的,只怕小佟路上耽搁,凉了药效就不好了,我也是为了夫人着想。”
“冬青姑娘不必担心。”
在旁边一直研写药方的周老郎中突然道:“我自有准头,必定叫小佟送过去给夫人时,维持着最好的药效。”
周老郎中最是说一不二,当初因着那位姓何的郎中失手毒死沈捕头妻子,程云夺诚心请了三次,他才同意来这济心药坊掌脉坐堂。
冬青见他开口,便不再坚持,只不怎么说话了。
出了济心药坊后,程岐叫冬青伺候顾氏回府休息,她趁着晌午暖和些,想拐去缎庄看看程衍那边如何了,那人刚接手整个缎庄,要和二房留下的一行旧仆你来我往,怕是有些艰难。
顾氏不放心她一个人,拽着她的手要程岐同自己回府去。
“母亲放心吧。”
程岐笑的淡然:“已经没事了,我到时候和程衍一同回去和您用夜食。”
顾氏又嘱咐几句,这才不放心的离开了。
程岐看了看四处的人烟,倒也有不少对自己指指点点的,多半是说她这人实在心大如斗,经历了死劫竟还敢这般抛头露面,连个帷帽都不戴。
不过也有人说她心理强大,不向段贵妃那毒妇弯腰,有程家后人的骨气。
现在这些听在程岐的耳朵里,她也只是微微一笑,不放在心上了,现代二十四年的孤身生活,让她知道了不少道理。
人,是要活给自己看的,若非要在别人的舌尖上站稳,可就要累死了。
冯宜程姝一流,正是此理。
程岐会遵守规矩以示尊重,但不会守循规蹈矩,故步自封。
悠闲的逛到六韵缎庄,那里可要比寒酸的分缎坊大了不知多少,光那门面就足有两丈宽,人来人往虽不算多,但也较为可观。
可巧荣婶子出来歇气儿,瞧见程岐,忙笑道:“姑娘来了?”
程岐惊喜道:“荣婶?你不是在分缎坊吗?程衍把你调过来的?”
荣婶点头。
“也对。”程岐笑道,“婶子针法一绝,在那分缎坊实在屈才,我听说这缎庄庄头的绣娘都太年轻了,行针过于稚嫩,你这回正好给她们正正样子。”
荣婶迎着她进去,迈门槛时小声道:“可不是。”知道长房和二房不睦,她也大胆的说起程云杉的坏话,“可不是,二爷从前管事时,技艺为次,招绣娘总是爱挑那些年轻俊俏的,那些姑娘只会叽喳,哪里有手艺,现在好了,宗玉少爷一来就把她们全都撤走了,我们那些分缎坊里窝着的老婆子,算是见光了。”
程岐颔首,问起程衍这两日近况,随意的打量着屋里的景象,看多了分缎坊的小家子气,心道这才叫做生意嘛。
不过就算这般热络,昨日在青黛的嘴里,依旧算是冷清,足可见这六韵缎庄在往日是何等繁盛,但这,还只是七庄生意里,最不进油水的一庄。
程岐要找程衍,荣婶引着她穿过那热闹的正堂,到了连着仓库的院子,那里多半是浆洗之地,可帘门一掀开,入目却是两个养眼的人儿。
程衍,还有再次向程衍表白的谭宝儿。
荣婶一